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下,塔娜前胸起伏,勾出峰波一样的轮廓。娜仁在床边躺下,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窗户。她耳朵嗡嗡地响,脑子迷迷糊糊希望做个好梦。她回头见塔娜是裸睡的姿势很美,她要与和尚怀上孩子一定很美。
公鸡叫过三遍,天一放亮。铁木紫就过来扒塔娜的窗户,嘴里咽着唾味:“塔娜,起来了吗?”
娜仁侧过脸对塔娜告诫说:“格格,你可要小心了。听静儒说,这家伙不仅是一个恶棍,还是一个****塔娜对着娜仁一笑,坐起来对着窗户:“怎么,铁木叔叔,你想给本格格,穿衣服呀……”
铁木紫一缩头,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吐沫:心里暗想,塔娜姑娘有点意思,啊呸!勾搭女人是他一技之长,迟早,会让她叫我亲爹!要说,铁木紫是投奔直隶府。巴图和夫人在为丧子的事,大伤脑筋。出钱悬赏,不顶用。塔娜和小和尚呆在庄园。他绝对不敢对腾格动用军队。铁木紫来了,绝对是一个机会。巴图夫人咬牙切齿地,让铁木紫去庄园,要他把小和尚杀了。总之,只要铁木紫办成这件事,巴图可以给铁木紫一片地。铁木紫没理由不来。
“我不喜欢,花言巧语,骗姑娘上床的男人!”塔娜出来对铁木紫说了第一句话。铁木紫嘿嘿一笑:“侄女,话说的太难听。我敢骗谁,也没胆骗你呀。”
“早饭,还没吃呢,急什么。”
“来时,我见庄园东边,开着一个饭庄。在哪儿,我等你。”铁木紫说完转身回去备马,他带上两个保镖。这一阵子,他晦气,被郭子兴的兵马追的东躲西藏。熬到庄园,才遇见一个可心美女。他来了,小和尚突然不见,以为小和尚是被他吓跑了。
塔娜描眉画眼打扮一番,她直接去了牲口棚,叫养马的备上马鞍,她牵了一匹白马出来。
“小祖宗,你真要,和铁木紫去打猎呀!”索亚一脸惊恐挡在路前,对塔娜大声吼着。
塔娜站于马头前面,反手拽着缰绳,不以为然笑着说:“你放心,我心里有谱,他不敢对我无礼。”
索亚在昨晚,见铁木紫一脸横肉,小和尚又不在,她一个人和一个恶棍出去打猎,实在有点不放心。
腾格拄着拐杖站在台阶上,对索亚放声说:“她既然有谱,放她去。”索亚等塔娜骑马出了庄园,抬步到了腾格身边:“上次,塔娜出去,迷了路,她不但丢了一匹马,还险些困在深山里。”
腾格听后眯起眼笑着问:“夫人,你是心疼马呢,还是心疼人?”索亚有些火气上来:“两样,我都心疼。”
塔娜刚出庄园,离路边不远,见了一个卖烧饼的。走近了,见是静善,看来她没猜错。她骑马而过时丢了一句:“告诉和尚,我去打猎啦。”
静善没回话,他低头从一个篓子里,摸索着掏出一只灰色鸽子,往天上一扔。鸽子在半空中拍打几下翅膀,盘旋一圈飞走了。
塔娜心中好笑,静善他们居然搞飞鸽传书。她到了庄园东边小饭庄,见有三匹马拴在一个木桩上。马鞍子上挂着弓箭。她下马进了饭庄。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腰间挎着刀,他们已经吃完,从饭庄里面往外走。
铁木紫坐在一张饭桌前,端详塔娜一身装扮,羞花闭月一样的美人,欣喜荡漾:“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塔娜要了一碗鸡蛋汤和两个肉馅包子,她很快吃完笑着问起:“铁木叔叔,以你身份,不会一个老婆吧?”
铁木紫被问到心疼处,起身付了几文钱,回来对塔娜咬牙说:“唉,你叔我,这一年走背字。要说,我府邸也不小,农民造反,把我宅院烧了,老婆,唉,妻妾成群,跑来跑去,丢得只剩一个。”
塔娜骑上马对着铁木紫说:“肯定,是铁木叔叔,坏事干多了!”她嘴里叫的叔叔很甜蜜,句句带讥讽。她脸蛋红红人妩媚,娇声问着:“今天,我们到哪儿去打猎?”
铁木紫骑在马上反问道:“咦!我刚来庐阳,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塔娜微微一笑,心中心花怒放,双腿一夹马肚子,快马奔驰……塔娜把他们往狩猎地方的引,又到了小河前,从这拐下去,就是一片灌木丛和小树林,这地方没人烟,是一个狩猎的好地方。她今天与那天心情大为不同,因为,在这儿,看到朱重八一掌要了巴音的命。虽然心中很痛,她知道,一旦厉害冲突到了不可调和,接下来是你死我活。皇宫如此,直隶府如此,人与人更是如此!
铁木紫以为塔娜有心事,对他表情冷淡,不瞅不睬。铁木紫拉她到身旁:“塔娜,在想什么?”
“我在想,今天,会不会遇到好猎物。”其实,她有些担心,怕朱重八他们赶不过来,在这休息一下,等等时间。
远处站着两个保镖,他没什么不放心,两人是南方最大镖局的保镖,不能说武功盖世,也是少有敌手,他花了大价钱。
塔娜轻轻倚在马旁,眉眼如画,这样美人儿,可以说是很少见。铁木紫迎面看她,顿时,笑了:“我感觉,你还没婚嫁?”
塔娜指尖挽着一缕发丝儿,对着铁木紫带出笑意说:“你才来。有所不知,先前,我与铁木健第的儿子,九根定了娃娃亲,谁知,铁木建在朝廷受了排挤,去了蜀地。”
“哦,这我知道。铁木健去了蜀地,他没丢官。你嫁过去,身份也不低。怎么黄了?”
“九根,喜欢你们男人!难道,我还要嫁他?铁木叔叔,你我是远亲,毕竟,出了五服,要不,你把我娶了?”
“格格,此话真当?”铁木紫信以为真,喜出望外,咧着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