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第一次月考了。
本来，顾长安是信心满满的，毕竟陆陌修给她讲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题不懂，但大部分她是知道的。
然而当卷子发下来时，顾长安愣住了。
第一题，好吧，真巧，考到她不会的东西。
随便选一个，看看后面的吧。
她看向第二题。
excuse—her？
为什么又是不会的？
算了，她咬牙，凭直觉选了一个。
第三题。
卧槽？
又不会？
怎么回事？
她翻向后面的卷子一看。
完了，全是她不会的。
她不会的也没多少啊，怎么就都考到了？
这一科考下来，顾长安算是回忆起从前的绝望了。
没关系，后面还有很多科。
她握拳。
然而，当她发现所有卷子都是这种情况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出卷老师像是要故意跟她最对似的，这么清楚她的弱点，肯定是陆陌修那家伙。
啊啊啊！为什么要出这种试卷啊！
果然，当月考成绩发下来的时候，顾长安又掉回了她的倒数排名。
“……”她看着成绩单，心中非常无语。
远远近近地，听见有人在幸灾乐祸。
笑屁。
她心想。
“顾长安，来我办公室。”
陆陌修的声音。
“哦，知道了。”
“估计有人要倒霉咯。”柳如烟道。
她心情大好，顾长安成绩还是跟原来一样，不仅是自己能超过她，更重要的是会让陆老师对她失望，这样，自己就有机会了。
顾长安拍了拍衣服：“跟你有关系？”
说完走出教室。
柳如烟面上有些过不去。
—办公室—
陆陌修拿出她的卷子：“知道为什么没考好吗？”
顾长安沉默，不知道。
她总是学了知识就忘记，明明复习了啊？
“题是我出的，所有科目。”
“我知道。”她忽然道，“那个……对不起。”
陆陌修没想到她会道歉，心里忽然有些心疼。
“不怪你。”
“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别太累了。”他抱住了她。
“我先回去了。”
顾长安怕再待在这儿，她就要哭出来了。
陆陌修看着门关上，叹了口气，坐到了位置上，拿起顾长安的数学卷子。
那上面有一道大题，非常难。
年级上没有一个人做出来，就连年级第一叶灏的得分也是零。
然而，顾长安的卷子上，一个大大的“12”【满分】摆在那里。
她的卷子是他在机读卡后亲自批的，他看过，她的思维十分清晰，逻辑有序，答的可以说是完美。
他皱起了那双好看的眉。
看来，很有必要查一下她的身世了。
—翌日—
数学课。
顾长安正在很努力地听陆陌修讲课，却忽然感到眼睛一阵刺痛。
她捂住了眼睛，没发出声音，趴在了桌子上。
眼睛的刺痛渐渐转为热度，就好像有一团火在上面烤着。
她怎么了？
顾长安觉得身体开始无力。
陆陌修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忽然趴在桌子上，急忙放下书，走到课桌前，轻喊：
“长安？长安？怎么了？”
顾长安抬头，眼睛露出一条缝。
“眼睛疼。”
因为只有一条缝，所以即使全班的注意力都在这边，也只有陆陌修看到了那条缝隙里的橘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