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千载难逢,绵柔酱香,回味无穷,世间绝酿。我得留着慢慢得喝。”
张文摇晃着脑袋,露出了品味的神色,一脸的满足,将瓶盖好。转身珍重地放在了后面的桌上,丝毫没有让辛力喝上一口的想法,然后看着辛力,脸色一正,恢复了神态,一本正经地说道:“辛力老弟,不知有什么事,尽管说来,能办的一定办好。”
辛力顿时崇拜起来,看人家就是有学问,喝口酒就能够说出这么多的美妙的词句了,果然是到过青云镇求过学的人呢。自己只是知道酒好喝,却是没法形容到底如何好喝,顶多说出一句“真香”来。
差异呀就是差异呀。不过辛力并没有什么丧气。谁叫自己没有学问呢,不过我一定要好好的培养我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比张文更有学问。辛力憧憬着未来,未来是一片美好呀。
回过神来,当下辛力就将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张文听到孩子就在刚刚出生时,顿时大吃一惊,定定的看了辛力一会儿,好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神情,“辛老弟,你是说你的儿子是在刚才出生的。”
辛力有些莫名其妙,我儿子刚出生有什么问题么,难道是我刚才说话太快,张先生没有听明白,于是自然就点了点头。
看到辛力点头,张文心中不由得惊骇起来,刚才是天降鸿运的异象呀,我还在琢磨着为什么会突然满天都是红色呢,难道是应在了此子身上,在宁国的资料中记载曾经有过几位带着大气运的人降生,后来都是出相入将,做出了一番伟业来。嗯,今天我们这里也要出这么一位人物了,这老辛家是积了八辈子德了,居然有这样的好运。
看着张文在沉吟着,辛力不敢有所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候,希望能够起到好名字,要是辛力知道张文所想,辛力肯定会乐翻天的。
张文抬头看着辛力,说道:“辛兄。”脸色有些郑重。
辛力听到辛兄二字,吃了一惊,张文在村里自恃有才,傲气的很,与辛力倒是经常见面,可从来没有叫过辛力辛兄的,顶多是叫声老辛就是挺大的面子的,多数都是辛老弟的,今天突然非常郑重的叫了一声辛兄。
辛力吃惊是自然的了,同时觉得这辛兄二字非常的别扭,无论如何都赶不上老辛听着顺耳,听着舒服,不觉得皱起来眉头,这张文是怎么了,难道今天吃错药了,难道这是要推辞呀。瞬间辛力脑海中就出现了各种想法,要是这样,我的这坛酒可就可惜了呀。
不能呀,莫不是这张文发什么神经,还是我的酒打动了他,要给儿子起个好的名字。
看着辛力的样子,张文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出现了让辛力引起误解的地方了,连忙打了个哈哈。
张文说道:“我跟你直说吧,你的儿子是带着大气运而来,刚才你也看到了满天的红色,那是大气运,你儿子将来在我们宁国肯定是宰相或者大将军了,这名字吗,必须得有大运气,叫什么呢?”
张文沉思着,辛力一听,更是心中乐开了花,太棒了,王婶子说的话,辛力有些不以为然,可是连如此有才气的张文都这么说了,肯定错不了的。要说王婶子的话在辛力心中只是稍微起了一点涟漪的话,那么张文的话,就是深深地刺激了辛力,张文毕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呀。
同样的话,在不同的身份地位的人口中说出来,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嗯,就叫辛运吧,应运而生,踩运而来,气运相伴……”张文喋喋不休地说出了一串美妙的词句来。
辛力知道自己的国家叫宁国,可是对于宁国却没有一点的感觉,毕竟在这极为偏僻的大山里,连稍大点的青云镇都没有去过,更接触不到宁国的一点东西,而且这里偏僻,宁国的官府从来没有人到这里的。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宁国的感觉。
要是有宁国的感觉才是怪的。不过对于张文的话,自己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自己的儿子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人,宰相和大将军是很大的官自己是知道的了,顿时心中满是欢喜。于是孩子的名字就定了下来。
辛力喜滋滋的回到了家中。一家人听到辛力的陈述,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辛力的娘更是嘴上叨念着“祖宗有灵,祖宗保佑。”一家人自然对辛运百般爱护。
火红色的天空,在一些人眼中或许是吉利的征兆,不过在另一些人眼中或许就是不祥的预兆,同样的颜色在不同的人眼中就会有不同的色彩。
青云镇镇长是一位魁梧的大汉,大约四十岁的样子,头顶上头发很短。国字脸,脸上浓密的胡须,堆积在一起,自然给人一种豪放的感觉。
他坐在了一把宽大的椅子上,不过眼中却是出现了一丝忧虑,嘴上喃喃着:“滴血的天空,修罗的世界。”
他轻微的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现出踌躇的神情,内心中始终下不了决断。在不断地沉思着。
这位青云镇的镇长,向来是一位做事果断之人,不曾想今日天空中出现的异象搅乱了他的内心。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坚毅的神情再现。“何必杞人忧天,就交给上面的人吧。”
他迅速地来到了一个方桌前,顺手将桌上的一只笔摘掉了笔帽,在桌上的一张纸上,刷刷的写下了两行字。然后又向着纸上瞧了瞧,然后在最末,写上了“青云赵”三个字,接着写下了当天的日期,5月6日。
赵镇长写完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与刚才的神情完全不一样。稍微停顿了片刻,他忽然向着屋门的方向,高喊了声:“旺财,旺财。”
门外立刻传来清脆的答应:“到。”
推门进来的是一位大约有十五六岁的青年,脸上的模样和赵镇长有些相似,同样是国字脸,不过不赵镇长有些瘦弱,脸上也没有胡须,不过头发却比镇长长了许多,一直披散在肩膀上。
青年进来后,脸上有些一丝的疑惑,对着镇长说道:“三叔。”
赵镇长见到了青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旺财,你跟了我已经三年了,个子长高了不少,恩,武功同样进步很大。哈哈,这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呀。看来我有些老了。”镇长似乎有些感慨。
旺财脸上有着微微的笑容,说道:“三叔,您不过才四十岁呀……”
赵镇长闻听顿时哈哈大笑,似乎旺财的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将他刚刚的忧虑消灭掉了。“是呀,我不过才刚刚四十岁而已,怎么像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一样,有什么可担惊受怕的。看来是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哦,对了,你将这封信给钱叔叔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让他飞鸽传书吧。”说着将手上的纸就递给了旺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