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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战神信王

数日,赛马大会的趣事传得越来越多。

“我听说,连安远世子都要亲自参赛啊?”

“安远世子已是安远军副将,参赛有何意义?这让别人如何拿第一?”

“别担心,去年的第一名,秦公子也要参加!”

又有一酒劲正足的人开了口:“秦致远?我呸,还不是别人让他,他还是回去吧,别被人笑话了……”

“丞相公子也要参加,还有那个谁?对对对,还有御史大人的公子,都是青年才俊啊!”

人群中不乏有很多叹息声:“唉,都是重臣之子参加,这让我们平头百姓如何是好。”

“这你放心,赛马比赛当日,是信王亲自当裁判,再说,比赛当日观众甚多,谁能舞弊?”信王殿下上阵杀敌,保卫着北朝,传闻说他为人虽然不近人情,但正是因为不近人情,才显得出他的公正,别说大臣的公子,就连他自己的舅舅秦致远,信王都动手打过他。

顾云濋在百姓的眼里,那就是保护他们的天神,自从信王挂帅,从未吃过一场败仗。别国军队只要看到顾云濋的军旗,都会退军数十里。

唉,正因为信王军心太稳,所有的士兵都佩服这将领,如此民心所向,万人歌颂。皇上才如此的“提防”信王。就连兵部尚书,都有小小的兵权,这信王手下,却没有任何军队!每次领兵出征,信王挂帅,安远世子带着安远军在前,皇上把兵符给信王,派军队随在安远军之后。只要一回宫,信王也二话不说,第一件事就是交出兵符。没有任何怨言。

人们一直替他们的天神信王打抱不平,也在心里暗暗埋怨过皇上太偏心。

但是他们不知道一个道理:功高盖主。

军功再大,民心再稳,他顾云濋,也只是儿与臣。

(西郊马场)

这段时间,安远王府的人常来西郊马场,九月初一渐进,有很多需要准备的地方。

今日,云濋和云疆得了空,也来了西郊马场。

由于之前小姐交代了,楚韫的命令,如同她的命令,加之现在赛马大会由安远王府负责,所以许尚文一直服从他们二人的安排,况且,许尚文也觉得,由楚公子安排,安远王府负责,这赛马大会一定十分精彩。

“场主,我们今日需要将赛马大会细则制定出来。”等把细则商量出来,就要张贴出去,已是七月份了,准备时间越来越短。“世子、楚公子,这是我们往几年赛马大会的比赛规则,请过目。”许尚文递上了往日的细则,上面详细的写了每次赛马大会的规定,虽然大致相似,但有些比赛细节也有出入,楚韫和云疆看完之后,云疆开口说:“我觉得前年六月这规程就不错,楚兄,要不我们就沿用这个吧?”

楚韫点头,的确,这些细则里面,就云疆说的那一份,要好些,不过楚韫缓缓开口:“这规程的确不错,不过,还要加几条。”

云疆倒是没有多大疑惑,许尚文开口问了:“楚公子觉得应该加什么?”

“为了彰显此次赛马大会公正,参赛者,不准用自己的马。”

这参赛者的背景不同,家世不同,所有他们自己的马,品种也是不同的。“楚公子为何要这样规定?”许尚文还是有些不明白,往年都是可以用自己的马,或者西郊马场提供马,为何今年不能了。

“马术好的人,不需要那么多讲究。”楚韫淡淡的说着这句话,的确,要是一个人,马术足够好,自然可以驾驭很多马。况且日后自己组建骑兵,骑兵队伍的人,应该是综合才能优秀的。马儿是有灵性的动物,野性的马并非难以驯服,它们也会懂得判断自己的主人能不能驾驭自己,能力够好,功夫够强,什么马不能驾驭?

“楚公子所言甚是,不过……。”许尚文还是有些踌躇着。

楚韫缓缓开口:“没有驯不服的马,只有不能驯马的人。”这句话,说的淡定、自信。

这世间,恐怕只有他战神顾云濋敢说这样的话了。许尚文被这句话征服了,那日徒手相烈风,许尚文就打心里佩服楚公子,如此文武双全,却安心在安远王府做门客,这样的人,莫不是心向远山,一心择隐于林?

“可是楚公子,要是马场的马伤到了那些公子怎么办?”突然让那些公子,从自己熟悉的马匹换成陌生的马,还要进行比赛,要是那些公子与马没有默契,比赛事小,他们受伤就不好了。

云疆在一旁也跟着说:“对啊,这次比赛,有好多都是重臣之子。”

“赛马大会开始前十日,参赛者可以来马场选马,进行磨合。”楚韫紧接着继续补充:“没有到比赛那一刻,西郊马场参赛的马,随便选。”

许尚文觉得此法甚妥,西郊马场本就在厉城享有盛名,此次赛马大会若能举办成功,那这马场的名声就更好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楚韫和云疆亲自检查了整个赛马场,也对马进行了挑选,一些过好的,过差的马,列入参赛马匹单之外。赛马比赛的规程也张贴了出去,年龄在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的男子,皆可参加。八月初十初选,初选将选出五十位优秀的选手,进入九月初一的赛马大会。

八月二十,五十位选手就可来西郊马场与马进行磨合了。

有很多人对这次的赛程的修改进行了赞成,那些有钱的公子,自然拥有好马,即便自己马术好,马儿脚程跟不上别人,也是费劲。这个规定,一来可以把所有人的起点拉平,二来可以让信王看见每个人驯马的能力,真是妙!不过,也有部分人表示不满意,比如说秦致远,他就觉得这个规定实在不可取,他秦致远的马,是在西域购买的,不管是体力还是速度,都是上乘,要让自己骑西郊马场的破马,怎么也不行!

秦方却劝了秦致远,这是朝廷主张的,自然看起来要公正,况且这次比赛,秦致远拿第一并不是首要的,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人,进入前十,赛程规章如何,他秦方觉得并不重要。

七月中,报名也开始了,安远王府亲自在西城门设点,凡是符合条件的男子,都可参赛。

参赛的队伍排了很长,从西城门,一直到厉城正街的另一头!这些参赛者,部分是从北朝各地来的,听说了这次赛马大会,能够进入安远军,在信王手下当兵,他们都不远千里的来了。当然,也有部分是厉城的公子,从皇子,到大臣之子,到普通商贾,平头百姓,皆报名参赛了。

除了那些真正想参赛的人,还有一部分符合年龄的男子也在排队,因为安远王爷说了,这是百姓对安远军的支持,所以请了皇上恩准,凡是参赛的,都可获得二两银子。

那些家庭穷苦的,有符合条件的,都来排队了,只要参赛,哪怕不会骑马,初赛时被淘汰,也有二两银子,一个普通的家庭,二两银子可以让他们一个月过的很宽裕了。

一时之间,百姓们都在神往安远军的威风,更感谢皇恩浩荡,报名持续五日,这五日,西城门都排了长长的队伍,参赛者的数量,已经超出了云疆的想象,不得已,只能将初选时间放宽,从八月初九至八月十一,三日初选。

这段时间在朝堂上,很多大臣都在赞赏信王和安远王府,赛马大会的前期工作,就已得到如此多民心,可见皇上的爱民之心,也可看出安远军和信王的威望。顾文昭也觉得这件事做的极好,若是日后北朝有了安远骑兵,上阵杀敌有如神助,别说统一南北,即便是吞并齐国,也不是难事啊!

上次的定玉阁案件,本来顾云潋把握了朝局,如今这赛马大会,倒是让朝堂的风向又吹在了顾云濋身上,顾云潋一直握紧了拳头,还好顾云濋没有兵权,要不然,他顾云潋还有何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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