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衙役拿来一块漆着黑漆的厚木板,上面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我鼻头一酸,就要落泪,看着晚霜,“晚霜,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晚霜满目悲凉,“姐姐,只怕,今天我要以死来换取你的平安了。”
后来,我才知道,按照东岐的律法,如果刑讯过程中死了人,必须立刻向大理寺上报,并且要将同案的人一起带过去,由三位大理寺侍郎以上官员共同审理。如果我在大理寺高官们面前表示我七王妃的身份,他们必定会先小心求证,那样,我就安全了。
两个衙役按住晚霜小小的身子,一名身材强壮的衙役左右开弓,开始行刑,不一会儿,晚霜嘴角开始渗血,突然,有一滴血珠溅到我的脸上。
我摸着脸上的血珠,失声痛哭,转身向府尹重重地磕头,“大人,大人,求您绕过她,她还小,口无遮拦,她已经知道错了,求您放过她!”
府尹把玩着惊堂木,“现在知道厉害了?晚了!”
我想了想,说,“大人,我有个秘密,想说给大人听,还请大人允许我上前。”
府尹懒懒地说了句,“那就上来吧。”
走到近前,我悄悄将慕容昭送给我的玉镯摘下,放到案子上,轻声耳语,“大人,其实我家是商贾之家,我家和权贵接触不多,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次是民女不知天高地厚,来到这里才知道大人的威严,小小玉镯,不成敬意。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那我家会有更好的东西送上。”
府尹将镯子手下,我轻舒一口气,这种情况下,就怕他不收,可是,我显然低估了这府尹的不要脸程度。
他刚将镯子放好,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大声呵斥,“你这贱妇,勾引别人不成,竟然还意图当堂勾引本官!简直是亵渎公堂,给我下去跪着,我收拾完那个小贱人,再来收拾你!你放心,本官会养足了精神,好好收拾你!”
我无力地回到堂下,缓缓跪下,看着晚霜的脸已经血肉模糊,心中无比懊悔,我为何就那么执意的不带侍卫呢?
“大人,四十嘴棍已经打完。”
“嗯,不错不错,现在轮到你这个四处勾人的贱妇了,本官应该怎么惩处你呢?容本官好好想一想。”
突然,晚霜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上前一口咬住府尹的脸,被衙役拉开后,又抓了府尹几下。一下子,府尹脸上不知道是晚霜的血,还是自己的血,留下了几道血印。
府尹随手拿起手帕擦了擦脸,“给我再打她四十大板,褪裤打!打完给我拉到府衙外晾一个时辰!然后我再把这疯子带去刑房,让他尝尝我应天府的十八道酷刑!”
我深知这个时代一个女子的身体是有多么重要,扑过去,紧紧护住晚霜,“大人……”
还未等我说完,就被府尹打断,“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贱妇拉开,把这个叫晚霜的,现在就褪裤!打板子!”
我被两个衙役拉着,眼睁睁地看着晚霜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屁股,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各拿一根水火棍,板子如雨点般落下,五板过后,晚霜的臀部开始渗血,之后,每一板子都染上了晚霜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