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前院,传来击鼓声。
朱重八和塔娜去后院牵马,要去东丽乡。鼓声没个鼓点,乱七八糟的震着耳朵。朱重八停住脚步,一脸郁闷:“得,紫香不在,县衙,有人告状。我俩,去看看。”
朱重八到了前院,见在翠红楼看门老头,他揪着一个小青年耳朵进了大堂。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正在举着鼓槌敲着鼓。县衙外面,围了一群人挤着看热闹。
朱重八正遇上小头目大眼一瞪:“告诉她,别敲了。找两人到大堂。”他走进大堂,朱翠红楼老汉认识他,他笑眯眯地:“大人。这赖皮八,不是一个东西,睡了,我们那的姑娘不给钱,还把人打了!”
女人进来望着朱重八,眼眶飘出几个泪珠:“大人哪,你可要给我做主。”
朱重八恼怒起来,正经事还不忙不完,哪有闲功夫管这事儿。他站在大堂桌子前,猛地想起,那天阿木尔抓了两个被冤枉的一对夫妻。他看向小头目问:“县衙的,牢房在哪儿?”
“在县衙后院,西边。”
朱重八眼睛转了两转,巴图达赖关押的人,应该都是无辜百姓,坏蛋估计一个没有,他对一个起义兵说:“找几个个人过去,把牢房关押的人,都放了!”
朱重八等士兵应声走了,回过脸看着老鸨说:“我以为,你们三个,都该关起来。巴图达赖开了翠红楼,他跑了翠红楼的收入,以后,要上缴到县衙门。”他一字一板地说完,又问向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赖。”翠红楼老汉告诉朱重八说:“他就是街上的一个无赖。”
“朱赖,闲话都少说,罚你,去扫大街。你如果不好好扫,关你去牢房。”朱重八说完对着小头目说:“散了吧!”
塔娜在大堂外的过道上,她听着感到很好笑,朱重八断案更痛快。这个世道,什么人都有,还有利用战乱,占翠红楼的便宜。
“你是好说话,要我?非要打,朱赖几十大板。”塔娜和朱重八往回走,她着气鼓鼓的说着。
朱重八叹口气没说话,他进了巴图达赖书房。书房古色古香,古籍摆放了几个橱。他找了几本书,看来是有用的。他夹在腋下,回屋看。他翻了几页,见塔娜进屋,他说:“固始城也拿下了,巴图达赖夜跑了。她势力会壮大起来。”
塔娜懒得随着他的话,去拐弯,对朱重八说:“军师呀,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我想说,该走了。”朱重八看着塔娜很感慨。天下这么大,他不想在这地方,长久呆下去。
塔娜听着很闹心,好不容易在固始城中站住脚,拼命一场,起码也要享几天福。再说了,东丽乡那边打仗没听见胜负:“刘麻子,还骑着我的马呢。要走,要等她们回来。”
三天以后,固始城中响起了锣鼓。城中,百姓们欢欣鼓舞,迎接紫香带着队伍回城。紫香、萧子岳和疯子李,三人合围了阿木尔。这一仗是蚂蚁吃大象,双方死伤都很多。关键是杀了阿木尔,全歼蒙古兵。除了紫香统领没负伤,其他人都带了彩。屠夫伤势最重,他让马车拉回来。
县衙大堂成了聚英堂,各位英雄坐两旁。紫香没等朱重八问,她眼中带着遗憾告诉说:“巴图达赖,没去东丽乡。他是固始城,最大的隐患。”
朱重八见众人带伤有豪气,细想起来很惭愧:“各位英雄,拿下了固始城,我想,你们会青史名留。”
萧子岳哈哈一笑,看着朱重八:“没你这个军师,不会如此之快,占了固始城。论功,你应属第一。”
朱重八坐在椅子,上抱拳说:“话,不要这样说。贫僧,是受了紫香统领的委任,我干的,也是力不从心。”
下来以后,塔娜笑着对朱重八:“平时很傲气,在众人面前,还挺谦虚。”朱重八叹声气:“狂傲,要有资本,这点雕虫小技,却是,不值得一提。”他顿了一下问:“刘麻子回来了,红鬃马还给你了?”
“还说呢,我问了三当家,他对我说,对不起。还说我的红鬃马,救了他一命。我一想,也值了。”塔娜脸上带着自信,散发出一种娇媚。稍后,她目光冰冷起来的,睥睨一切:“它替我杀敌。”
“我向紫香,要一匹马。”朱重八要远走异乡,不能没有马。塔娜一笑:“你要,事必亲躬呢。三当家,已经给了我一匹,说是,阿木尔的战马。我看过了,是一匹五花马。”
过了两天,紫香找到朱重八问:“听塔娜说,你俩要走?”
“是呀。贫僧,就是一个化缘云游的和尚。在这儿,认识紫香统领很荣幸。在这儿,认识了很多朋友,也长了很多见识。要说,谢谢了。”朱重八内心翻滚着,很多话又憋在心中,其实,男人和女人,不是要钻被窝,才情到深处。还有一种心底的情谊,更风情万种。
“可以,抱我一下吗?”紫香是情真意切,情不自禁地对朱重八,提出一个告别的要求。
朱重八伸展开双臂:“我会记住你。”
塔娜推门进来,怒不可遏一样,狠狠的瞪着紫香:“好哇,我好生对你。你却抱着,我男人偷情!”
朱重八一时慌乱,看着塔娜说:“塔娜,听我解释。”
“你俩说话,我都听见了!”塔娜骤然一笑,她笑的自若,笑的大方,眼眸转出流光,对紫香说:“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