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孙子见朱重八牵马,要去孟家村,他眼睛忽闪着,自告奋勇地:“师父,孟家村,我认路。”
朱重八感激一笑:“谢谢你,贫僧,自会找去。”
塔娜和大爷几个人,送朱重八到了村口。原来过了浮桥,是丘陵地,山地多平地少,大爷指着北面,一个山丘说:“过了,山坡,就是孟家村。”
朱重八到了孟家村,先下马手牵着缰绳,以为这样显得比较友善。在孟家村当财主和村长是两个概念。元朝鼎盛时期,朝廷为了更好地统治,一般在每个村都会派一个村长,来监督村民。比如,不可以私有兵器,就连每户菜刀都有统计。元朝末年,因为,反元浪潮此起彼伏,在一些村子,有把村长暗杀的现象。在边远地方,蒙古人害怕自己跑了。
孟家村的蒙古人跑了,财主就自然成了,说话算数的人。所以,在孟财主死了以后,孟喜子赶跑财主的几个老婆,他霸占了孟财主的土地和房屋。乱世出英雄,也出恶霸。孟喜子靠厚颜无耻,有点功夫和族人怂恿下,他在孟家村就成了一霸,他说一不二。
孟家村刚打败了布和村,街上,一些老人和孩子在墙根,或是树荫下聊天、玩耍,洋溢着欢喜的气氛。朱重八进村抬眼一看,大街正中,有一处豪宅大院,必是孟喜子所在。他很纳闷以道心师父武功,她怎么会被孟喜子生擒呢?
朱重八下马,上前和一个护院的打探:“阿弥陀佛……请问,孟老爷在吗”护院是一个小伙子,他满脸鄙夷的说:“你这和尚,找老爷有事吗?”
“贫僧,有点小事儿,请进去,通禀一声。”
“你等着。”护院的进去,他很快回来对朱重八说:“你进吧。把马给我。”护院的接过马缰绳,引着向里走。
院子很大,护院的对朱重八指指正屋,他把马牵去马厩。
孟喜子今天带人打了胜仗,他迎门站着满脸带着喜悦。他在大道上,布了一个网,是想抓布和村的探子,却没想在昨天,一网罩住了,一个骑马路过的道姑,她美似天仙一样。他现在是要钱有钱,可惜,没一个亮眼的老婆。上天,忽然给他送来一个美人,可惜,他摆弄不了她。道姑在网里罩着,还伤了他几个人,他哪敢把她强迫了?
有人给孟喜子出主意,让他给道姑灌点蒙汗药先睡了,这道姑自然归他了。他觉得主意不错,不过,要与道姑长久,这手段有些龌蹉,一时拿不定主意。
孟喜子脸色一沉眼里透出疑问冒:“找我何事?”
“贫道,路过贵村。前来拜访?”
孟喜子抬脸打量朱重八:“哦。拜访?看你骑马而来,不似一个化缘的穷和尚。”他的确对朱重八没什么好感觉,似乎是来者不善。又见朱重八精神闪烁不敢小觑。
朱重八听孟喜子说话很霸道,他内心阴沉脸上却带着微微一笑:“贫道,云游四方,脚力不好,只有,借着马腿跑路。见笑。”
“和尚,也别打哑谜,浪费功夫,说吧,找我何事?”孟喜子两眼盯着朱重八的举动,像这样和尚也不好惹。
朱重八暗想索性直说,脸色一沉,冷冷的问:“孟老爷,是否。抓了一个道姑?”
孟喜子一听朱重八问话,是冲着道姑而来,和尚果真是找茬来了。他心里对朱重八有了戒心,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朱重八嚷着:“孟家村,又没姑子庙,我去哪儿,抓道姑?一定是布和村的人,散出谣言,坏我名声!”
“是吗?”朱重八忍住愤怒,从孟喜子口气判断,道心肯定在了。
孟喜子说谎不带脸红,不过他客气了很多,他也想弄明白道姑的一些情况,因为,那道姑什么也问不出来:“哦,我说都是实话,来请坐。”他对着屋门嚷着:“来人,上茶。”
朱重八坐定,蠕动着大嘴巴:“孟老爷,如此说来,我是捕风捉影了?”
“肯定,有人造谣。”孟喜子是死活不认帐,见朱重八似乎又是很执著。
一个丫鬟进来沏好茶往茶杯里倒好水,孟喜子抬眼问:“饭菜,弄好没有?”。
朱重八起身告辞:“孟老爷先吃。贫僧,待会儿再来。”
孟喜子咂咂嘴笑起来:“我问饭菜,不是撵客。和尚到这来,赶上吃饭,是你我有缘分。”他转脸对丫鬟说:“上菜,把哪坛子好酒,上来!”
朱重八以为吃就吃只当化缘。孟喜子这兔崽子他若死不认账,别怪我不客气,关键是道心关在哪儿?弄清楚了,老子把你千刀万剐,是你自己寻死!此刻,朱重八已经动了杀心。
酒菜上来。孟喜子为朱重八和自己斟满酒,端起酒碗语气豪爽起来:“哈哈,你我认识就是缘,来,走三个。”
朱重八见是一碗黄酒,这酒度数低,酒过三巡,他看着眼前的禽兽:“酒喝了。贫僧知道,道姑就关在这个院里。希望孟老爷,让贫僧先见上一面。放与不放,下来再说。”他说得真切讲的清楚在诈孟喜子。
孟喜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莫非,是我村的人把道姑的事儿传了出去?以他琢磨着和朱重八单打独斗未必胜了。他还装着一包要给道姑用的蒙汗药。他得想一个办法,把它放进朱重八的酒碗里。
两个人相互敬酒,在心中打着各自的算盘。朱重八知道好汉打不出村,这个道理他明白,所以,他想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他起身告辞看着孟喜子一笑说:“道姑,没在也罢。贫僧,告辞了。”
孟喜子心中一乐,他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