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和他相遇的那天,是一个晴朗的明天,那张深邃的容颜,使桔梗永远无法忘却。
回想起离别那天痛恨射向她的心田,他扯心裂肺的语言,永远埋葬在我心田。
想起,初次的相遇,灰色的记忆交织成悲剧,相拥在一起。
在抑郁中又想起了他,不,是因为想他,才感觉的抑郁,他现在也应该是抑郁的吧,在忧伤中等他,他们总是徘徊在很近又很远的这么一种距离之间。
桔梗花在轻轻摇曳,蓝色花朵却不再艳,瞬间破碎在模糊眼前,只剩下无助的泪颜。
“擦擦吧。”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桔梗凝视着手帕,愣住了,回过神来,努力的去擦泪,可是越擦泪越流,控制不住的桔梗趴在腿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慕容云烁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天“女人是水,这句话真的没错。”
桔梗立刻停止哭声,擦干泪痕满面的脸,怒怒的说“你才是水呢。”
慕容云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呈现在桔梗眼前“你不是雪霏吧?!”
桔梗吓住了神,石化在石桌前。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怀疑了,从你的种种作风上来看,你跟雪霏一点都不同。”慕容云烁弹弹衣服,故作笑脸,对于已经吓到的桔梗,这种笑是那么的可怕。
惊醒过来的桔梗,反复为自己解辩“不同?是因为我失忆了嘛,从前的事我不记得了,才会不同于从前啊。”
“没错,一开始我也是这样认为,不过这种猜疑还是去除了。”慕容云烁看着桔梗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从你紧张,担忧的眼神中就更加可以肯定了。”
“什?什么?”桔梗吓得心怦怦地跳,都要跳出嗓子眼。
“虽然我已有很长时间没见过雪霏了,但我知道,雪霏有一个怪脾气,她不喜欢跟人说话,更不爱理人,不过你却跟她相反,你的太多都是她学不来的。”慕容云烁突然脸上没了笑容,一双桃花眼紧盯着桔梗。
桔梗猛的站起身来,双手相握,眼中布满了恐怖:豁出去了,反正说了也没什么关系。
“好,我告诉你,没错,我不是雪霏,但这是雪霏的躯体,灵魂是我的而已。”桔梗越说声音越小,像是对自己说的。
少中天让陈县令和家丁们晚上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已经深夜了,院子里静的怕人,突然一个黑影飞过,陈县令吓得躲在被子里打哆嗦。
黑影在陈县令的女儿陈双双的窗外停下了,一股烟熏得陈双双昏睡过去。
听到屋里没动静了,黑影开门而入,慢慢逼近陈双双的榻前,掀开被子那一刹那,黑影就觉得一个东西扑面而来,来不及躲闪,黑影就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灯亮了,少中天和陈双双从柜子旁边走出来,看见少枫正骑在没被子包着的黑衣人,笑出声来。
少中天掀开被子,上下打量了黑衣人,对少枫说“放他走。”
“是,啊??”少枫愣住了“为什么?”
“我们抓错人了,放他走。”少中天面无表情的说。
“哦。”少枫带着黑衣人安全的离开了。
少中天笑了笑,不信这一次抓不住你盗神。
“哦,原来是这样啊。”慕容云烁眯起眼睛,笑了。
“欸,这可是秘密啊,不能告诉别人的。”桔梗警告着。
“恩,包括少中天?”慕容云烁似笑非笑的说。
“那还用说。”桔梗抬起头来看月亮又看看手里的手帕“啊,这不是我的手帕嘛,怎么在你手里?”
“哦,这是我进皇宫的时候一个人让我还给你的。”慕容云烁笑着。
“还给我?我没是送人啊。”桔梗反复看着手帕。
“他说是他捡来的。”慕容云烁平王得意地笑笑。
“谁?”一双杏眼看着失而复得的手帕。
“韵王。”慕容云烁回答道。
“李轩?!”瞪大了眼睛,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会是李轩。
“你这条手帕差点要了他的命。”慕容云烁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天冷了,快回房睡吧。”
桔梗默默不语。
心痛,却只是那一抹无法忘却的记忆,那如花开花谢般的瞬间柔情,虽然很短,但却会随我们漂泊一生,原来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有这么柔弱的风景,经年累月,都生长在心中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外人无法看到,只有这里才是属于真实的自己。
有些片段,支离破碎,有些画面,如昨天刚刚发生般在眼前不忍离去。
至那天起,太子就再也没踏入东央宫半步,戈薇和太子也没见过面,每天守在东央宫里,晚上风大夜寒,戈薇柔弱的躯壳坐在榻边,每晚独守空房,白天若皇后不召见,就只呆在东央宫里哪都不去,有时候桔梗回到宫里看戈薇,婉儿也常常到东央宫看戈薇。
太子每晚睡在御书房,那是皇上批改奏折的地方,太子常常用奏折来"麻痹"自己,这样就不会去想戈薇,心就不会乱了。
少中天离开已经快八天了,桔梗有时去皇宫也会转个弯去趟逍游府看看太王妃。
少枫带着一队官兵,在盗神的匪窝四周设下埋伏,陈双双假装被匪徒迷魂带进匪窝和一群被捉的女子关在一起。
萧林和他的属下们喝酒庆欢,陈双双带着被捉的女子们从少枫事先挖好的地洞里逃出去。
时机成熟了,少枫带着另一群官兵从后洞闯进去,少中天独自从正门进去。
匪徒慌了手脚,从正门走不行,从后洞更不行,拼了!
本应是可以捉住萧林的,萧林的毒飞镖向少中天飞去,一失手,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洞外的官兵只看见一个黑影飞出来,再看就是少中天出来,然后就是少枫和官兵们压着和萧林一伙的盗匪出来了,就是没看见大魔头萧林的踪影。
“什么?”皇上猛的站起身来,脸色恍惚。
“皇上,小王可是真心的,还望皇上成全。”蒙古王再三请求。
“这,请耶律兄先在宫里逛逛,待朕考虑考虑,一定会给耶律兄一个满意的答复。”皇上故意拖延。
“好,那小王告退。”
蒙古王刚走,上官燕就进来了,看见皇上愁眉苦脸,便问“皇上再为何事烦心。”
“哦,是爱妃啊,来来来。”皇上让上官燕到跟前“这个蒙古王爷真是的,口味还不小,竟想打若宁的主意。”
“怎么了?”上官燕给皇上捏着背。
“还能怎么,他想纳若宁为妾。”皇上气愤的说。
“什么?蒙古王都半百的人了比若宁大三十多岁呢。”上官燕嘴上这么说心里巴不得若宁嫁过去。
“是啊,就是因为这,我才愁啊。”皇上双手掩面,叹声不已。
“可是皇上,如果若宁不嫁,一旦这个蒙古王在弄起战乱,这可不得了了。”上官燕又说。
“朕才愁啊,这不嫁也不是嫁也不是,朕该怎么办啊?”
上官燕考虑着“嫁吧,就怕若宁不愿意,不嫁吧,就怕蒙古王会弄起战乱,这可如何是好?”
上官燕又说“皇上不如嫁。”
“嫁?不行,若宁那个倔脾气,谁都拗不过她,不行。”皇上推迟到。
“皇上,大局为重啊。”上官燕变着法劝皇上。
上官燕在皇上耳边悄悄的说。
皇上摇摇头说“不行,泱泱大国嫁公主应该风风光光,哪能用迷药啊,不行,朕会劝若宁嫁。”
上官燕微微笑了,没了若宁,慕容雪霏就少一个帮手,对我就更有利,不应该是对我当皇后更有利。
亦霞阁
“什么,要我给那个糟老头子当小妾?哼!荒谬。”若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小点动静。”皇上吓了一跳“若宁,朕知道,这样委屈了你,但为了这朕的江山,为了黎民百姓,你就委屈点吧。”
“江山!黎民!百姓!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嫁,难道长安城的女人死光了吗?非要找我。”若宁满肚子气没处撒。
“注意点形象。”皇上再三纠正。
“父皇,儿臣求求你,我不嫁,我不嫁。”若宁跪在地上哭着。
“唉,朕也没办法,你不嫁,万一蒙古王弄起战乱,那天下的黎民百姓可就要遭受战乱之灾了。”皇上背过双手,不住的叹气。
“父皇,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若宁摊到在地上。
皇上摇摇头。
若宁拿起剑架在脖子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皇上吓了一惊。
“父皇,儿臣不让你为难,只要儿臣死了,那个蒙古王就不会娶我了,也没有理由弄起战乱。”若宁的泪滴在剑上血脖子上溢出。
这一场景让刚进门的李轩和柳妃看见了。
李轩夺过剑丢在地上,若宁摊到在地上,柳妃抱住若宁。
“父皇,这。”李轩指着若宁问皇上。
皇上摆摆手,晃晃悠悠的离开亦霞阁。
“柳姨救救我,我不要嫁,不要。”若宁趴在柳妃的怀里痛哭。
“怎么会这样啊?”柳妃抱着若宁哭着。
李轩狠狠的转身离开亦霞阁。
太首宫
李轩跪在外面,为求皇上收回成命,可为时过晚,皇上的圣旨已经发出去了,别说皇宫就连宫外也知道若宁嫁蒙古王的事。
若宁两日后要嫁蒙古王,上官燕和贵妃别提多得意了,还有那些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也得意洋洋的。
若宁与那些嫔妃们有过节,当然有很多人嫉恨她了,在皇上面前十个皇子公主也没一个若宁得宠,在宫里皇上什么都允许若宁,才贯起了若宁现在的急脾气。
凤鸾宫
“姐姐,妾身求你向皇上说说吧,别让若宁嫁,行吗?”柳妃跪在地上。
皇后扶起柳妃,淡淡地说“妹妹又说笑了,皇上的圣旨都下了怎能反悔呢?难道妹妹没听到吗?谁要是阻拦若宁的婚事,就斩,看来皇上是铁了心了。”
“这,这可怎么办?”柳妃记得搓着手。
皇后冷淡的表情下一个冷淡的心“还能怎么办?等着出嫁呗。”
柳妃看皇后也没辙,只好告退了。
为了捉萧林,少中天是煞费苦心,竟然会故技重施,重演一回前几天晚上的戏。
果不出少中天所料,萧林果然是为了陈双双而来。屋内漆黑一片,萧林也是瞎驴乱撞。
掀开被子看见陈双双躺在榻上,刚要去碰她,一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少枫点着灯,萧林定眼一看榻上竟是少中天,少枫和陈双双从柜子后出来,陈县令在门外候着。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萧林冷冷的问。
“因为我知道,你想拿双双姑娘来要挟陈县令暗杀了我。”少中天冷冷的说。
“呵,杀你?我自己就可以,还用什么外人。”萧林面不更色。
“因为,你怕,你怕你杀不了我,反而你会暴露踪迹。”少中天一本正经的说。
“哈哈哈哈,我为什么怕,如果怕我就不会来了。”萧林大笑起来。
“哼哼,就是因为怕,你才会来,因为你在赌,你明知道这是个陷阱,可你还会来,因为你怕,你怕万一,你怕错过这次好机会,我也在赌,赌你的贪心。”少中天收起剑,脸上献出淡淡的笑。
“知我者莫若逍遥王也,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人比你更合我的口味了。”萧林阴暗的脸,突然臣少中天不备,一刀过去被少中天闪过了。
两个人从屋里打到院子里,虽然捉住了萧林,打得他心服口服,不过少中天也中了剑,受了伤。
……
不要,少中天。
桔梗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心怦怦的跳,大口喘气“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
看看窗外一片漆黑,不知道少中天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些天都没有消息,会不会出事了?不会真像梦里那样被人给杀了吧?呸,呸,呸,什么啊?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