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团集会的召开需要半数以上长者的赞成..........”龄孺长者环视着方桌的四周说道:“我连投票机会都没有,这么说........除了我之外,有四人直接赞同这次集会由役泛召开?”
集会的召开人其实象征着每一次集会时的长者领袖,在龄孺加入龙骨猎团这个长者组织前,领袖一职一直是由德高望重的猎人出身的老牌长者羊裘担任。面对着年过八旬的羊裘长者,猎人出身的长者们见面都要喊上一声老队长或是羊队,可见其声望和地位。
而智者出身的长者龄孺当年之所以能够加入龙骨猎团全靠着羊裘的引荐,明白光靠猎人出身的长者很难真的用好长者的影响力协助狩猎队变强的羊裘不仅让龄孺加入了猎团,还干脆退居二线让龄孺成为了猎团的领头长者。
“我们三人全部同意了。”望着龄孺的目光,羊裘并没有多说什么径直承认了龄孺的猜疑。
而他说的三人自然是他身侧的两名猎人出身的长者孤人和月历,三人虽然不是接近年龄的长者,但是猎人时期都有着一定的交情,相互的感情是在长者时代之前就已培养而出,不论是在龙骨猎团还是之外的场所,三人一向共同进退,其中又以羊裘的意见为核心。
龄孺点点头,心道自己一直怕的东西总归是要来了...............
龙骨猎团的分裂,偏偏是这个时候............站在自己身旁的怕是只有豆家出身的猎人长者豆茄与年轻但是懂得做事分寸的猎人长者屋缝了。
也好,首雍那边由五番和豆洛来做个了断,那么猎团这边也由他龄孺来做个了断吧。
这样想着,龄孺长者方才弱小的气势又回升了几分,做好今日面对任何局面的心理准备。
“龄孺长者,你派了暗杀者去杀首雍是吗?”役泛问道。
“是的!”龄孺点点头道:“看样子被你们发现了,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会儿恐怕首雍已经差不多被解决了,这场暗杀我愿意一个人承担全部后果,现在为了黄斑的未来,我们还是想想怎么.............”
龄孺的话语停了下来,他敏锐地发现在场的气氛有些不对。
“龄孺,你这个老智者大概根本不清楚什么是猎人吧,拿这种东西弄脏猎人的手,然后你说承担结果,你靠什么承担?”光着膀子的月历长者往旁边啐了一口道。
“猎人的耻辱.........不好洗............”迷迷糊糊还缩在凳子上打着瞌睡的长者孤人呢喃道。
“我很欣赏你愿意为了猎人的未来说什么一个人承担后果这种话语,可惜,你根本并不清楚,你要做的事情对于猎人荣誉的损伤,也不清楚对于我们猎人而言承担后果意味着什么!”羊裘猛地一拍桌子对着龄孺喊道。
“作为补救,我派稿弯副队长带人已经紧急出发,只望还能赶上五番二人,来得及纠正这个错误.............”役泛叹了口气。
“你们..............真是疯了!”龄孺捏着发白的拳头恨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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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家伙!”彩良从腰间取出一根软鞭,打头迎敌。
来人身形如此矫健,顺着上坡沿途又要回避开密集的灰树林竟没让他脚部产生丝毫迟缓。
“哈!————”彩良轻声一喝,腰间皮鞭已经甩出,从上往下击打向来人面部。要说软鞭这种武器杀伤力自然是大不如一些刃器或是钝器,可是优势在于难以抵挡和闪躲,作为多年使鞭的行家,彩良这一鞭下去可说是封住了雨衣男人所有的路线。
啪!————
然而众人期待的一鞭拍面总归是没有发生,面对朝着脸上击打而来的鞭子,雨衣男不慌不忙左手伸出却是一把握住了鞭子化解了攻势,虽然这只留下鞭伤的左手怕是一时半会儿废了一半,可是考虑到场上形势的优劣转化这一小小的牺牲可谓是大赚无比。
彩良多年来总归只拿着鞭子欺负过小型野兽,被人一把捏住鞭子这种事完全出乎她的考虑,一时竟然愣在当场,等她抽刀后退时已经为时已晚。
雨衣男岂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腰间短刀早已抽出,手中鞭子轻轻一拉扯便让彩良失去重心向着雨衣男方向倾斜。雨衣男算好时机,短刀横向一划,这一刀下去,彩良只怕是要开膛破肚,明明双方才刚刚交上手,面前的雨衣男出手却是狠厉果断完全不留后路。
刷!————
然而这一刀却是抽了个空,彩良被身后的耕然拽着衣领往后一拉,闪过了攻击。雨衣男到底是从下往上冲,花费了太多时间给尖角心三人做足充分准备。彩良作为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身形最为健壮,战斗经验也相对丰富,又是采集队队长,打起先锋自是无话可说。作为一向以敏捷著称,擅长游走偷袭的耕然被尖角心安排呆在彩良侧后方负责照应。对于弟弟的安排,彩良只是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多加推辞,战斗在即,身为采集队队长的她知道就算这个狼人有多么不讨喜,但是对方的实力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
然而当时的彩良大概没想到仅仅和敌人交手一个照面自己就大败而归,还是靠着身后耕然的协助才逃得一命。
“耕然,甩刀!”仅仅片刻之间,战斗的肃杀气氛已经四散开来萦绕全场,姐姐的遇险让两年来游走于危险之外的尖角心瞬间捡回了当年的感觉,一边下着命令一边拉满弓箭。
刷!————
耕然一个脱手,手中一把犁刀贴面就飞向雨衣男,犁刀的刀身设计本来就是用于飞刀攻击,两年前在最后的猎龙战中,耕然就是靠着飞刀术与猎龙进行周旋。这两年来在尖角心的建议下,耕然这一手飞刀术已是炉火纯青,再加上熟悉的犁刀在手,这飞刀的准头和威力更是上升几个档次。
命中吧!
尖角心与耕然在心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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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太差,觅营心中充满了焦急,虽然之前通知尖角心他们前来,可是谁想到在刺杀前两支队伍遭遇就这么微小的几率居然被自己撞到。要是刺杀时或刺杀后遭遇,以首雍的能力肯定能临场指挥好大局,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如果尖角心等人在这里出事.............说到底这种时候不是应该静观其变为主吗,为什么队长会突然间这么莽撞!?对方阵营有什么刺激到他了么?
“快!”前方的豆洛嘴上喊着,可是双方还是与已经和对方团体杀成一团的五番队长有着相当的距离。身为前任狩猎队的队长,在自己的时代由于像是有着龙王撕裂者称号的豆洛等一干精英猎人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而在这个时代更是由于飞速成长的怪物黄斑直接舍弃队长职位退位让贤。很多人在背地里甚至嘲笑这名前队长,甚至有着狩猎队历届最弱队长的称号传出,但是狩猎队真正见过五番的人都不会把这种戏言当真。
因为五番真的很强,不输给任何一名狩猎队队长的强,或者说,一个个靠着实力流着血汗爬上狩猎队队长之位的猎人们当中真的可能会存在弱者吗?
当!————
软鞭,飞刀,对方的把戏着实让刀疤老猎人五番应对的有些吃力,一时间凌厉的攻势确实被拖慢了下来。当然,这些攻势虽然让老猎人五番从方才的愤怒中冷静一些清醒过来,但要说是威胁什么还差得远呢。
等着,舅舅这就来救你,没有人............没有人能伤我的外甥女!
“哈!——”荡开飞刀五番松开握着软鞭的左手,转手又是一刀双手劈下,对面的女人单手手握住刀柄另一只手托着刀背横刀在胸稳稳架住。倒不是一个女人的力气大到能够架住五番的劈砍,实在是五番这一刀一方面贪图的是个快,转手没有蓄力直接劈下,另一方面左手接软鞭后直到现在还是麻痹状态根本用不上力气,这一刀只用上五番平日的两成力气。
狩猎队猎人之间的实战演习也是训练的一环,身为前任队长的五番也懂得多种兵器的优劣,可是飞刀术他却并未遇过。五番本以为飞刀会是比较粗笨的打法,丢刀后一定会有较大的硬直,因此当机立断使用快刀应对,没想到对方女子的飞刀术却是如此迅捷灵活,轻易就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嗖!————
一根羽箭贴着自己发丝飞过,头顶的草帽应声而落,五番惊了一声冷汗,脚下不停向后退去两步方才缓下心神。对面最远处的那个男人张弓搭箭就在自己的视野中,五番不可能看不到,即便不知道那是什么兵器,但是靠猜测也能明白那是一个远程武器的弹射装置。然而这样远程兵器无论是速度还是准头都让五番大为惊悚,要不是他靠着眼睛余光一直盯死对方行动,在对方射箭之前就做出闪避行动,那么现在飞出去的就不一定是自己帽子了吧。
五番的闪避后退一方面是乱了的心神不适合近距离高强度的正面交战,另一方面他不能预测对方那样恐怖武器的装填效率,不能轻易地再用命冒险去接对方的攻击。
也在这短暂的停滞中,双方面面相觑,五番的身旁两名迟来的猎人也总算是赶到,而对方那个一开始被自己击败的持鞭女子也再次恢复战意手握短刀和软鞭护在男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