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到没整什么妖娥子事,笔笔都对,王灿都盯着紧。可看着那家伙的神色,王灿总感!到他在玩鬼。
一直到全部结束,王灿也没逮到他们做的手脚,最后一起算总账,加了三遍,总重量九千六百二十斤,按单价六毛五收的,那作价总账为六千二百五十三块,然后他们还多给了七块,给凑了个整数。
完事后,陈三还散了圈烟,客气的很,显得十分会做人。“地里剩下的还能再卖一茬,估计还有个三千到四千斤左右,下回再卖给我吧,绝对比其他人价高点。”陈三已经提前向他们预定。
西瓜这玩意,因为开花结果的时间分前后,所以一般主要能收获两茬左右,第一回多,第二次收个尾,剩下的就已经不足去再卖了。
这时就抢在正常时间刚上市,能卖个好价格,到后面价格基本会越来越低。甚至到最后,宁愿都烂在地里,也不愿费工夫去采摘了。到时叫个犁地的机,全部都粉碎在田地里作肥料。
王灿爸妈满口应下来,卖给谁都是卖,当然要给价格高的了。这回也就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出价高点,不然光凭陈三的奸滑名声,都不考虑卖的。
王灿突然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趁对方不注意,一把抢过来账本,“等下,好像有个记错了,我再看看。”拿到手上一数,嘿,一页纸从上到下共二十二行,是双数,记账时是从上往下一排排写的,有四排记满了,到第五排时,最后一个到第十七行结束。
“怎么的,这么多担子下来,有哪回是单筐过来的?”王灿用一种你很2B的眼神看向对方。怪不得总是有点异样感,有好几次陈三记账时都有意无意的遮住了账本。
当时速度比较快,而且都是秤两筐才登记的,因为就大概两三回这情况,王灿也没在意。
王灿爸妈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如果只是缺斤少两的话,这种事不好较真,因为这有近万斤的重量,也不差那一点。但是要是故意少记的话,那就不是几十斤的误差了。
平均下来,都是四十多公斤一筐,要是少算的情况,那是一筐三筐五筐这样基数的来少。看样子绝对不是一筐的事,三筐的话就近二百没了,那五筐的话就误差达到三百多。怪不得收购价要比别人多五厘,看样子这种事干过不少回了。
也是他们今天有点贪了,估计是想把一开始校秤所损失的补回来,一不小心被抓个正凿。
在事实面前也无法抵赖,“唉,应该是不注意漏了一筐的数,重新秤那是不可能的了,要不这样,我再拿四十,再补个整,你看中不中。”陈三满脸过意不去的表情,向王灿爸妈打着招呼,只是用余光恶狠狠的瞧了瞧王灿。
大家想想也是,忙了半天才秤好,如果再来秤一次,那实在吃不消。可万一不止差一筐的话,那就亏大了。平时老俩口都是一分钱当差两分的花的,过年过节添件衣服都是捡俩宜的买。
一时间找不到令双方都满意的对策,僵持了三五分钟,陈三和另外两个都有点不耐烦了,直接把钱往地方一丢,“就这么多,爱要不要的。”语气特冲,回头又指挥另两人,“上车,走走走,不和他们磨磨唧唧。”
本来王灿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吃个哑巴亏,没想到陈三他们又来了几句脏话。这回王灿可不答应了,本来就觉得是自己没看好账,导致这场糊涂账的损失,你反到还骂人父母。不给点颜色让你瞧瞧,都不知马王爷的第三只眼是长哪的!
直接两个跨步间,就赶上了已经发动起来的拖拉机,一把抓住陈三的肩胛骨,直接从车上甩下来,跌了个狗啃泥。
以前王灿的力气就比一般人大,更何况今早自身功力已登堂入室,上了个台阶,拾掇这几个人毫不费力。
不过父母在旁,也不可能像泼皮无赖一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架。“怎么的,要动手?”看着另两人下了拖拉机,手里居然还提了木棍和扁担,一副准备上前动手的样子。
王灿毛了,“狗日的,胆子挺肥的。”拦住想护着王灿的父母,“放心,我不和他们动手。”赶紧向二老保证,把他们劝住。
向前走几步,暗地里行功运气,一拳锤向身旁拖拉机,一声闷响,几毫米厚的后车箱铁板,直接被一拳打出个硕大的凹坑。只惊的那刚刚爬起准备上前动手的陈三,和另外两人止步不前。看了看王灿,又使劲瞧了那拳印,深深的咽了咽口水。
那力道打在人身上,简直真叫的上“磕哪哪伤,碰哪哪残。”连王灿爸妈都惊到了,从来不知道自家儿子这么厉害,以前光见过揍二三个人轻松的很。
“今天也不和你们费话,现在给我把钱捡起送过来,然后滚蛋。”王灿用手指指三人,“道歉的话不用讲,虚的很,大家心知肚明。”“或者是你们三有胆量过来,和我动动手。”王灿很不客气的藐视着他们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模样。
在绝对实力面前,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该咋做。三人乖乖的认怂,连句场面狠话都不敢讲,捡起那几张钱,送到王灿手里,见其让路不再追究后,才开着拖拉机离开。
在外人面前再牛叉再风光,回到家中也得低头挨训。“才多大个人,就知道和人打架,万一伤到自己怎么办!”平时挨训,总有一方会护着点,但这回意见一致,“讲过多少回了,就是不听。”……足足说了一个小时,直到王灿充分认识到自身错误后才罢。
这边不谈王灿怎么对自己的错误作总结,刚刚走的三人正坐着拖拉机,“突突突”的往几十里外的码头开去。
在外停靠了几艘大船,专门收购西瓜的,基本上在各村间收购西瓜的小贩,最后都是拉到这里。品相好的统一价,七毛。本来别人按六毛收,已经只是赚点辛苦费,要知道一般情况下,都是两到三个人组成一个小团队,出力不说,光把西瓜拉过来,要花的柴油费也不是个小数目。去掉成本后,每个再分到手的也就一百多点,一天赶的快也就两趟。
像陈三他们为抢货源,把价格提到六毛五,那利润就更低了。所以他们每次都从中玩点手段,到最后还能从中多赚点。
像秤上做点手脚,记账时挑点重量上少写个几公斤,甚至像今天直接黑掉个一两筐,从未失手,哪怕被发现点什么,也很快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只是这回太贪了,最后多黑掉了一筐,整了三筐,对不上双数后,才让王灿发现。
一切忙完都到十二点了,三人找了个饭馆,点了几个菜,平时因为下午还收一趟的原故,一人都只喝一瓶啤酒,今天陈三坐下直接叫了一箱。“中午喝够足,下午不收了,今天的话歇一歇。”直接就着瓶子,一口气喝光。
炎炎夏日,一瓶冰冻的啤酒下去,那个舒坦劲就别提了。“今天这事,兄弟心中不痛快。”不等菜上来,三人只就着送的一碟花生米喝起来,陈三首先开口,“想当年,我们都是在道上混过的,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怂包过。”
能和陈三玩到一起去的,另两个也不是什么良人,确实年轻时都混过一段时间。
可刚刚那句纯属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就是以前十来个人,游手好闲,东逛西荡过一段时间,大的案子没犯过,恶心人的事没少干。然后觉得自己了不得,当年是个能脚踢日本,拳打老美的人物了。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等亏。”另两人附和,“这回虽然黑了三筐,多挣了一百五六十块钱。”“可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
但让三人无可奈何的是,那王灿人不大,但武力值太高了。想想车厢后的那大坑,就浑身发寒,菊花一紧。
别说当时他们三人真动手,一起上被收拾估计也分分钟的事。要再叫人来的话,凭以前的交情,还能再叫三俩个来,但肯定不顶事,要是人再多的话,那又是一笔开销。
呵,那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人,要想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你想不花钱就打发他们,那是不可能的。
酒足饭饱了,都没拿出个注意,但是三人心里都憋着坏,总得挑点事把这囗气出掉。
王灿这时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着,正独自一人在家闭门思过呢!
他也乐的一个人在家忙活,把以前在伍爷那拿的武术书册都一一翻出来。像是什么八卦掌概要,少林长拳,还有本叫论铁布衫的速成,等等秘籍。
甚至连轻功“水上飘”都有一本,其中还有好几本尾页上印着某年某月,中国人民出版社出版,更夸张的是,还有售价,一元八角。
当年就是因为这几个字,王灿拿着这些书,在同学中号称,得到了传说中的武功秘籍时,然后被笑话了许多年。从那以后,王灿都没好意思拿出来,这些年也只是跟伍爷学了铁线拳和钱布衫这两样。
直到今天,武术登堂入室之后,再以另一种层次的眼光和见识,重新看这些书籍,就会发现每本都有可取之处。
像手里拿的这本“论铁布衫的速成之法”,以前看的时候,通篇都是讲教人如何用棍棒等外力击打全身,增强防御力。方式逐渐递进,从用湿布抽打,到木棍,再换成铁棒,直至最后的刀辟斧砍,功力大成。
王灿当时兴致颇大,幻想哪天神功大成,刀枪不入,至少挨爸妈揍的时候,可以不疼。
抱着这心态还真练了,一直从湿布换到木棍,然后就受不了了,其中的疼痛寻常人感受到。
后来王灿就悬崖勒马,他个蛋蛋的,要是能受的了那疼痛,那屁股上还不如挨几顿胖揍来的划算。
现在再看,无非就是调动周身气血,移筋换脉。简单来讲,就是哪里挨揍,就运劲到那处,鼓动大筋和血肉,就能增强防御力。
还有那本轻功“水上飘”。王灿现在奔跑起来,本身再运劲就可一步二米远,小试了下书上所讲的行功路线和运劲法门,呵,那真是一步一丈,速度贼快。而且按书中所讲,到最后功力足够的时候,确实可以在水面上行走。
一下午,王灿就窝在家中翻看书册,和自身所学相印证,获益良多。把这些书整理好,专门腾出个柜子放置。
寻常书籍也不怕被他人偷学去,毕竟自身例子在那,不到那层次,这些书讲的都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外人也会只当是闲书。那不少书后面可都是印着价格,一看就是大众货。
其实,这真正的诀窍大都是师徒间口口相传的,像王灿练的,如果伍爷最后不把各自的行功路线和运劲法门传授下来的话,那王灿也只能练出个似是而非的玩意来。
“也不知这世上像不像小说电视里讲到的,有各门派和世家。”王灿突然想到,“下回得问问伍爷。”
一下午就在看书中渡过去了,到晚上,去把河里下的十来个虾笼提上来,看下收获。一般情况下,每天收两次,一次在早上,另一回就是晚上五六点左右。顺便检查下笼中的饵还有没有,少了的话再添点。
说到捞鱼摸虾,王灿可是其中的能手。只要其出手,那每回决不落空。更拿手的,却是各种饵料的调配法。
很早以前习武开始,有一段时间就迷上了收寻旧书。受电视剧影响,期盼也如主角一样,能买到一两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
首先下手的就是身边的各同学,用零食哄,把作业借给别人抄,以带他们去河里捞鱼虾等为种种条件,让同学把家里的那种老旧的书带给他看看。
有中意的话,能要过来就要,要不过来的就自己抄下来。那时的人对书籍价值还没有一个明确认知,到也让王灿弄到了不少好东西。
其中就有刚刚讲的那本水上飘,还有一本介绍怎么制作各种饵料捕猎的。王灿无事时找了个简单的试了试,当天就把在村里闹的人心慌慌的黄鼠狼逮了。
知道是好东西后,对于上面的各种配方更是研读,熟记于心。只是因为材料和金钱所限,到现在也只廖廖的用出了四五种。有逮野兔的,有引黄鼠狼的,还有就是经常用来捉鱼虾的,还有最后一种捉老鳖的。
因为最后一种饵,主料不好弄,所以直到现在才开始配。如果成功的话,细水长流点,多找几个河道下网,那几年的生活费就不愁了。
那时候野生甲鱼虽说没有如今那么贵,但也达到三十块一斤,正常的一只大概有二三斤左右,个别大点的能有五六斤往上。平均下来一只百十块钱左右。
刚开始讲的,有了赚钱的方子说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