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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十七

马玉凤的位子确实出现了点晃动!

这一年斗转星移,“革委会”那座大庙不知不觉隐失了伟岸光辉,原先被“打倒”的县委书记康府宏,官复原职了。

当初在“造反”风潮中她站在了县革委姓侯的一边,姓侯的一跃成为那座大庙的“一把手”。人们还记得,那年侯主任来南峪讲话,穿一身黑色呢制服。康府宏被罗织种种罪名,其中有他做地下党时的所谓“变节”行为;还有他做县委书记时“反对大跃进”、反对“建一百个邓家堡”的所谓罪名。但是这些罪名不知怎么又被后来的岁月洗刷干净了。当初侯书记就是利用马玉凤的力量而得手,但很快就又败了,因为他姓侯,跟猴年的猴字谐音哩!他终被调离县委。至于马玉凤嘛,她晋升时组织部门不健全,她那个县常委的位子一直是个“兼职”。康府宏东山再起,只字不提她这个兼职的转换问题,相反屡屡听到“康大胡子”——那把黑白麻花的胡子是他在台下蓄的,而今刮掉了——指着南峪说事:“啥‘大寨村’、‘示范点’,听说那里死了‘老中青’三口人,也算是‘三结合’哩,而且都是属‘猴’的!家家香火烧得旺盛!”马玉凤知道那话是朝她来的,便主动递交了一份辞职报告,也未见批复,既不说撤她,也不说正式调她,还让她在公社书记任上“兼”着吧!

马玉凤坐在颠簸的吉普车上,去南峪查处“猴年怪事”。这时她的小车是从渭河川道向南山拐进,因为此前的“精兵简政”调整建制,小公社合并为大社,南峪公社已再次迁址,由花坪迁到了川道,除管辖原先南山一片,还辖有渭河这段南北两岸的诸多大队。但是眼下她的“示范点”却蒙在这一片神神鬼鬼的香火烟霭之中!她早已派下来工作组携同大队干部追查数月了,像筛沙石样把家家户户都过了网筛,入户查抄神鬼牌位,“老家”人儿。查得家家闻风丧胆牌位人儿藏掖不及,有裹在被子里的,塞进炕洞里的,匿在麦草垛、粮囤、衣箱内的,统统被搜查出来,末了用绳捆了两个人。至今仍在追查那散布谣言的人,不管是谁,啥出身成分,一经查实就用绳捆起来。工作组还查到那个赴朝当兵的孙志福身上,啪——的一声拍响桌子:“你放老实些!说——,究竟是谁散布的‘猪变成了兽’!”孙志福两腿打战说:“我没散布过这些闲话,只是我家的猪丢了,又找到了。”工作组还把那个地主婆史淑芬押到办公房内审问,那个女人只是流泪,流着泪就昏倒在地上。

马玉凤思想着下属给她作的这些汇报,小车就驰进西山庄下,驰过张建德一干大队干部列队迎候的公路,张建德追着车尾气喘粗粗地跑了一阵,车停下来。她跟队干部们握握手,张建德两只手捧握住她的手,眼噙过错样的潮湿说:“马书记,我给你惹麻烦了!”马玉凤没应声,吁了一口气只说:“走,先看看河堤吧!”

干部们朝河滩走下去。那道河堤一华里长,看上去坚固扎实,坝壁斜坡一块块砌连的青石周边勾抹着水泥;坝外滩地平展,青麦正在抽穗灌浆。她走在河滩下面,由北向南走,脚下滩石叽叽嘎嘎踩响。这堤坝似闪现着一张张脸面苦乐表情,体力、汗水和眼泪。也许是因为她自己处境的关系,才有这种感触,使她像望见数多年前的邓家堡样,那时她尚是个小丫头,那时把这种筑堤垒坝的工作叫“改造山河”,叫“修沟头防护”,“沟身塘坝”,那些名词至今牢牢印在马玉凤的脑海里。近二十年她由北向南,又由南向北,这里好像留有她密麻麻的脚印身影,这南峪不光是她的“示范点”,还正经是她的婆家!当马玉凤半生奔波过去,早已贻误了一个丫头的婚嫁年龄的时候,她嫁给了邓永昌的大儿子邓三宝,也就是那个在饲养院喂牲口的人,莫过没有人敢当面呼她“三宝屋的”或邓家媳子罢了。面相上瞅她跟她男人也很悬殊,邓三宝已是个半大老汉了。

当登上堤头折身向回返的时候,她问:“我怎么瞅不出动静,会场布置在哪达?”

张建德忙应声:“在庄北麦场,人早就召集齐全候在场内,马书记。”以往开会都在庄下大麦场,张建德怕人们过于恐惧,便调换了个小些的场子。

“我看那份名单内,怎么没有一个地主分子和专政对象?”她问。

张建德应:“噢,正是这样,马书记,那些成分瞎的没人敢做这事哩!”

“他们的屋里都搜查过啦?”马玉凤又问。觉着犯事的都是些贫农社员,不好处置。

“没漏下一户,马书记,”张建德估计书记会追问那个最反动的地主婆子,便说:“庄顶头史淑芬家,我们重点搜查过,没查出那些东西。她的碎儿子死了,真的不明不白地在屋顶椽上吊死了,查不出任何原因。她整个人垮落了,一副鬼样子,出工时人们都嫌她晦气,避着她,没有人跟她喘话,她也不敢向谁去拉扯谣言。噢,那两口儿分开了,孙志福带着娃子在自家院子过日子,从去年秋到现在,半年多了。”

庄北麦场民兵警戒森严,场院大门和院墙下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黑压压蹲卧坐满全大队的老少男女,马玉凤和一群公社干部、大队干部步入会场,嗡嗡的声浪顿时肃静下来。主席台桌前有块空地,堆积烂撇着好大一堆从各家搜来的迷信活动的器具,布缝的、泥塑的、草扎的“老家”人儿,有的制工精致漂亮,人儿披着红缎斗篷或穿裹着黄缎衣裳,白脸庞黑眉红唇,狼藉歪斜撇了一地。还有一块块木制牌位,各式香炉火盆杂沓一处。民兵押着一排专政对象斜列在靠台前墙下,其中自会有地主分子史淑芬,瘸腿张青庭和他的女人,狗剩妈等等。除此还有两个人,即是这次清查揪出的专政对象,周家妈妈和薛家老大,被民兵扭着胳臂压弯腰身。不知今天这个斗争大会将咋个斗争法,社员们大多数都不得干净,看咋个定罪吧!媳妇怀里抱着碎娃咂喂几嘴奶水,怕娃儿放出哭叫,民兵呵斥:“把娃抱好——!”男人们抽烟,纸条儿卷着旱烟渣子,吭咔几声单调的咳嗽。一位公社副书记正在讲话,那位男人哇啦啦不知说了些啥,人们的耳根好像落下了习惯,只专心凝听那个女人的讲话,那个女人说话利落,一句是一句,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上她。那位男人莫过讲到阶级斗争的新动向,阶级敌人伺机破坏,制造谣言,煽惑动乱。人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眼睛却盯瞅着坐在台中间的马玉凤,看她脸上神色似乎不比往昔那么精神、威风,好像今天她也没了招术样,精神疲塌塌的,好长时间没见她穿军装了,今日穿了身很朴素的蓝布褂,襟前一排纽扣系得整齐,衬衣领口白净,看她能咋样吧!斗争只能斗地主,不能斗贫下中农社员群众,可是地主,人家屋里死了娃儿,你不能不允许人家屋里死人哩,你也不能说这猴年没凶兆!

人们瞅那地主婆子史淑芬,被押立在院墙那边,也够可怜,刚刚死了娃子,那么聪明伶俐的一个学生娃子哟!好不容易把娃从大饥荒年月拉扯到今天了,却偏偏熬不过这个猴年去!看来是这个婆子的命不好,看那脸上挂满煞白的晦气颜色,没有一个妇人的脸色是她那样的,有人说她命中就是那种“克男人”的女人,她嫁过三个男人,哪个男人有好结果,末了她“克”了自己的娃哩!

这时会场上响起一片口号声,转由另一位公社干部宣读文件,人们熟悉,他是邓家二儿子邓三鞭,现任公社武装部部长。他先就大喝一声:“把制造神鬼事端、破坏革命大好形势的现行坏分子周×氏、薛××,押到台前来——!”这时一群民兵持枪拉栓,把他俩反剪胳臂从院墙那边扭押过来。邓三鞭又一声:“把他们绑掉,牌子挂上!”社员们惊惧地看见,民兵甩出绳子当场捆周家婆子和独眼睛的薛老大。这年代用绳捆人的技术已非常娴熟高超,勒颈缚臂束胸,绳路井然不紊,那是真正的五花大绑。黑牌子事先制就,挂在脖上,牌子写着“坏分子”这个给阶级敌人定性的词语,它在“地富反坏右”中排居第四。周婆子就是那个喜好游说,劝人快快烧香拜“老家”的女人。周婆子一声号啕,场下她的两个儿子和她的老汉也呜呜放出哭声,民兵枪托子噼里叭啦把周婆子打翻在地上,因为捆绑着身子,她的脸就直接落地,贴滚在那一堆“老家”人儿尸身旁。民兵还把她制作人儿的针线簸箩绸绸缎缎,和一本陈年古书《易经》,一起撇在地上。

独眼薛老大也被枪托子打翻在地上,他为人写牌位的笔墨砚台,还有阴阳盘子一起砸落在他的头脸前面。薛老大只有一只明眼,却是个能人哩,能为人瞅阴阳看风水,还写得一手很工整的毛笔楷字。薛老大真正是贫农出身,没念过书,不知他咋样学会的识字写字,他那只瞎眼是新中国成立前被抓兵弄瞎的,人们说他抓兵走的时候尚是两只好眼睛,回村来就变成“独眼”了。张建德坐在台上望着他,张建德此时不会知道,后来不多久,自己竟做了薛老大的女婿!

邓三鞭宣布,即日起对周婆子、薛老大施行专政,押送花坪专政队服刑两年。接下来便由张建德宣布,所有非主动交出、而被搜查出神鬼器具的人家都将受罚,扣除该户一个月的工分口粮。“我现在就念名单,凡被唱到名字的即是受罚户。”张建德唱出好长一串人名字。之后接着说:“现在仍有些人家掖藏,到半夜会偷偷烧香拜神,以为我们查不出他!我们警告那些人,即日起被查出的,将同样视为‘坏分子’绑绳送花坪。即日主动交出的人家,可以免罚。”

马玉凤这才站起身来讲话。她脸神依旧显得疲塌,不够精神,但知道这样的杀一儆百,会平息这场神秘的香火烟霭。“广大贫下中农社员群众,你们要提高思想觉悟,提高革命警惕,看清这是阶级敌人向我们猖狂进攻哩!”她说着,目光扫视全场社员,像是说我马玉凤不乐意站在你们的对立面!她把目光转向那边站列的一排专政对象,目光碰上那个地主分子史淑芬。史淑芬煞白的鬼样的脸面没有回避,眼睛木木痴痴地迎视过来,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水。马玉凤看见这个地主婆的精神整个坍塌了,无比凄惨地坍塌了!那副脸色像是对她马玉凤说着:我有罪,是我的罪,老天报应了我!你们把我拉到前场去狠狠地斗吧,狠狠地打一顿吧,我怎么就没烧香啊,我该是为我的娃儿烧上一炉香的啊!

马玉凤目光缓缓敛回来,她的讲话继续着,她今天头一次感觉自己讲话吃力,难道这猴年真的有凶祸么?

“这个周婆子,富农家庭成员,与我们夙有仇怨,她才希望‘天下大乱’,散布谣言,啥‘麦子长出双穗头’,我们谁见了这样的麦子?这个薛××,在国民党军队当过兵,根底就是个残渣余孽,今天他才会沉渣泛起,”

马玉凤说着,只觉她自己心头也有些恓惶,困惑,不大相信自己嘴里的话样,毕竟南峪死了三口人,不知道她的话能不能服人!

这猴年日怪,她不知不觉就有了怜悯!她接着说:“至于天灾人祸的事情,也是有的,我马玉凤也保不准自己哪天有个跌跌撞撞。南峪有三户人家死了人,这三户人家,由公社拨款每户抚恤五十元,两日后你们在大队里领取吧!”

场内顿时投来一道道惊讶的目光,鸦雀无声地瞅向马玉凤那张精神疲塌的脸子,好像太阳从西边升起了样。

“好啦,散会后大家来台桌前领取毛主席画像,每户人家一张,把毛爷爷的像迎回去挂在你家堂屋里,再有啥邪事也都镇住啦!”

二十八

一群干部走出庄北麦场往山下走,看见孙志福候在巷道口上,他好像有啥事情,拘束地扽一扽衣裳,挪动挪动两脚,干部们走过来他叫了声:“马书记!”马玉凤“嗯”地应着没有停步,他跟了两步又叫了一声,马玉凤才住脚问:“有事么?”孙志福便说,想请马书记去他屋里吃一顿饭,也请其他干部都赏光。他没别的意思,只是尚记着史淑芬生娃难产的时候马书记帮了大忙,一直没能酬谢。

马玉凤自然明白他那份心意,说:“不必了,队上准备了饭。你这次的政治表现还算好!”

“马书记,我今天一早就杀了两只鸡,你不去,东西就白糟蹋了!”孙志福执拗地跟在她身后说着。

马玉凤只好又停住脚步:“要么这样,建德跟我去他家转转!”

孙志福当即笑容满脸。他陪着他们二位走下庄腰,来到孙家院子。院内地面扫得瞅见扫帚印儿,堂屋门帘白白净净新挂上去的,几个娃子正干着啥活,一看见那个当官的女人进院,脚板啪啪啪地奔进北屋去。

志福请马书记和建德支书进堂屋,上炕。炕上铺着新炕单,早已摆好炕桌、茶杯、酒具。马玉凤便两脚一搓巴,脱了鞋,爬上炕去,她那上炕的身手动作跟个普通农家妇人没啥两样。她坐在上首,张建德陪坐在靠窗的这侧,志福连忙泡茶端上来,这是茉莉花茶,他特为备的,一般农民家从不用它。“好啦,孙药箱,你这么破费做啥嘛!”马玉凤说着,见他屁股挎坐在炕沿边又在启封一瓶高档酒,斟满碟儿内的六只酒盅。这时莲花手捧木托盘,低头埋脸地走进屋来,把几样热气腾腾的炒菜摆上桌,筷递在客人们手边。建德说:“马书记,这是孙志福的大丫头,莲花。”

“噢,孙家大大还有个这么大的丫头?”马玉凤瞅着莲花年岁已经不小的脸庞。

孙志福笑着说:“马书记,你不看我有多老了!丫头快叫马姨姨。”

莲花脸儿不敢抬起来,低低地呼了声:“马姨姨。”慌忙退出堂屋。不一会她又端来大盘满盛的鸡肉。

“马书记请动筷,张支书动筷,丫头不会做,将就着吃饱肚就是。”志福招呼着。

马玉凤搛了几筷,难得这么丰盛,往日在公社或县委她也很少吃到这么好的饭菜,这年代的干部尚不大懂得吃喝享受,更不懂得贪占。“嗯——,香得很哩!”马玉凤大口嚼着鸡肉,夸赞丫头的手艺,问:“丫头还在屋里,还是回娘家屋来看望?”

志福脸上略呈窘色,便说了丫头许过一回人家的事。很快岔开那话,来给书记敬酒,两手捧起酒碟儿。当地敬酒,一碟托六盅,所谓“六六大顺”,“六连高升”。志福说:“这六盅酒,马书记一定要都喝干,我这份敬心日子久了,一直候不着个机会!”

马玉凤尴尬地笑笑:“你敬我个啥哟,我免了你的党籍和公职!”

“噢,那是我的错误该受的,不说它了,马书记,你接住杯子吧!”

“好,好,孙药箱,我今个就喝醉在你这炕上!”

马玉凤不摆啥官架子,竟一口气把六盅酒全都喝干了。志福非常高兴:“快搛搛菜,搛搛菜!”说着把个鸡腿搛递入她的盘内,另搛一条递给张建德。马玉凤吃得很香,有些贪嘴样,志福心里就越是畅快。再斟满酒盅,去敬张建德,建德连忙摆手:“唉,莲花大大,这可不敢,我是晚辈不能受你敬,我也不敢顺在马书记后面喝!”他接过志福手里的碟儿:“马书记,该到我敬你了,你得一视同仁,你喝了莲花大大的敬酒,就不能不喝我敬的,六盅,一盅不得少!”

“格格格……”马玉凤笑着。人们很少能听到她这样有女人味的笑声。“你这话说得不对,孙家大大跟着我炼过钢,你知道吧,你跟着我做过啥哩!”

孙志福一听这话心里非常受活,马书记没有忘记他这个老兵!

“咦?马书记,我跟着你抓‘黑毛神’,咋就不算功劳?”

“格格格格……”马玉凤连声笑起来。“好,我也喝你的,只喝两杯,其他四杯你代替我喝掉!”说完,她就手指拈起两盅酒喝掉,再劝,她便摆摆手。

但就这样她还是喝过量了。吃一阵,说一阵,又一番敬酒。马玉凤脸颊绯起红晕。

张建德说:“说起炼钢,那时我还碎娃子样不懂事,马书记才多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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