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竟然把这个忘了,这是在红龙的肚子里吗?”巫兰抱怨道,开始施法:“拉文的触抚,比光更温暖;莫拉的爪牙,比夜更黑暗······错杂的魔法之网,以生命之名,让虚无的漩涡护我身!‘安娜增氧术’。”
“好了,氧气是有了。”巫兰道,“你到他的肚子里来的目的可真够邪恶的,你自以为接下来的事情很容易了,可是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你的长剑已经被他的胃酸腐蚀的差不多了吗?”
“什么!”墨仁大惊,回过头来看看自己的剑。原来因为有皮革套住,握柄处的钢铁还能勉强保持原形,而其他地方的钢铁,已经化为脓水,滴在脚下猩红色的肉上。
“赶快丢下吧,钢铁不如人一般富有灵气,在红龙体内的胃酸雾下坚持不了多久的。再说,你难道没发现吗?就算是在如此浓烈的酸雾之下,红龙体内的皮肤依然完好无损,就证明,就算是一成的力量,红龙依然坚不可摧。”巫兰解释道,“你现在已经没有武器了,想借助魔法吗?”
墨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分明是在为魔法拉人气啊!
“好吧,我该怎么做?”墨仁道。
“两手做弓弩形并交叉,仰面朝天,听我咒文!”巫兰道,念了一大段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马季木卡丝,阿特莫拉巫,福利多米尔——撒气卡巫瑞拉,萨鲁佛布罗陀米尔······“墨仁照做,念着念着,停了下来。
“怎么,不记得了?”巫兰道。
“不是,你让我念的都是些什么呀!你自己念的那些,韵味十足,意义深远。可是我的这些,这几乎就是疯子在乱叫!”墨仁叫道。
“所以你就认为这是低级的魔法吗。”巫兰摇摇头,叹了口气,“果然,你们都没有学魔法的天赋。”
“等等,难不成这是······”
“终于有一个人开窍了。这是精灵语,你们没去过哈达瑞拉,不会这种语言我不怪你们。”巫兰用带有嘲笑的语气说道,“但是,你们缺乏对知识的直觉。简单的说,就是:知识摆在你眼前,你都会被它绊倒。”
“精灵语?有这么难听吗?我记得书上说那是一种优美的语言。”墨仁小声道。
“我都听到啦,难听是因为你念得不好听!”巫兰生气地道,“还有,不要迷信书本!”
“算了,我再念一遍,再记不住你就真的没救了。”巫兰不情愿地念起了咒文。
墨仁这才明白,原来之前巫兰第一次念咒文的时候,完全是心不在焉,至于原因,他也不知道。但是现在,他彻底被她口中的咒文之美打动了,不仅仅只有优雅,速度也如流星闪过一般。恰似春天鲜艳的花儿盛开的那一瞬间,在回味这一个字节之时,那一段已从你的耳边飞去,仿佛此时身边流动的不是空气,而是一段又一段实体化的咒文。
巫兰虽然是按照她如今正在使用的魔法的施法要求那样双眼紧闭,但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此时的墨仁。墨仁吃惊地望着她,眼神中既有不敢相信又有兴奋。
“专心听咒文的每一个发音和语调。”巫兰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突然,巫兰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了,发不出声。
“施法被干扰?这是新手才会犯的错误。”巫兰心想,堵塞的感觉随着这一个转瞬即逝。
依照魔法之神拉文定下的九大戒律中的第五条,施法时必须心身一致,绝不容许分心和咒文以外的文字出现。若触犯这条戒律,将进入短暂的聋哑状态。
巫兰聚精会神的念完了剩下的咒文,只见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圈蓝色的光环,在不停的旋转。耳朵处有一双蓝色的小翅膀,散发着灵气。
“现在让我来说说这个魔法的名字吧,这是‘和托克魔法视觉’,之所以要用精灵语,是因为凭着人类身上的魔力,是不足以开启这种视觉的。靠着它,可以看清哪个地方的魔力密度高,哪个地方使用了何种魔法,还能看见生物和物体上的魔法灵气。”巫兰睁开了双眼,道。突然,她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显得异常惊讶。
“墨仁,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巫兰道。
“看到了什么?”墨仁问。
“我现在的眼前一片深蓝,蓝的发黑。”巫兰道,“你知道这证明着什么吗?”
“证明着什么?还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墨仁不满地道。
“在魔法视觉下,一片区域越是蓝,就证明着这片区域的魔法密度越是高。来到这之后,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人类的灵气再怎么旺,再怎么超前,也不可能在一个能轻易把钢铁腐蚀的地方呆上如此久,现在我想明白了:这里那难闻的气味根本不是酸雾,而是魔法气体。钢铁被腐蚀完全是因为魔法灵气远远低于这里的魔力。魔力高的东西对魔力低的事物本身就具有一种排斥性,钢剑支撑不住,才会化为脓水。”巫兰道,“如果连十分之一都如此强大的话,那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至今有那么多人想得到灵兽之力了。”
“红龙这种生物叫做灵兽吗?”墨仁奇怪地问。
“你进到过禁忌图书馆,怎么还是如此无知?灵兽就是当年圣尊赐予我们的九股力量所化的超越皇兽的生物,虽然可以被人像导魔一样控制,但本身不是魔兽。”巫兰嘲讽道。
“墨仁,如果你想击败这只红龙,你必须借助魔法的力量。”巫兰严肃地道。
“我知道。”墨仁道。
“在此之前,先不要启动刚才我教你的魔法视觉,不然你的眼睛会瞎掉的。”巫兰道,“在世间的千万本法术典故之中,有少数能够赋予法师近战能力和武器的魔法。现在我就要叫你其中的一种。跟着我念:米洛耶塔,剑术大师······”
“······萨姆琼斯,奥术大师。非米凯尔之红书,无辛拉德之血杖,请赋予吾等法师誓言的猩红长剑······‘希特罗德誓约长剑’!”只见一把猩红色的长剑渐渐浮现在墨仁的手中,轻如鸿毛而削铁如泥。
“我是要用这把剑战斗吗?”墨仁问。
“是的,不过不是和红龙战斗,我需要你去灵域取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