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华公逝世
这时天色正好，整个医馆就蓝承斌一个人，平时一般这时候医馆里是有三四个人的，除了蓝承斌之外，少说黎妙显和陈汝棉也在，但此时陈汝棉北上求药未归，黎妙显去后院照顾华公去了，其他人要不在武馆打拳，要不就是在后院照看华公。
大堂中，蓝承斌拿出药臼捣起药来，然后将药抹倒进小箱中。显得到听自在。上午整个医馆就来了两个人，一个就在刚才拿了点药就走了。蓝承斌到没有多想什么，没人来求医刚好，求的清净。再说现在也快到饭点了。往前这个时间段蓝承斌到时在武馆那边的厨房帮李婶做事的，这三年，蓝承斌不仅是学了医术和拳法，连厨艺也在李婶那里学了个八九成。说实在话，李婶做的饭菜挺好的。
按理说现在不应该是因为来叫自己去吃午饭的吗？怎么还没来。想了想感觉不对劲，怕是华公那边出事了。赶紧放下手中的药臼，微微收拾了一下，就往后院那边赶。
刚走到后院大门处，就看见叶问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刚好撞上蓝承斌，蓝承斌一把捉住叶问，刚想说要叶问稳着点，叶问就眼中带泪道：“承斌哥，华公去了。呜呜呜呜”说着叶问就抱住蓝承斌哭了起来。
蓝承斌听了，身形不禁往后推了几步，神情不免变色。然后赶紧抱起叶问，就往华公的院子里赶。一路上，叶问就在蓝承斌的怀里哭个不停，蓝承斌也不好劝解。只能拼命的往前跑
片刻，蓝承斌就带着叶问到了院中，除了少许的几个外出暂未回来，其他师兄弟都已经在院中了。各个脸上带着眼泪，这是叶问喘息着指着房间说：“华公还早在里面，妙显嫂子也在里面，还有几个师哥。”
蓝承斌听放下叶问，跑进房间，只见妙显嫂子扶在华公身上大声的哭嚎，吴小鲁两兄弟也在哭着。蓝承斌走进前去，看了看华公，问向吴小鲁：“吴师哥，华公什么时候走的？”
“我也不知道，一直是妙显嫂子在这里，刚刚嫂子跑进大厅说师傅走了，我们就都放下碗筷过来了。”吴小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承斌，现在还是给师傅操办后事吧！陈师哥怕是干不来了。现在天气比较炎热，免得坏了师傅的遗体。”这时吴仲素开口道
看到出来吴仲素还是挺机智的，想的到是齐全。也考虑到了蓝承斌和黎妙显关系好点，就让蓝承斌开着个口
蓝承斌点了点头，上前在妙显嫂子耳旁劝说道：“嫂子，别哭了，汝棉哥没有回来，华公的后事还得你来操办，你还是先起来，去叫陈家宗族的老人来吧！办后事我们也不清楚流程。”
“嗯，我先去叫陈公他们来，你在这里先守着。”黎妙显站起来擦了擦眼睛，对蓝承斌道
“小鲁，你们先去吃饭吧！”又对站在后面的吴氏两兄弟道
“没事，嫂子，一顿不吃没什么的。”“嗯，对啊，嫂子，不用管我们。”吴小鲁两兄弟先后开口道
“什么没事，现在不吃晚饭也没得吃，晚上你们还的守夜，叫大家伙门一起去吃吧！”说着黎妙显就带着他们出去了
走出房间，拉着叶问的手交给吴小鲁，看了一下众人，开口说道：“今日我公公去世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丈公也不在家，还往各位兄弟帮衬着点，现在大家先去吃饭，我去叫人来，下午就给我公公办后事。”
黎妙显说就往外跑了，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也没什么动作，吴仲素站出来道：“吃饱了，才有力气，虽说我们都是练武之人，但接下来的活还是挺重的，我看我们还是先去吃午饭吧！吃了饭再过来。”说着，吴仲素就牵着叶问的手往外走，其他人跟着陆陆续续的走了。
突然叶问扯了扯吴仲素的手，要摆脱出去，带着口腔说：“你放开我，放手啊！”吴仲素拉紧转头说道：“你还小，不起吃饭待着干嘛！这里有你承斌哥看着呢。先吃饭，晚上你还要守灵。走”然后头也不回的扯着叶问就走了
这时已经到晚上了，经过一下午的忙活，事情也差不多办好了，只差了孝子，考虑到叶问还小，蓝承斌就站出来当孝子，其他人考虑到爹娘还在，也没抢着当孝子。
灵堂里，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立在正中央，堂下，蓝承斌和黎妙显跪在下面，穿着孝服。叶问哭着昏倒了，就把他送到床上去了。其他师兄弟也是各忙各的，刚开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氏宗族的老人来了之后，先让大家给华公净身，穿寿衣。
来来往往的人非常多，一开始众兄弟还有点忙不过来，毕竟华公在佛山还是挺有人缘的，救治过许多人，也帮助过许多人。而这些人得知华公去世之后，现在都来吊唁了。
整整一晚，蓝承斌在老人的指导下，对前来吊唁的人开始行礼。不过蓝承斌没跪下行礼，只是弯腰，一开始陈氏老人还有点微词，但后来在黎妙显的劝说下也没说什么了，不过他们也没管蓝承斌了，任他行事。在蓝承斌看来，跪华公是应有之义，但要他跪其他人，是死也不可能的。以前的那种风范还是在他的骨子里。只是平常不显示出来罢了。
整整一晚上，蓝承斌和黎妙显都守在灵堂中，到了后半夜没人来了，他们依旧在堂下跪着，后来叶问醒来，也跟着跪在蓝承斌旁边。什么话也没说，就是呆呆的望着棺材。显得有点失魂。
两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这日，天气还比较好，不是太炎热，蓝承斌他们几人在前院商量着各种事情，天天操办着各种事情，晚上还要守灵，蓝承斌看起来也消瘦了少许。
这时，一道“爹”的大叫声从大门前传来，听声音是陈汝棉。
蓝承斌他们赶紧跑出去，只见陈汝棉背着一个箱子，跪在地上，埋头不起。然后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一步一步走向灵堂。蓝承斌他们也慢慢跟过去
到了灵堂，陈汝棉跪在棺材面前，大声哭道：“爹啊！你怎么就不等儿子一步啊！我要这人参有何用，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一直守着你得啊！”说着就把箱子丢在一旁，抱着棺材嚎嚎大哭起来。额头都开始流血了。黎妙显站起来抱着陈汝棉默默流泪
站在一旁的众人听到陈汝棉那悲切的哭声，默默地擦着眼泪，叶问双手抱着蓝承斌的腰，哭了起来。蓝承斌擦了擦眼泪，环抱这叶问，用手指擦向叶问的脸
快到下葬的时候了，陈汝棉自从回来之后就失魂落魄的，一开始先是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回来，黎妙显一直劝陈汝棉看开点，说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没有照顾好公公，后来，陈汝棉在黎妙显的劝说下，走出了华公死去的阴影。振作起来了，各种事情帮着忙活。
蓝承斌这几天没有因为陈汝棉的到来而轻松起来，每天晚上依旧和陈汝棉守着灵。这会看上去，脸颊明显消瘦下去了。
明天就要下葬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此时灵堂显的十分静谧，灵堂下面，就陈汝棉和蓝承斌在，叶问次次到后半夜开始时，就被叫去睡觉了。其他师兄弟也一样，就只有他两一直守着。
陈汝棉面无表情的跪着，头向蓝承斌这边转了下，开口道：“承斌兄弟，这几天多谢你了。感谢你这几天一直守在这里，我爹去世的时候也是守在他身边，作儿子的，确不能一直守着。呵呵，哎”
“别多想了，你也是为你爹着想。只是时运不济罢了。我这也是尽自己的本分，华公教导我三年，是该我为他守孝的。”蓝承斌摇摇头道
“也是应该的，我真后悔了，本可以早点回来的，确在路上被、、、、呵呵，承斌若是日后你要出去行走，帮我一个忙。”陈汝棉脸上有点悲愤道
“行，汝棉哥，一定会帮你的。”蓝承斌点头答应道，也没问陈汝棉要他帮什么忙，但蓝承斌猜到了一点，肯定是这次陈汝棉外出求药，遇上什么事了。
陈汝棉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整个灵堂又恢复了原本的静谧，刚才想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也就灵堂里还时不时的有些影子在晃动，这是外面有人在做事，走动形成的
天慢慢开始亮了，一道鸡鸣声，整个佛山就苏醒过来了。陈氏宗祠也人员满贯，所有人都早早起来，今天是华公下葬的日子，有许多事要处理。
吃完黎妙显端过来的早饭，蓝承斌和陈汝棉显得精神了点。
“一、二、三，起”一个大汉在灵堂里叫着
蓝承斌、陈汝棉、吴氏两兄弟等八个人各自站好，抬起华公的灵棺，开始往后山走去，叶问头上绑着白条，跟在蓝承斌的旁边
一路上，白色的，黄色的纸钱不断飘洒，各种敲锣声响彻耳边，显得好不热闹。
到了墓地，蓝承斌八人缓缓将华公的灵棺放下去，旁人交给陈汝棉一把楸，陈汝棉接过来，铲了一把土抛下去，土渣在华公的灵棺上抖了几下，掉在下面了。接着几个人开始填土，打平，再在坟墓前立好墓碑。
上书咏春宗师陈华顺，儿陈汝棉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