它不是一柄剑，而是无穷无尽的剑。
它又分明是一剑，却像是蕴含有万剑，有手中之剑，有心中之剑，有道中之剑，这就是万剑合一的大道。
虚空之中，一柄白色的剑，缓缓的前进。它那么慢，又那么快，不过须臾，却打破了时空，来到了虚灵山的身前。
虚灵山挥剑去挡，剑被一股纯正的大力击飞。
虚灵山想用双手夹住它，却被它穿过了手掌，刺破了手臂，鲜血漂流。
他又想躲，即使躲不开，也不能原地等死。可他却迈不开一步，四周的空间仿佛大山狠狠的挤压他不能弹动丝毫。
“竟然将空间大道都修炼到这种地步!”虚灵山感觉绝望。
他只能看着那柄剑，没有丝毫的停顿，就好像没有受过任何阻碍，就要刺入他的胸膛。
他瞳孔中满满地倒映着那柄白色的剑。
“这，就是万剑合一啊。”
他心中叹息，缓缓闭上了双眼。
嗡嗡嗡～
空间传来一阵波动，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乍然亮起，化成一道金色的屏障覆盖在虚灵山的身上。
屏障刚撑起，白色的剑就刺在虚灵山的胸腔，却没有刺穿，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色的巨剑猛地一停滞，抵在虚灵山的胸腔，一瞬间光芒万丈，剑尖之处一道又一道剑芒吞吐个不停，凌厉无比，猛烈的撞击金色的屏障，想要刺入虚灵山的胸腔。
空间被锁住，虚灵山身体不能移动，任由剑芒攻击。
剑芒仿佛无穷无尽，金色的屏障却始终护住虚灵山的身体，任剑芒浩瀚强大，始终没有刺穿。
然而，虚灵山的身体却在颤抖。
他的脸色由白转黄，又骤然通红，然后一大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衣襟。
尽管有金色的屏障阻挡那些剑芒，那无穷的冲击力却依旧作用在他的身体上，直接冲击的他体内的血液沸腾，五脏震颤要碎裂了一样。
强烈的痛楚冲击虚灵山的识海，虚灵山的意志都快模糊了，他只感觉身体传来的痛感越来越轻，越来越远，仿佛意识脱离了身体。
“真是不甘心啊。”
他意识模糊，强自努力抬起被鲜血染红的手握住挂在脖子里的一块玉，那块玉石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
他口中呢喃，口角溢出血液染红了大半衣襟，他却仿佛没有察觉，睁开双眼痴痴的望着高不可视的天空，眼中无限温柔，仿佛穿过了空间，到达了宇宙的某处。
“清儿…呃…我还没再见到你……”
他低语，想抬起另一只颤抖的手努力的伸向高空，想摸到什么。
“唉……”一阵长长的叹息声。
白色的巨剑停止了攻击，缓缓消散，天正皇者的身影出现，面相慈悲的看着虚灵山。
它踏着空间，一步一步走到虚灵山的面前，眼神充满同情和惜怜之色，轻语道：
“痴情几多怨，又是何苦？”
它又将目光转向虚灵山脖子上的那块玉石，正在释放金光，形成了屏障护住虚灵山的身体，挡住白色巨剑的攻击。
“好纯净的能量，好强大的能量。”
它深处前爪轻轻按在虚灵山的胸前，接触到了金色的屏障，感叹道。
片刻后，它的身体一震，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虚灵山，前爪猛然发力，拍击在虚灵山的胸腔处。
虚灵山停留在空中的手停止了，金色的屏障被一只爪子竟然压的凹下去一块，力道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胸膛。
噗！
鲜血喷流，虚灵山的身体流光一般向后飞去，倒在远方的半空。
“咳咳！”虚灵山身体在空中滚落，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身体，却无力支撑重伤的身体，艰难的单膝跪在虚空中，用手按住自己的胸腔，防止碎裂的五脏六腑被自己咳出来。
那一爪，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努力转头看向身后，对着昏暗的空间，语气低迷，道：“至尊之下第一强者，果真名不虚传，我输的无话可说。”
天正皇者的身影出现，它皮毛雪白，身形如剑，瞬息从另一处转换空间而来。
它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虚灵山。
虚灵山对阵天正皇者，简直是被完虐。甚至虚灵山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八尾兽皇已经突破了至尊的境界。
虚灵山不可谓不强大，绝对能与八尾兽皇一整长短，可天正皇者却是强大的可怕，仿佛完全超过了八尾兽皇的境界，直接将虚灵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让刚开始还以为有资格与它一战的虚灵山此刻心内死灰，完全没有了丝毫的争雄之心。
天正皇者走到虚灵山半跪空中的身前，又是一阵细细打量着那道金色屏障，一会儿又盯住虚灵山手中的玉石，表情开始不淡然起来，似是有些不相信，它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那块玉石，是出自帝星界的圣殿之上的光明祭祀之手吧？”
虚灵山一呆，直直抬头起盯着天正皇者，眼中满是惊骇。
“你，你，你怎么知道？”虚灵山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晕地旋，他内心隐藏的最大秘密竟然被人拆穿了。
“还真是？”天正皇者一下子乐了，竟然笑个不停，一反平静的心态，眼中闪着亮光，用一只前爪指着虚灵山，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道：
“光明圣石从来只是帝星界圣殿中的圣女才能拥有，没想到啊，你虚灵山竟然与帝星界的圣女有关，看来关系还不浅，竟然能让她把这种救命之物送给你。”
“我想想啊，每一千万年，帝星界界主就要更换一次，人选是全是圣殿的圣女，举行仪式时所有的圣女都回归帝星界。”
“最近一次的帝星界界主更换，唔，应该是七年前吧，如果算上我东灵星与帝星界之间的距离，即便是圣殿祭祀赶路，也要一年以上。也就是说，你认识帝星界的圣女，最起码也要在八年之前，或者更早。”
“这段时间内…虚灵山，好像你的妻子就是在时间内消失的吧。十年前，没错，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引发了那么大的波澜，难不成，是因为她是帝星界圣殿的圣女，与你在这一隅的星球上做了夫妻，这秘密被人知道了，你才那么发疯？”
天正皇者的言语虽然只是推断，可听在虚灵山的心中，却字字如针。
他的脸一下子没了血色，苍白如同一张白布。同时，他的心中沸腾了起来，翻江倒海。
“它知道！它竟然知道了！”
“清儿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虚灵山心中最大的秘密，是他用生命用所有都要捍卫的秘密，此刻竟然被人道破了。
他心中凌乱，突然想起清儿被圣殿之上的大祭司带走的时候告诫自己的话，脸色一瞬间又苍白了几分。
“如果被人发现圣女与人拥有子嗣，你的下场且不必说，等待圣女的下场你可知道？是永恒被放逐之道外天地，直至化作枯寂的丹星。”
这两句话在虚灵山的脑海中爆炸，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妻子被打入放逐之地，万亿年后，孤独寂寞，直至寂灭成一颗星辰。
他感到一阵眩晕。
“不，不能！我不能让这个秘密传出去！我不能让清儿被放逐！”
“不管是谁，知道这个秘密都得去死！就算是我的儿子，我也得杀了他”
“不管用什么代价，哪怕万劫不复，任何人知道都得死！”
“当年的辰王死了。”
“天正，你也得死！”
鲜血染红了身体，虚灵山变成了一个血人。
他身体颤抖，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睛狠狠地盯着天正皇者，杀机盎然。
嗡嗡嗡～
虚灵山挂在脖子中的玉石突然一阵颤抖，被血液染红的它仿佛活过来一般，挣脱束缚浮在空中，绽放出更加明亮的金光，笼罩了虚灵山的身体。
一时间，虚灵山整个人仿佛被染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芒，照亮了昏暗的空间。
清晰可见，金光落在他身体上的同时，他身上流血的伤口竟然在缓缓愈合，他滴血的手掌、手臂也恢复了知觉，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他身体内部的脏腑也恢复如初。
虚灵山脸色逐渐恢复，身体的力量也达到了饱和的状态，甚至流失的精血都回归了。
这一刻，他感觉状态无比的好。
“剑来！”
虚灵山一声大喝，蓝色的流光剑从远方飞来，他一把抓住，抬头看着天正皇者，杀机强烈。
“这块玉石里蕴含的光明法则，唔，好纯净的能量！真是好东西啊！”
天正皇者仿佛没有感受到虚灵山的杀意，自顾自的大笑，它立在虚空，眼睛玩味，一会儿看着那块绽放金光的玉石，一会儿看着虚灵山被金光治愈的身体。
“啧啧，刚刚释放能量屏障，现在竟然还能治愈如此重的伤势，无异于起死回生的能力，这玉石不愧是出自光明祭祀之手，只是如此使用，怕也是耗尽了吧。真是可惜了。”
天正皇者又道，略带惋惜的看着那块光芒越来越淡的玉石。
“我真是很好奇，堂堂帝星界的圣女，远在帝星界内，和我们这一星界相隔浩瀚星河，怎么会来到这里，又认识了你，然后与你有了这份纠缠，甚至还有了孩子？”
“天正，你知道的很多，可是也太多了，让我有些猜到你真实的身份了。”虚灵山答非所问，伸手抓住悬浮的玉石，小心翼翼的将它收了起来。
的确，这块玉石的能量只能够使用一次。原来玉石之中镶嵌有一个金色的宝石，储存的就是光明法则，此次被虚灵山用念力激发之后，能量已经消耗殆尽了。
虚灵山抬起头，盯着天正皇者认真看了一下，突然杀意收敛了些，开口道：
“传闻之中，你曾杀戮万千，将死亡之道和杀戮之道修炼到极高的境界，想来不光是在这一个星球之上吧。”
“哦，你想到了什么？”天正皇者背负双爪，气质平静，却有一种暴风雨前的感觉。
“我猜测，你曾离开过东星界吧。”虚灵山道。
“跨越星球就算了，可跨越星河至少也要有至尊的实力，你觉得我能离开东星界吗？”天正皇者反问。
虚灵山不答，语气笃定，接着说道：“千年之前的帝星界上有一个‘邪皇’出现，曾屠戮过帝星界内十几个星球的生命修炼死亡之道和杀戮大道，结果引起圣殿中的祭司追杀，双双消失。我想，当年在帝星界搅起风云的‘邪皇’应该就是你。”
“就凭你的实力，不可能去过帝星界，这事是听圣女说的吧。”天正皇者问了句无关的。
虚灵山不可置否，道：“若非清儿告诉我‘邪皇’之事，我也很难想到这些。世间传闻，千年之前，你被一神秘强者击败后，转修自然大道，从此沉心感悟，未离开过东灵星。”
“可我觉得，你所谓修行的自然大道，根本就不是自然大道。我虽然不知道自然大道究竟如何，当我想也不会是如你这般，看似自然平静的外表掩藏有无尽的杀意和暴戾的气息，即便你自身遮掩的很好，但你的招式中透露的大道特性却依然明显，这也是你这千年来很少与人动手的原因吧。其实，你根本就没修行自然大道，还是一直专修杀戮大道和死亡大道，只不过它们被另外一种我不知道的大道气息给遮掩了。”
“你故意遮掩死亡大道和杀戮大道，反倒让我有些怀疑，想起了那个‘邪皇’恰恰也是修行的这两种大道，而且他消失的时间和传闻你转修自然大道的时间似乎都是在千年前，恰好能对上，让我开始怀疑。”
“而你竟然能认出光明法则形成的玉石中的能量，还知道帝星界圣殿中的秘闻，让我对你的怀疑逐渐变成了肯定。清儿虽然没告诉我究竟是圣殿内的哪一个祭祀消失了，可我却隐约间听她说过消失的祭祀与光明祭祀是好友，那么我想，消失的祭祀身上如果带有生命祭祀送给他的蕴含有光明法则的保命之物，也是很合理的。”
“光明祭祀的光明法则宇宙称尊，运用之法更是独特高深，你能认出这块玉石出自光明祭祀，那你一定先前见识过出于他手的类似保命之物，应该就是那消失的祭祀保命时使用的吧。”
“传闻中，你修行自然大道虽假，可那位神秘强者，却未必不存在，只是未曾指点于你，反是欲要杀你之人，其原型应该就是指圣殿之中的祭司。当年他追查屠戮事件，与你动手，虽然轻易击败了你，却没能杀死你，而是一路追杀至东星界，被你拖至东灵星上，然后你剑貂一族的老祖出手，合你一族之力杀了他。不然仅仅凭天行和你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一个圣殿的祭司。”
“虚灵山，你很聪明，真的。当年的事情虽然并非全如你所说，却也大致相似。只是你不知道的是，这本来就是一个阴谋，从我屠戮那几个星球，到引祭司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天正皇者微笑了起来：“你猜猜是什么目的？”
“是为了那位祭司身上的本源大道的圣典。”虚灵山肯定的回答。
“哈哈，聪明！我的确没有修行自然大道，因为那位祭祀身上的不是自然大道的圣典，而是生命大道的圣典。只不过二者有相似之处，即便使用生命圣术，也好能用自然大道修行有所偏差来解释，不被怀疑。”
“不过有一点对不上，”虚灵山道，“不修行至至尊境界，根本无法跨越星河，你究竟是如何到达帝星界又返回的？而你若当年为至尊，那现在又为何只有八尾？”
“哈哈哈，至尊境界？”天正皇者抚手大笑，眼中神光湛湛，慷慨道：“宇宙何其广阔，大道何止三千？我东灵星不过偏居一隅，修炼功法落后，大道薄稀，修炼至所谓的至尊境界已是顶峰。不过至尊，真的是最强者了吗？”
“你想想，那些祭祀，界王，天王，哪一个不是超越至尊境界的。至尊，至尊，不过是笑话。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帝星界中，修炼之道何其广泛，不仅有斗气，魔法，修真，炼体等修炼体系，还有更加适合修行的大道环境，各种天材地宝。帝星界的修行者，借助这些条件，修炼起来可谓一日千里，他们的修行境界中，我们所谓的至尊境界在那里根本不算顶峰，修行至比至尊还强大的境界的人还有很多。在这个星球上，受天地条件的限制，修行至至尊境界已经为顶峰，对我们来说根本不能满足，因为我等为兽皇，本是追求天地极致而生，怎么甘心修行之路就这么狭隘？“
“所以我当年早早成为至尊，帮助天行打败另外两族，打遍百万乱战山脉无敌手后，感觉这个世界太小了。我进一步突破无望，不甘心受这片天地的限制，不得不灵觅他途提升我和剑貂一族的实力，便和老祖拟定了这个计划，本来想着要得到一本蕴含大道本源的秘典，可后来竟然有了意外收获，还将修炼到极致的生命大道的强者给封印了。”天正皇者眼睛闪着狂热的精光，激动道：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看完生命圣典之后，我才知道以前修炼的大道是多么狭隘，而真正的大道是多么浩瀚。”
“秘典已有，可大道修行，环境很重要。所以，为了改善这颗星球的大道环境，我和天正配合老祖将生命祭司封印在引灵阵中，以生命秘典为中枢不断抽取他的生命本源融入天地之中，让生命大道气息逐渐浓郁起来。生命是最伟大的奇迹，它包涵万象，所以生命大道的浓郁也滋润了其它大道气息的增加，这颗星球才能有如此好的修炼环境。说起来，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都应该好好感谢我，如果当初没有我花费巨大代价去吸引生命祭司前来，怎么能让这颗星球的大道气息如此强烈？”
“你们竟然封印了圣殿祭司？”虚灵山震惊了，他想到过那名祭司可能死去，却怎么也想不到他被封印了。
“哈哈哈！怎么？你以为我们把他杀了吗？那可是一个天王境界的强者，身体的每一分都烙印有大道气息，本源更是浩瀚无边，改善一个星球的大道气息都绰绰有余，杀了不是可惜吗？”
天正皇者心中无比畅快，心中的大秘密隐藏千年，此次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尽管对方马上就要死了，可这样不是更有趣吗？
虚灵山感觉到莫大的恐惧，竟然有人将一名天王给封印，还不断抽取他的生命本源。
“好了，说这么多，也该结束了。即使你知道了真相，也无能为力。杀了你，这个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天正皇者微笑的脸变得肃然，看着虚灵山，道：“我想，你也得想尽办法杀死我吧，一旦我将圣女的事情传出去，她的下场你也知道。只是，你有能力杀死我吗？”
虚灵山沉默，因为他知道天正说的是事实。
天正皇者和天火皇者同样是八尾兽皇，可两者之间天差地别，眼前的天正皇者简直强大的让他悚然。即便他身体恢复，也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击败它，何谈杀死？
从一开始他大战天火皇者时，一计“震剑氏”便破了对方的血光护罩，把它打入地底，他还感觉自己已经有实力对抗八尾兽皇，甚至有可能面对至尊了。
哪怕天火皇者只是一时大意，甚至还隐藏了大部分实力，他都有信心都够对抗。
因为他这十年之来，虚灵山确实进步极大。
首先，他以莫大毅力放弃了火行灵体的先天优势，将其他四行的武道也修炼到了极高的地步，整个身体五行能量俱备，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五股清气相互缠绕，以火行为主，其他能量为辅，源源不绝为他提供力量。
身体是一切能量的载体，虚灵山的身体条件极好，修炼的速度也变得极快。
同样强大的还有他的剑道。
十年前的发生的事情，让他认识到提升力量的迫切性。因为他知道，清儿与他的事情不可能永远的瞒过帝星界的一群祭司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知晓了。
想到那些无穷的信徒和帝星界的拥护者的力量，虚灵山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知道圣殿的圣女曾经与下界的一个男子曾经有过孩子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以想象，即使清儿现在已经继位成为帝界王，也承受不了无数的信徒和其他四界的压力，一定会被放逐之道外天地。
他想着尽快的提升力量。
火之大道浩瀚无穷，包容万象，先天契合他的火行灵体，修行起来极快，只是他修行已至瓶颈，再有精进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显然不是首选。
其他的四行大道他同时在修炼，可他发现，早期修行起来虽然迅速，却很难修行至精深的地步，配合火之大道，相辅相成，生生不息，弥补的更多是攻击、速度、防御各个方面的短板，使各方面趋于平衡，对绝对实力的增幅稍显不足。
于是，他便将目光转到剑道上。因为剑道本来就有剑走偏锋一说，只要悟剑通透，实力提升的就会很快。
最近十年，他疯狂悟剑，精研大祭司送给他的剑道秘籍，与他所了解的修行剑气、剑意不同，他见识到了另一片宇宙中的剑道修行的层次，那里没有剑气，没有剑意，只有一柄剑，纯粹的剑。
虚灵山的确有剑道天赋，两种不同剑道的结合，他相互借鉴之下，在剑道一途上的进步可怕。
仅仅十年，他便从识剑境界修炼至人剑合一大成，甚至隐隐有突破进入万剑合一的境界的趋势，实力提升了数十倍。
可他面对的天正皇者是何等人物？早在千年之前便是至尊，虽然境界不知为何跌落了下来，但依然强大的可怕，再加上他曾观看过生命大道秘典，对大道的认识和修行更加精深，实力即使不如当年，也远远超越了八尾兽皇的境界，任虚灵山再强大，怕也不是它的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