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和锋翼翻了一天都未找到关于修复灵根的书,但安语无意中翻到许多灵药炼丹之书,趁着锋翼不注意,偷偷塞到衣兜里,准备今后试试做丹药。
今天的天空灰灰的,天空中隐约有轮圆月,空气闷闷的,仿佛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天晚了,安语二人准备回前院了。安语刚刚走出藏书阁,觉得身子有些不适,习惯性的抬头看看天空,眼睛露出些许害怕,赶忙唤锋翼快点走。
安语走路很是急促,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锋翼很疑惑,但是没有多言。刚到前院,安语直接奔客房,刚好碰到修云,慌忙的走过去,说道,“修云,马上去准备个大浴盆,放些冰和冰水,抬我房间可以吗?”
安语身子弓着,语气有气无力的,嘴唇也在发白,豆滴大的汗珠一个劲的往下。看安语这般难受,修云虽疑惑,但还是点头马上去办了。
安语感激的看了修云一眼后,虚弱的走到客房,捂着被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现在不用抬头看月亮,都知道月亮是缺还是圆。
每到每月月圆之夜,安语就会觉得身子就会陷入冰火两重天的境界,月亮越亮越圆她越难受,自小就有,而会随着年纪的增大而增大痛苦!像每月都会来的月事一样,从不迟到。
安语觉得,是彼岸花胎记闹的,因为每每感觉身子撕心裂肺痛的时候,彼岸花胎记就会亮的刺眼……以前在寺庙的时候,每到月圆之夜,那些尼姑,就会离开寺庙躲避,因为她们觉得得这是不祥之兆!
想着,门“咔嚓――”一声开了,修云指挥着一群奴婢放下浴缸,安语坐的地方离他们放浴缸的地方远,但仍可以感受到阵阵刺骨的寒气。安语觉得身子吸进去一点寒气,就减轻了一点疼痛。
“安姑娘?”修云走过来,看到安语这副模样,眼中划过丝担忧,拿出一个小玉瓶,边淘出一个药丸,边塞安语嘴里,道,“这是止痛丸,我想,对你有点用。”说完,想到了什么,道,“你这是只在月圆之夜就发作的病吧?”
安语吞下那药没多久,就被修云的话呛住了,咳嗽半天后,惊讶的盯着修云,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以前翻过史书,三百年前漾光天女也有过这种状况,因为什么史书没有记载。但可以知道的是,这是股可颠倒乾坤的力量!”修云作一副思考装,又想到了什么,看着安语的眼睛,严肃的说道,“哦,对了!漾光天女也是不可修行灵力,最后灵力差点撑破身体,幸得天山门长老相救,才免于一难。”
“天山门长老?”安语虚弱的抬头,深邃的眼眸带着些许光亮,像黑夜中最后一丝星星之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修云自知安语想的什么,道,“可是天山门长老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说完,边把一瓶子止痛丸塞给安语,边说,“我问问主子又没有法子可解,止痛药很灵,痛了吃一颗就好。”说完不等安语答复,微微点头,带着婢女下去了。
安语感激的注视着修云离开,虽然心里不喜欢乔胤清来,可是她真的疼的没办法,觉得全身无一处地方不在叫嚣,撕心裂肺!握着止疼丸的手不停的颤抖,紧闭着眼睛,眉头狠狠的皱着,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整个牙关都在颤抖!
天色渐晚,月亮也越来越圆,安语觉得身上开始有冰火交替的状况了,紧紧的抱着被子,微微抬头,眼睛看向那冒着寒气的浴盆,心中涌起丝渴望,她恨不得自己立马跳进去,摆脱这该死的痛苦!奈何那寒水只有月圆最亮最大,最痛苦的时候才可进,负责……突然,‘啪――’的一声,大门开了,安语已经连抬头都没有力气了,只觉得自己鼻尖隐约飘来一阵刺鼻的血腥味和男人特有的体香?
“安语!”随着这道熟悉的声音,安语的被子‘化’的一下被掀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温暖壮实的胸膛。安语觉得那个怀抱异常温暖,散发着不住的热量,让她忍不住抱紧了些,她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已被折腾的看不清东西了,只有源源不断不可控制的泪珠滑落。于是乎,安语不管来人是谁,直接抱紧了他。
安语一会儿是热的不行一会儿冷的不行,怀抱的主人大概知道安语变化的规律,当安语热的时候,他的身体冷的像是要结冰,安语冷的时候,他的身体热的发烫……不由的,安语的疼痛减缓了,抱着那人的手却不撒了!因为不会太疼了,安语不禁发出了哼哼的声音。
安语很明显的感觉到,每当她发出哼哼的声音时,那人的身体就会硬一下,不知是何缘故,她觉得自己已经似睡非睡了,现在她已经感受不了月亮的缺圆了,只能有些恐惧的等待那滔天的痛苦来袭。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身上的热量却源源不断的升高,安语明白,那种滔天的痛苦要来了。虽然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但神志依然是清楚的。安语发现那人的身体渐渐变得越来越冷,像个冰冻人一样,安语暗暗骂了那人声笨蛋!谁都知道这样下去那个人回因为受不了暴毙!
情急下,安语没有一点预兆的,用尽自己所有的意识,撕起自己的衣服来,“快,把我放到……放到浴缸……里……”
那人身体硬了下,握住安语撕衣服的小手,不让她继续撕,抱着她,把她放到浴缸中后,把冰往她身上盖,盖了许久,不再盖了,似乎离开了?
安语这样好受了许多,但是那人的突然离开,让她始料未及,正当她苦苦的在冰里挣扎脱衣服时,一双温热的手来了!那双手,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和刚刚那双手完全不一样而且上来就给她脱衣服!
那一刻,安语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离开了,心里暗暗感谢那个男人。
有冰水的辅助,安语果然舒服多了,但还是有痛觉隐约传来,像有一个刀片,在她的心口不断的刮啊刮,虽然只划破了层皮,但仍然痛彻心扉。
安语突然觉得脖子上的彼岸花胎记越来疼,,像是有人硬生生用刀剑刻彼岸花,要把它生抠下来似的,那种疼痛,无法用任何语言比拟。疼了许久,身体上的感觉越来越淡,精神上的疼痛却欲重,此时的她,就像一个被封印在身体里的灵魂,承载着痛苦,但身体却无法掌控,只知道那疼痛贯穿整个灵魂。
就这样疼着疼着,安语神经麻木的,也感觉不到多少痛苦了。
但她仍记得,那个怀抱,很温暖,温暖的让她留恋。
……
第二天正午
安语迷迷糊糊的醒来,眼神带着比以往更加璀璨的光彩,坐起来,发现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她也习以为常,因为每到月圆之夜经历过地狱一般的痛楚后,身体就会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