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束手就擒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清风崖上,数百名黑甲军士结成战阵牢牢的封锁住林牧所有的退路,一个将领打扮的年轻男子大声喊到。
“哈哈,大好头颅在此,何人取之。”将抢来的银白色长剑插到身前的尸体堆中,勉强支持着站直身体,狂笑道。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来人把床弩给我抬上来。”喊话的将领顿时气急败坏的吼道,他已经不耐烦了,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任务,谁能想到如此棘手,损失了十几个手下还没拿下来。既然活的抓不到,死的也可以。
“慢着。”一声平淡的声音传来,声音虽小,但是奇怪的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一颗高大的古树上,一袭白衣身背一把金黄色长剑的青年平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眼前一花,白衣男子已经出现在众人不远处,看似闲庭信步一般的行走,却仿佛缩地成寸一般,眨眼间跨过百米长的距离。
“你是何人?黑虎军将领皱了皱眉头,沉声问到,黑虎军的士兵依旧保持警戒状态,警惕的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白衣男子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随手扔给他一个黑色的令牌,更多的目光注视着被包围的林牧。
黑虎军将领接过令牌后,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他很纠结,难道到手的功劳要拱手让人?可是如果不给的话,自己就算是违抗陛下的意思。这要是往常自己完全可以不鸟这令牌,即使它代表皇帝,可是自己是太后的人,现在太后不在了……,是啊不在了。
考虑片刻,黑虎军将领决定还是遵从命令。
“这个人交给我了,你先退下吧。”白衣男子见黑虎军将领接受了令牌,平淡的说道。
还没开口说话的黑虎军将领,顿时被气的脸色铁青,以前自己哪里受过这般鸟气,不过现在情况特殊,陛下正在清洗所有政见不和者,自己当然没有跳脚的资格。
沉默的挥了挥手,带人退到几百米外,虽然这事不归自己管了,黑虎军将领还是有些期待白衣男子在林牧手上吃亏。
“你很不错,所有的实验对象中,你活的时间最长,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白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林牧,上下打量着他,开口说道。
“你觉得我还是训练营里那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男孩吗?”林牧猛然抬起头来,眼神之中的愤怒毫不掩饰,握剑的双手青筋暴起,如果不是现在受伤严重,林牧恐怕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剑砍人。
“有区别吗?”白衣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和五年前的你没有任何区别,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回去吧。”
话音刚落,白衣男子身形一晃,单手成爪,朝着林牧的肩膀抓去。
“做梦。”林牧脚尖一勾,将地上的尸体踢向白衣男子,阻挡白衣男子,赤红色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涌入手上的长剑。
“你的武技都是我教的,你拿什么和我斗。”看着飞来的尸体,白衣男子眼中的不屑越发的浓重,“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轻剑之术。”
“刷,刷。”几道白光闪过,飞来的尸体瞬间就支离破碎,溅起满天的血雾。
只见两道人影同时暴起,外围的人只能听到一阵阵长剑撞击的声音,片刻功夫两道人影迅速分开。
白衣男子依旧是一副平淡的样子,身上纤尘不染,与之相对的林牧样子就相对惨太多。
身上明显多了数道伤痕,此时已经无法站立,只能拄着长剑半跪道地上,嘴里不停的冒出血沫。
“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你的剑术长进不少,更重要的是你的龙玄劲居然突破第九层,这就让我多了一个必须带你回去的理由。”
白衣男子眼神都变得赤热了,看着林牧仿佛看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说…过,你做梦。”林牧反手抹去嘴角上的鲜血,毅然决然的跳下万丈悬崖。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白衣男子看到林牧毅然决然的跳下悬崖,不由的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脚下一踏,整个人如同老鹰展翅,跟着跳下悬崖,单手成爪,朝着林牧肩头抓去。
本来闭眼等死的林牧,眼睛突然睁开,暴虐的杀气毫不掩饰的四散开来,一道虚幻的红色龙影从林牧的身体里破体而出,朝着白衣男子袭来。
“疯子!”一向淡然的白衣男子此时也变得有些慌乱了,立刻放弃抓住林牧的意图,金黄色的内力全力爆发。
“轰,轰。”龙影对上白衣男子的金黄色内力,产生剧烈的爆炸,白衣男子不得不立刻暴退到崖顶暂避锋芒。
身体上伤口全部崩裂,林牧的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要死了吗?”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即浮现出穆雨的音容笑貌,“对不起,恐怕我又要食言了,不能陪你看日出日落。”
“林牧,记得一定要陪我一起看日出日落。”
“是不是灵霜乖乖听话,林大哥就早点回来。”
………。”
夕阳的余晖,洒落到林牧身上,看着慢慢下沉的夕阳,林牧慢慢的闭上眼睛。
“夕阳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