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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擒将剌帅

013擒将剌帅

战事随着寒冬的到来冷却了下来,宣慰府和都元帅府的战报也少了许多,朝廷兵部的公文三五天的便会送到,各方援军的公文更是堆积如山,后方粮草总算及时送到,平稳了军心,只待休整时日,便可与宋隆济一战。

杨邦宪不打仗的原因,是不想与义军为敌,宋隆济深得人心,与之交恶定激起民怨,即便打赢,子孙后代也背负骂名。

路三平不敢妄动,前方探子一直不知道宋隆济有多少军队,只知各方土著军队有十余支,而土著善于丛林作战,北方铁骑无疑以卵击石,汉军又是乌合之众,根本上不了战场。

战争讲究天时地理人合,元朝虽然打下了江山,对这边陲之地却是束手无策,就算调集十万大军前来镇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莫长夫消失了半个月,带回来一些不好的消息。

江湖上的消息,往往都是坏消息。

朝廷密令路三平暗掌军事权,各方援军才与之交好,孤立杨邦宪的行动虽有些效果,但对于镇压叛军一事却了无成效,加之梁王上书,认为路三平故意拖延进军,导致南军无法推进,朝廷双一道密旨急下,让路三平尽快铲除杨邦宪,灭之无声,嫁祸叛军。

在此之前,路三平让莫长夫去了一趟顺元,去了二十人,回来十人。

南极门的剑术,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流剑术,到了蛮荒之地,却无用武之地。莫长夫等人潜入顺元,只见军队涣散,并无紧备战事之势,反倒十分松懈。打探之后得知,城中男女老少皆为军人,一但发生战事,全民武装起来战斗。

再强大的军队,都会有可破之处,可怕的是,百姓这支军队。

护士被分散开来,混入各处城池剌探军情,并企图接近宋隆济进行剌杀。

此次行动被称为“剌骡”。

元人认为,宋隆济效仿八百里媳妇,无疑是骡子学马叫,笑话是元军说出来的,路三平便让莫长夫去杀掉这头骡子。

可惜,宋隆济不是骡子,他是老虎,他身边的人也是老虎。

宋军只有几百人,宋隆济的营帐安置于一座城外的吊角楼,楼有三层,每层只有两人把守,第三层有两个苗人守卫,腰系腰刀。五丈外的木楼里,住着二十多名苗军。宋隆济出门,只有二人相随。

莫长夫到顺元城的第三天,便把宋隆济营帐摸得一清二楚,他决定第四天夜里率十人前去剌杀。

南极剑从未失过手。

莫长夫却失手了。

十一人无声息地潜入宋隆济的军帐外,准备冲入那幢楼,只待杀了宋隆济,天下便可太平。

鼓声响了起来。

火把亮了起来。

莫长夫这才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军当中有高手,一行人早就被监视了起来。

百余人把十一人围住,围在宋隆济楼前的小山丘上。

楼上窗户推开,宋隆济与两位将领开始看戏。

剑光一闪,近前的两名苗军死于莫长夫剑下,其余十人也展开攻势,与涌来的苗军混战起来。

莫长夫大喊:“杀骡子!杀骡子!”

十人振奋起来,越杀越勇,转眼前,又死了几名苗人。

“呜——”

一声号角响起,苗军全部退下。

莫长夫大喜,只要冲到楼下,便有可能杀掉宋隆济。

有可能的事,往往都只是一个想法。

“呜——”

长枪遁甲兵出现,形成水桶之势,慢慢靠了过来。

莫长夫后悔了,不该冲下山,在山上还有还手之力,到了这山下,就等于到了这水桶的底。

果然,十八般武艺在苗军的铁桶之中,就如一帮小孩子拿着铁器在敲打。

宋隆济只有三丈之远。

几人跃起,却被一张大网盖下。

莫长夫绝望了。

一人的腿中了一枪,一人的腹中了一枪,一人的手卡在了盾牌里……

莫长夫哭了。

这狗日的杀骡子计划。

隐隐地,楼上传来酒杯碰撞声,显然是在庆祝什么。

兄弟们已经奔溃了,练了十多年的武艺,居然窝囊地死在无名之辈手中,死在这乱军之中。

“撤——”

莫长夫大喊,再不撤,兄弟们全将死于乱枪之中。

撤得太晚,无人能冲杀出去,外面至少包了三层,长枪和盾牌,用绳索拴在了一起,重要的是,这些人和人也拴在了一起,除非把所有人杀光。

可笑的是,这帮江湖中人,竟然连一个人也杀不了。

铁桶阵法,专门对付那些武艺高强的将军。

撤得太晚,除莫长夫一人外,其余人全部负伤。

战鼓又响,苗军缓缓外撤。

莫长夫大叫不好,急窜而上,长剑划破顶上麻绳,又借助麻绳跃到三丈开外,他本想冲向木楼,只得在空中半途折回,那几十名弓箭手正张弓等候。

兄弟们却再也无法跃起。

那缺胳膊断腿之人,又如何跃得起?

有人想跃起,跟随大哥一起再闯江湖,可惜顶上松油泼下,火把又扔了过来。

熊熊大火烧起,惨叫连连。

“啊啊啊啊……”

锣声响起,苗人开始搜山,木楼前更是围得如铁桶一般。

莫长夫只得拼命的跑。

听到这样的情形,路三平眼睛都直了,他不敢相信,堂堂南极门的传人竟然是逃跑回来,还死了十个高手。

路三平安慰着说:“长夫,你也别太伤心了,兄弟们死得冤枉,这个仇早晚都会报。”

莫长夫说:“我伤心的是,兄弟们跟我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见过,竟然被活活浇死。”

路三平说:“怪只怪,咱们没那苗人奸诈,你回来了便好,这是朝廷的密令,你看看吧。”

莫长夫感激主子的不责之恩,接过密旨,脸色不由得大变。

路三平说:“怎么了长夫,你是不是被那苗人吓住了?”

莫长夫说:“大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那杨邦宪虽不出兵,却也没有阻碍什么,杀了他,那杨家军必然会反,播州城内信服杨家之人也会闹事,后患无穷啊。”

路三平说:“正因如此,才让你来办这事,杀了杨邦宪,栽赃给苗人,让这汉人与苗人的仇恨恶化起来,咱们就好办了。”

莫长夫说:“此计甚好,在下这就去安排。”

路三平说:“长夫多辛苦,也不急在几日,你可精心安排,姑且就把这次行动叫做‘擒将剌帅’吧。”

莫长夫说:“这是何含义?”

路三平说:“只要杀了那杨邦宪,杨家军必然会找苗人复仇,自然不会起事,他手下那帮将军什么的,还不得来求我,到时候咱们在这播州就如虎添翼了。”

莫长夫说:“大人高明。”

二人一番计谋,被那在书房内打扫的丫环小婷听到,连夜以家母病危为由请辞而去,将此事告知了父亲。小婷的表哥在杨家军中多年,其生怕连累表哥,便让父亲告知表哥,让他早作打算。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杨邦宪耳朵里。

“擒将剌帅”戏剧性的拉开帷幕。

这日,杨邦宪以商议平定叛军为由宴请各方将领,元帅府里一片热闹,杨家军与各方将领把酒言欢。

路冲见杨五不喝酒,便问:“杨将军,大家都喝得这么开心,你怎么不喝酒?”

杨五说:“监军大人,在下昨夜生了急病,内脏如刀绞,哪还能喝酒。”

路冲说:“可我看将军并非大病之人。”

杨五说:“监军大人还是大夫?”

路冲说:“那倒不是,我看将军神彩奕奕,并不想有病之人。”

杨五说:“监军大人有所不知,在下这病,需夜半时才能发作。”

路冲说:“世上还有如此怪病,我知一郎中医术高明,明儿就让他来给将军看看。”

杨五说:“有劳监军大人了。”

路冲说:“之前多有误会,还望将军莫怪。”

杨五说:“哪敢哪敢。”

酒是上好的米酒,众将领都是外地人,不知其后劲厉害,便多喝了几碗,席散后,众人出门,那寒风一吹,尽数醉倒。杨府便安排下人,把众将领扶入大厅,大厅内早已铺好棉被,十多朦朦之中被安置在一起睡觉。

更夫从府外经过,敲着梆子喊:“三更天啦!”

十余道人影掠过更夫头顶,飘入杨府,朝主楼掠去。

杨邦宪的卧房空无一人。

“不好。”

带头之人急忙出了屋子,欲带众人离开,只见各处楼顶站满了弓箭手,楼下空旷之地上,站着一白面小生,手持木棍。

众人一跃而下,与那白面小生对峙。

白面小生正是白面将军杨五,他嘿嘿一笑,说:“诸位不要急着走,你们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了。”

带头之人说:“什么东西?”

杨五说:“你们不是想要杨大人的脑袋吗,没有拿到,回去如何交差?”

带头之人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五说:“笑话,你们做那些鸡鸣狗盗之事,谁不知道。”

带头之人说:“废话少说,早闻白面虎大名,今日就讨教几招。”

说完,一道剑影直剌杨五面门,中途又化为百道剑影,闪电般划了过去。

杨五冷笑一声,后退数步,朝天一棍,左一根右一根,看似慢,却挥出了力气,三声闷响,击打在剑身上,把那人逼退一丈多远。

数十种兵器同时攻向杨五。

杨五不紧不慢,一套八卦棍使开,指东打西,时时而轻如鸿毛,时而重如泰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与那数十名高手纠缠一起,不相上下。

带头之人欲跃上房顶,却被又一条木棍截了下来。

一位年长的布衣老者从天而降。

“想走,没那么容易。”

带头之人惊讶的问:“你是谁?”

布衣老者说:“老夫杨大,你又是何人,敢闯我杨家?”

带头之人闻之惊愕,蒙面之后显得有些紧张,却仍是仗剑剌来,挑起数朵剑花,又如一道银河。

杨大腾空而起,人棍合一,从剑花中穿了进去。带头之人急退数步,往后一倒,躲过木棍,竖起剑来,想划开杨大肚皮,不料杨大空中翻滚几圈,木棍又缠了上来。

十余招后,杨大一棍砸在带头之人的肩膀上,那人闷哼一声,急退数步,跃上了房顶,逃窜而去。

场中十余人人,被杨五一条木棍相缠,杨大不追逃跑之人,抡棍打飞一人,加入到混战之中,一时间优劣顿现,那十余人垂死挣扎,没几招便被杨家两兄弟的八卦棍给打得七零八落。

杨五见时机已到,躲过一刀,便将拿刀之人一棍击中腰部,那人飞了出去,倒地不起,又一拳打中一人胸口,那人狂喷鲜血,挥刀乱砍一阵,被杨大一棍打中脑袋,白花花的脑浆迸射而出……半个时辰不到,十余高手全部命丧杨家两兄弟的木棍之下。

那醉酒的众将领,早被军士叫醒,观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对杨家的八卦棍战不绝口。

杨大说:“五弟,我要不出手,你能不能取胜?”

杨五说:“让大哥看笑话了,你不出手,我还真不能取胜。”

杨大说:“你啊,是想活捉几人吧,你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论功夫你在我之上,棍法我更不如你,杨家谁也打不过你,你要是不手下留情,恐怕那人也逃不了。”

杨五说:“何必赶尽杀绝,总得留个报信的吧?”

杨大说:“五弟说得不错,报个信也好,下次多派点人来,让我们兄弟过过棍瘾。”

杨家二人有说有笑,竟然毫不理会众将领,径直的朝偏厅而去,众将领上前查看尸首,发现均为江湖人士,便都心知肚明。

“擒将剌帅”失败。

路府里,莫长夫跪在大厅里,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路三平愤恨的说:“那杨邦宪也就一介武夫,你们这么多高手,竟然也杀不了他?”

莫长夫说:“大人有所不知,那白面虎早知我们要去,设下了埋伏,还有一个叫杨大的高手在,咱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路三平说:“你们这么多人,打不过两个人?”

莫长夫说:“那白面虎一人便困住了十几人,我又不是那杨大的对手,先逃了出来,也不知兄弟们如何。”

路三平说:“你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那帮人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看来是咱们小看了杨邦宪,小看了杨家军啊,这播州,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只是这计划只有你我二人知晓,那杨家军又何从得知?”

莫长夫说:“大人,小的真的什么也没说,直到今晚才召集人手告知行动计划,那杨家早有准备,应是知晓了多日。”

路三平说:“长夫贤弟,我相信你,你的忠心我知道,本官在想,定是出了内奸,杨邦宪对咱们的计划知晓得这么清楚,定是有人告知与他,说不定这内奸一直就隐藏于家中,熟知我一切,看来咱们府上,是要好好查一查了。”

莫长夫说:“那剌杀杨邦宪的计划是不是还要进行?”

路三平说:“算了,咱们已经惊动了他,想必他有所防范,你近日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儿让郎中好好看看,这伤不碍事吧?”

莫长夫说:“有劳大人体恤,这伤不碍事,小的两次未能完成任务,心中有愧,想请辞回乡。”

路三平上前搀扶住莫长夫胳膊,说:“长夫贤弟,你可不能走,我一直当你是兄弟,咱们来到播州这地方,吃苦受难,一定要有所建树,你这样走了,让做哥哥的以后怎么办,我的前景可就全仰仗你了,只要平定了叛军,我一定上书朝廷,给你封个将军。”

莫长夫心知肚明,却又不好再提,说:“谢谢大人,小的先行告退。”

路三平说:“好生养伤吧,府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明天你就去升仙楼找万姑娘,让她给你介绍个姑娘,那个‘醉生梦死’的葛晓梦很不错,就她吧,你就在那住上半个月,把伤养好了再回来。”

莫长夫有些难堪,说:“这个,大人知道,小的也不好那……”

路三平说:“贤弟,人这一辈子,有几样东西一定要有,一要有权势,有了权势才会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二要有银子,有了银子才能做很多事,三要有女人,有了女人你就会发现神仙日子是什么,去吧,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也没成家,找个女人也是常理之事。”

乱世之中,有志之人,必然有一翻作为,为权为钱为女人,这是大多数有志男人的目标,而又有多少男人,只能是想想,就连闻闻那升仙楼姑娘们的香气,也是一种追求。

此时,莫长夫便躺在“醉生梦死”的床上,杯里抱着个美人,听那葛晓梦抚琴。

琴声哀怨,如一失去恋人的女人在哭泣。

如失去兄弟的男人的内心。

城头那十几颗人头,已经伤了莫长夫的心,他做梦也想不到,跟随自己来打天下的兄弟们,会被割下人头挂在城墙上。

悲伤有时候会化成仇恨。

有时候会化成一种武器。

莫长夫已经叫了三个姑娘来“醉生梦死”作乐,他要葛晓梦观赏他作乐,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能不动心。

葛晓梦是葛晓梦,不是那青楼***琴就是她的生命,男欢女爱只是平庸之人的事,她懂自己为什么会成为品音楼三甲之一,她也知道自己心中要的那种男人。

英雄,一种能够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

莫长夫显然不是英雄。

在升仙楼,只要姑娘不愿意,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了她们的一个笑容,更买不了她们的身体。

规矩从来就是一件好事。

谈完一曲,葛晓梦便站起来,声如黄莺:“官人,请点曲。”

莫长夫大汗淋淋,身上娇小的胴体却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他每一个动作,都会看着帘子外面的那个美人儿,他幻想着……

葛晓梦又说:“官人,请点曲。”

莫长夫说:“随便。”

梅婆婆走了进来,挥手制止葛晓梦弹琴。

葛晓梦站起来行礼。

梅婆婆走到房中央,坐在桌边,轻轻的说:“既然莫先生喜欢听,你就弹吧,老身陪着,莫怕。”

莫长夫却怕了。

一个高手的声音,往往就像一把尖刀,剌入人的内心。

梅婆婆的声音,如一根钢针般,把他的心剌得生痛,他不得不停下动作,穿上衣裳,满脸通红的起床。

“婆婆,你这是?”

“莫先生,咱们升仙楼有规矩,你逼迫梦姑娘看你作乐,怕有不妥吧?”

“这,在下也是一时糊涂,还请见谅。”

“你虽是路大人跟前的人,但在升仙楼里,路大人也得遵守这规矩,你若喜欢梦姑娘,就要像个男人那样取得她芳心,不过梦跟老身多年,还未能有男子能打动她,她对你无义,你就不要多情了,如要在这升仙楼寻欢,还请移驾他处,可好?”

“好好好。”

莫长夫走出“醉生梦死”,已大汗淋淋,浑身发软,加之内伤之痛,一时竟有些支撑不住,不得不下楼再找个房间休息。

床上的姑娘急忙起来,跌倒在地,不敢出声。

梅婆婆说:“起来吧,不甘你事,走吧。”

葛晓梦收了琴,来到桌前,默默地泡茶,一滴泪水不经意地洒在了玉手上。

梅婆婆拿出手绢,轻轻地拭擦着那纤纤玉手。

“梦姑娘,你受委屈了。”

“婆婆,我没事。”

“都怪婆婆,没及时前来阻止,才让那元狗如此作为,你也真是,也不让人前来通报。”

“奴家看他是官府中人,怕给咱们添麻烦。”

“有什么好怕的,有婆婆在呢。”

“奴家倒是不怕他。”

“难为你了,咱们这品音楼,数你最懂事,小姐让我来看看,怕你被人欺负,你最近就不要接客了,陪陪小姐吧。”

“小姐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些想家,我这老婆子年龄大了,也不知女儿家的心思,你和她年龄相仿,又形同姐妹,你多陪陪她吧。”

“奴家这就去。”

“梅兰居”里,梅二娘站在窗边,看着品音楼,心里不由得又哀愁起来。

“小姐——”

梅二娘笑了起来,说:“是晓梦来了,快进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葛晓梦进了屋,接过梅二娘递来的银手镯,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你可不知道,这个手镯是常师傅打的。”

“哪个常师傅,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就是黄泥塘那个铁匠,给路老太太打金镯子那个常师傅。”

“哦,我想起来了,我听欢喜说过,是那个长得好看的常师傅吧?”

“欢喜那丫头真是长舌头。”

“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铁匠了吧?”

“你说什么啊,我让你来看这个镯子的手艺,你却乱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再说小姐就要生气了,什么时候我也去见见那个铁匠,看他有什么魔法,能把咱小姐给迷住。”

“你,再说我打你了。”

“好了,我真不说了。”

欢喜拿着水果进了屋,笑嘻嘻的说:“梦姑娘,你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

葛晓梦说:“欢喜你来得正好,你说说,那个姓常的长什么样子。”

欢喜瞄了一眼梅二娘,捂着嘴悄悄的说:“长得可俊呢,要是小姐同意,我就嫁给他,人长得俊不说,还很老实,手艺也没得说,呵呵呵呵……”

梅二娘嘴唇一翘,说:“你们两有完没完,嫁吧嫁吧,两人都嫁给这个铁匠得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那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你们不喜欢,偏偏喜欢个铁匠。”

葛晓梦说:“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可连这人都没见过,哪来的喜欢,倒是你拿着个镯子非得让人家看,欢喜你说是不是?”

欢喜笑了起来。

梅二娘追着葛晓梦打。

只道是:

计谋未逞又一春,王候将相未出京;

乱世夜寒街无人,佳丽思物心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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