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的夜晚寒风凛冽。一座摩天大厦的楼顶。
“小古，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
一个黑衣女子满眼复杂的望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清秀少年。
“为什么？”
清秀少年此刻轻轻喘息着，似乎丝毫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伤，望着那黑衣女子平静的问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在这个世界，在这个当下，我们都不能为自己而活。”黑衣女子似乎有些烦躁，点上一根烟，朝着身后以及按着那清秀少年的几个男子挥了挥手，直到他们消失在视线，才抽了口烟，缓缓继续说道。
“我不是你能拥有的。知道为什么是我来结束你么？我的爱人。”黑衣女子嘴角微翘，眼中却带着苦涩，“因为他想让你看着自己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想让你生不如死！”
“为什么”清秀男子缓缓坐直身子，依旧平静的望着黑衣女子，眼神灼灼。似乎要将女孩看穿！
“因为权力，因为钱！因为我需要的你给不了我，而他可以！就这么简单。”黑衣女子嘲讽着说道，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小雨，这是你的决定。我尊重你！”男子吃力的站了起来，不再望着女孩，而是站到大厦顶楼的边缘，望着这灯火通明却被黑暗笼罩的世界。
“也请你转告李子耀，这次他赢了。”突兀的，男子回过头，对着黑衣女子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清秀男子笑了，“不用你们动手了。。。”
清秀男子毅然决然的回过头，仰天长啸！不等黑衣女子回话，纵身一跃，从大厦顶楼飞身而下。只留下一地血迹和睁大了眼睛满脸痛苦的黑衣女子。
“我欠你的，我下辈子还你。”黑衣女子心中如雷穿心，似乎心中某样重要的东西被活活挖出，甩出身外。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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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么？这就是地狱吗？”我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那么的虚无，整个世界被黑白渲染得如同虚幻。
我低头看着自己变成灰色的身体，感觉不到一丝知觉。似乎生前的总总情绪全部被清空。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我望了望四周，“听老一辈人说自杀会下十八层地狱，这是哪层？怎么也没见个鬼差？”
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举目望去，看不到边际。而我的脑子也有些浑浑噩噩，似乎有种联系在默默牵引我去到某处。
我本能的飘了起来，朝着指引缓缓飞去。脑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段路了吧。。。”
不知飘了多久，我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时间的流逝。我也不在乎。只感觉那种无形的牵引召唤这我，越来越强烈！我努力想让自己快一点，飘向我最终的宿命！
就在我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道光芒出现在尽头。这道光无法形容它的色彩，似乎很柔和，又似乎带着冰冷。
一道光似乎锁定了我的身躯，拉着我如同黑洞一般，将我吸入了我认为即将到来的审判之地！
然而并没有我认为的鬼差出现，而是半空中出现了几个旋涡，似乎很近，又遥不可及。似乎很小，又看不到边。这种怪异的感觉让我头痛欲裂。
“啊~~~！！！”我忍不住想宣泄这种难受，只能随着那道光的牵引让我飞到几个旋涡的中心位置落下。当我一站在中心位置，我脑中突然就懂了。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在解读给我听。
“轮回之地，万物归一”我脑中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
“轮回？难道不需要喝孟婆汤么？”我此刻依旧没有从神话小说中的架构中走出来，疑惑着想到。
“天地凡道。轮回之数无尽无穷。阅尽亿世，当亿凡俗。选其道，永世难灭，永世无改。”我脑中突然出现这么一段话，似乎等待我的选择。
“阅尽亿世，做亿世凡俗？不就是永远要饱受轮回之苦？而我还是我吗？万一变成了小鱼小虾，那还算是我吗？我对做人还是很有好感的。”我连忙摇头挥手，对着莫名的力量说道，“我不选，我不想再痛苦亿世。”此刻我头脑尽然异常清晰。
那股力量似乎很有耐心，似乎接受了我的选择，接着又在我脑中形成了一行字。
“仙道。轮回之数唯一。功德圆满，可证仙道。羽化登仙，永世难灭。遨游宙宇，不入轮回。”那股力量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我选择。
“仙道？难道是传说中的仙人真的存在？”我脑中幻想着那神话中飞天遁地，握天材地宝、踏五彩祥云的仙人模样，有些情绪激动的问道，“这总不会死吧？”
“功德亏欠，飞灰湮灭！”那股力量在我脑中又出现一行字，很有耐心的给我解答道。
“飞灰湮灭，这也太危险了吧？”我脑中浮现那些小说中渡雷劫被劈死的一幕，赶紧摇头，“不行不行，这个动不动就灰飞烟灭，我才死一次，不想再死了。麻烦你再给换一个”
过了许久也没见那股力量出现，我不由得一愣，难道就这两条道？
就在我纠结选哪条的时候，那股力量终于又出现了。
“幽冥道。自成轮回，自生一界。永世幽冥，可得永世。超脱五行，永脱轮回。”那股力量继续说道。
“做鬼啊？还是永远做鬼啊？！”我脑中想象着那青面獠牙的妹子朝我笑的样子，忍不住一股恶寒，“绝对不行，再换再换！”
那股力量似乎没想到我一个都看不上眼，沉默更久，久到我以为真没得选的时候，那力量终于又出现了。
“无上道义。不入轮回，永世不灭！”我脑中被这行字霸气的表露震撼得头皮发麻！这里写的是永世不灭，不是永世难灭！这得道后得永生啊！这个好！！
而且“无上道义”，听起来就非常厉害的样子！我有些心动，但知道这么好的条件绝对没那么容易。
“天地宇宙，已有定数。大道唯一，更古永恒。”那力量似乎很慎重的在介绍，缓缓解说到，“证道者，代天行道。证道者，即道本身。得道之道，乃无上大道！小道无尽，无上唯一。”
“闻无上大道，心术不正者，灰飞烟灭！”看到这，我就有些苦恼了，怎么动不动就得灰飞烟灭啊？能不能风险小点？好处多点？活得久点？
“还有别的道可选吗？我不想代天行什么道。我只是不想那么容易死，我只想活出我自己。”我对着那力量说道。
······
“臭小子，你找死吗？！”一股巨大的威压带着怒气突兀的朝着我怒吼道。然后看见天空中那些旋涡不见了，却走出一个白须老头。
“您好？您贵姓？”我望着这突兀出现的老头，情不自禁就脱口而出，让我后悔不已。想这开始和我对话的就是这老头，看他气冲冲的模样，反而让我觉得挺亲切。
“臭小子，道行没有，屁事挺多！”那老头直接无视我的问候，气急道，“你小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死后得已进入这无上引荐，让你修这无上道义，已是你无上的荣耀了！竟然还在这里挑肥拣瘦，当这是什么地方啊？！”
似乎没骂过瘾，或是确实气急，那老头挥手就要揍我。我急忙闪躲，可哪里是这神秘老头的对手，被一巴掌拍得我眼中金星直冒。
眼看老头又要冲过来，我急忙喊停，“老头！够了！”我竟然有些气喘，难道鬼还会气喘？我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平息事态。双手作揖，对那老头谄笑道，“老爷爷，您这何必跟我一个小鬼计较，我不过就是想选择一下未来。难道对自己负责，规划自己的未来有错吗？”
那白须老头似乎楞了一下，看我态度还算端正，甩了手袖，怒骂道，“哼！算你小子有理！那你倒是说说你对未来的规划，你人生的坐标。”
我没想到我随口一句，被这老头当真。没由来的突然发现这老头挺可爱。
“老大爷，您坐着歇会。听我娓娓道来。”然后看那老头愣神的劲，我赶紧拿出瞎编的本事，从天入地，由古至今，深入浅出、以点概面的剖析了人生规划的重要性。
然后用了一个小时讲述生前的人生总结，接着总结道，“我只是想说，自己的人生自己主宰！您觉得在理不？”
我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生前也没编过这么长的故事，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了。效果应该不错吧？我看着老头那呆滞的目光想到。
“油嘴滑舌，那老夫这里还有一条路，你看你想不想选”，那白须老头似乎有些没从我编的故事中走出来，但情绪显然被我安抚了些。
“小子自然相信老爷子您不会害我，那就烦劳老爷子再给小子选条明路。”我继续灌着迷魂药。如果此道还是非我想要，使不得也要再编个故事剖析人生了。
“哼！”老头似乎很享受我的恭维，嘴上不说，脸上也掩饰不住得意。
“你小子听好了，前面几条道呢，风险是高了点。看你这尊老的孝顺份上，老头子我给你指条明路”，老头顿了顿，望着我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就怕你小子胆子太小不敢选！”
在我拍着胸，准备把自己生前那些为数不多的“英雄事迹”夸大陈述的时候，那白须老头挥了挥手，笑骂道，“扯犊子就算了，老头子我没时间在这瞎耽误功夫听你扯些胡话，”那老头似乎看穿了我的小把戏，戏谑道。
“老爷子，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也剖析了我的人生规划，您就给个痛快话成么？”我哭丧着脸说道。
而此刻，那老头子突然严肃了起来，似乎即将要宣布的事情是无比神圣的！连脸上那皱纹都变浅了。
“这最神秘的一条道，是至今为止，尚未有人走过的一条路。”
“超脱万界，执掌轮回”老头神色敬畏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