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小姑娘,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反正白惊鸿的心情现在非常的好,笑的脸上都开了花。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声音,道:“请问有人吗?”
听到有人在楼下喊叫,小玉眼睛一亮,道:“有人。”推开门,见一个身材不高,但却很敦实的汉子正抬头向上看,脸上一条刀疤从眉头直到嘴角,让本来圆乎乎的一张脸显得有些狰狞可怖。看清楚来人,小玉眼中的光散去,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刀疤脸又道:“在下蒋宁,炼狱门的一个小头目,来这里找金铃破金少爷。”
小玉没有好气道:“这里不但没有金少爷,金小姐都没有。小玉姑娘倒是有一个,但却不姓金,你找不找她?”
蒋宁道:“姑娘说笑了,我们门主早就查清楚金少爷就在这里,这才派在下前来送信。”
金铃破跨出屋子,道:“不知你们门主找金某有什么事?”
蒋宁向金铃破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奉门主之命,前来给金少爷送一封书信。”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给金铃破。
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金铃破亲启五个字,打开书信,上面大概的意思就是,久仰金少爷的大名,对阁下的武功也是钦佩不已,于三日后在天渡山相侯,领教阁下的武功。最后还怕金铃破不答应,又加了一句:金少爷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想必不会让在下失望。书信下面的署名竟然是前几天在路上遇到过的骆青勝。
这封信只有寥寥数十字,内容简单,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如果没有看到最后面的署名,也许没有人会当它是一回事,但这可是炼狱门下的战帖,接到这封信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还能睡得着觉。炼狱门向一个人发出挑战书,和死神登门送上请帖差不多,基本上这个人就已经是死人了。
金铃破脸带微笑的将书信叠好放回信封,搁进怀里。
蒋宁一直看着金铃破,见他将书信收好,问道:“书信已经送到,在下这就告辞。”
金铃破道:“稍等,你也替我带一句话,就说金某一定准时前去赴约。”
蒋宁道:“金少爷的话在下一定带到。”
直到蒋宁走远,小玉忍不住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开心?”
金铃破笑着道:“没什么,只不过有人约我去见一个面。”
小玉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约你的一定是个女人。”
金铃破道:“哦,为什么?”
小玉道:“因为每次小姐接到秦管家书信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笑的这么开心。”
金铃破道:“所以,我笑得这么开心,只能是接到了女人的书信。”
小玉酸溜溜的道:“原来真的是个女人,只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漂不漂亮。”
金铃破道:“你可真是个孩子,这还用问吗。”
小玉道:“为什么不用问?”
白惊鸿在一旁越听心里越不舒服,酸溜溜的道:“如果是一个很丑的男人,或者是一个老头给你们小姐写信,她还会像接到秦管家的书信一样开心吗?”
小玉道:“当然不开……”忽然睁大双眼,道:“哦,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接到一个大美女的书信,所以才笑的这么开心。”
金铃破道:“果然聪明伶俐,看来让你跟着我们是一个最明智的决定。”
小玉嘟着嘴,道:“她有多大年龄?到底有多漂亮?”
金铃破道:“比你大上那么五六岁,要说有多漂亮,这个还真不好形容。”
小玉道:“是她漂亮的不好形容,还是不好形容她的相貌?和我们小姐相比怎么样?”
金铃破道:“这个也不好说,就像是荷花与兰花一样,你能说谁更美吗?”
小玉哼了一声,道:“她约你什么时候见面?在哪里见?”
金铃破道:“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
小玉道:“当然是想见见你口中那不知道是荷花还是兰花的大美女。”
金铃破道:“恐怕你没有机会见到了。”
小玉道:“为什么我没有机会见到她?”
金铃破道:“因为他只让我一个人去赴约。”
小玉道:“一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只叫你一个人去。”
金铃破道:“两个人约会,不一定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小玉道:“反正也没人知道你们做什么。”
金铃破道:“对了,你知道天渡山吗?”
小玉道:“她约你见面的地方在天渡山?”
金铃破道:“是啊,可是我不知道天渡山在什么地方,到时候让人家在那里干等岂不是很不礼貌。”
小玉道:“管你那么多,反正干等的人又不是我。”
金铃破道:“如果你不告诉我天渡山在什么地方,我就只能一直住在这里了。三日后他在天渡山没有等到我,一定会来这里找人的。”
小玉眼珠一转,道:“你真的要在这里等?”
金铃破道:“你又不告诉天渡山在什么地方,我除了在这里等还能有什么办法。”
小玉笑着道:“在这里等也没有什么不好。”
金铃破道:“在这里等还有什么好处?”
小玉道:“在这里等的好处多了去了,有人伺候你,你想要吃什么就有人给你做什么,想要喝酒我们这里也有不少,你喝半年都够了。”
金铃破道:“真的?”
小玉道:“我又不是一个坏孩子,怎么会说假话。”
金铃破道:“既然这样,我可就真的不走了。只是三天后要麻烦你跑一趟,替我给他送个信,就说我不能去赴约了。”
小玉高兴道:“你放心,三天后我去给你送信,绝不会让她干等的。”
白惊鸿听到这里,心里暗暗高兴。她知道金铃破说这些话是为了骗小玉,但是并没有揭穿他。
金铃破这两天有事无事的就拿出一只金铃来抚摸,白惊鸿也看了两天,总算忍不住了,问道:“这只金铃有什么特别吗?”
金铃破笑了笑道:“这就是一只普通的金铃,并没有什么特别。”
白惊鸿道:“既然是一只普通的金铃,为什么你抚摸它的时候眼中全是柔情蜜意。”
金铃破笑了笑,道:“我手里在摸它,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
白惊鸿道:“我知道了,这只金铃一定和她有关,所以你才会这样温柔的抚摸它。”
金铃破长叹一口气,住口不语。
白惊鸿道:“原来你又在想她,你为什么总是忘不了她。”
金铃破又在抚摸手中的金铃,温柔的目光逐渐变得痛苦,抚摸金铃的力度越来越大,似乎恨不得将手中的金铃揉碎放进心里。
白惊鸿看着越来越痛苦的金铃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
三天的时间,眨眼就过。
金铃破却还在睡觉,昨晚喝了好几斤酒,也许现在还没醒呢。
小玉起得倒是很早,因为昨天晚上金铃破还特意叮嘱,今天一定要记得去天渡山送信,替人送信去的太晚总是不太好。
也许是心中没有牵挂,所以金铃破睡得很香也很沉。
白惊鸿刚刚起床,发现金铃破还没起床,也不觉得奇怪。直接推开门进去,推了推正在熟睡的金铃破。
金铃破梦呓了两句,翻了一个身又睡了过去。
白惊鸿忽然出手,一下点住了金铃破背后的几处大穴,拍了拍手,道:“还想装睡,我让你真睡。”回头叫道:“小玉!小玉!”
小玉道:“什么事?”看着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金铃破,又道:“看来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白惊鸿道:“当然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了,我早已点了他背上的几处大穴,就是想醒过来也不行。”
小玉吃惊道:“你又点了他背上的穴道!”
白惊鸿道:“难道你也点了他身上的穴道?”
小玉笑了笑,道:“我又不会武功,怎么能点住他身上的穴道,只不过是在昨晚的酒里下了一点点迷药而已。”
白惊鸿道:“还以为他在装睡,这才点了他身上的穴道。”
小玉道:“这样也好,他这个人鬼精鬼精的,谁知道有没有中了迷药,如今再点了他的穴道,也算是双重保险。”
白惊鸿道:“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迷药?”
小玉道:“那天他要我去天渡山送信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想跟在我身后去天渡山,以为这么容易就能骗到我,还真以为我是一个小孩呢。”
白惊鸿道:“你的年纪的确是小孩的年纪,不过你的身材可真不像是一个小孩了。”
小玉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身体却发育得很好,该大的地方绝不小一点,该细的地方也绝不粗一分。
小玉道:“现在他已经不能再乱跑了,我们也可以放心的去天渡山赴约了。”
白惊鸿道:“你也要去天渡山?”
小玉瞪大眼睛道:“我不去谁去?你连天渡山在那里都不知道。”
白惊鸿道:“她约的可是金铃破一个人,而且你也不会武功,去了万一她将气撒在你身上怎么办?”看了看轻轻点头的小玉,又道:“我不知道天渡山怎么走,可是你知道,只要告诉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