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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病

夏侯金鹏道:“不错,独孤残剑如果有了这件玉蚕袍,我和他的武功就在五五之间了。这把凤尾刀虽然很不错,但是和这场比武比起来,却不能在我和他的决斗中发挥任何作用。”

金铃破道:“这解释合情合理。”

夏侯金鹏松了一口气,道:“你总算答应了。”

金铃破道:“合不合情理和答不答应并不是一回事。”

夏侯金鹏道:“你难道看上了独孤世家的财富?”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当年你舍弃的财富比现在整个独孤世家的都要多。神兵利器和财富你都不想要,难道你是想要……”

金铃破道:“也许我想财色兼收。”

夏侯金鹏道:“为了一个你从未见过的女人?”

金铃破道:“当年独孤芮虽然只有十岁,天下女人都羡慕她的容貌,如今十年过去了,相必已是更加不可方物。”

夏侯金鹏道:“没想到金少爷居然也是一个鬼——色鬼!”

金铃破道:“男人又有几个不是色鬼,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男人。”

夏侯金鹏道:“可是据说当年自从你心爱的女人跟别人成亲之后,你就已经对女人没有了兴趣。”

金铃破笑道:“这样的话你也相信,我这样一个大男人对女人都不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

夏侯金鹏目光闪动,忽道:“我很想知道是孔雀神针快还是你的金铃更快?”

金铃破道:“没有比过谁也不知道,你想试试?”

夏侯金鹏道:“孔雀神针也许没有你的金铃快,但对付睡在地上的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金铃破道:“岂止不是难事,简直十拿九稳。”

夏侯金鹏道:“你敢拿你朋友的性命来赌?”

金铃破道:“我可以用自己的命来赌,但绝不用朋友的命来赌。”

夏侯金鹏道:“所以刚才我说的条件还是一样有效,不过这次你不答应也不行了。”

金铃破道:“我不答应!”

夏侯金鹏道:“你敢用朋友的命来赌?”

金铃破道:“不敢。”

夏侯金鹏道:“那你还不答应。”

金铃破道:“因为你如果出手伤了我的朋友,今天你一定会死在这里,你敢不敢用你的命来赌?”

夏侯金鹏一丝毫不犹豫都没有,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金铃破道:“你当然不敢,只要不出手对付我的朋友,我就没有十分的把握杀了你。”

夏侯金鹏道:“就算我出手你同样没有十分把握。”

金铃破道:“没有十分,最多九分而已。”

夏侯金鹏看着还在抚摸手上金铃的金铃破,他的手还是那么温柔,就算是千金小姐抚摸怀里的金丝猫也没有他温柔。

金铃破忽然道:“我数三声,如果还没有出手,也不离开,我会让你永远的留在这间屋子里面!你信不信?”

夏侯金鹏没有出手,也没有离开,他不相信。

金铃破缓缓道:“一……”

夏侯金鹏忽然一下窜了出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金丝猫。

风中传来他恨恨的声音,道:“金铃破,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将玉蚕袍送给我。”

夏侯金鹏的话金铃破似乎没有听到,亦或是充耳不闻。

那堆火还在熊熊燃烧,不知是不是销魂水早已经用尽,火焰中再也没有了那种淡淡的蓝色,金铃破却已看得入了神。

“砰”的一声,墙上忽然多了一个大洞,一个“肉球”滚了进来。这是一个身高只有五尺的“肉球”,肚大腰圆,全身上下都堆满了肥肉,身上裹着一块破布,上面已经被油污遮住了原来的颜色,头发和鸡窝一样乱糟糟的,还没有进来金铃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酸臭味。

这个身高虽只有五尺,但是宽却有四尺的“肉球”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在段通身上一阵摸索。

金铃破道:“阁下想要拿走一件东西的时候,最好看看是不是还有别人。”

“肉球”居然不理他,从段通身上拿出玉蚕袍,高高的举起来,哈哈大笑道:“任凭你们这么多人争夺,玉蚕袍还是我的。”

金铃破道:“只要有我在这里,谁也别想拿走玉蚕袍。”

“肉球”走到金铃破身前,咧开嘴一笑,露出了满嘴发黄发黑的牙齿。

无论多怪的人金铃破都见过,可是眼前这么怪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是他对着金铃破这一笑,差点没让金铃破将昨天夜里喝下的酒都吐出来。

“肉球”的嘴实在是太臭了,阴沟、垃圾堆、大粪这些东西加起来都没有他的嘴臭。

“肉球”道:“你的金铃是很可怕,可是现在我已经拿到玉蚕袍,为什么还不用手中的金铃来打我?”

金铃破拼命忍着让自己不吐出来,道:“因为我觉得你很有趣,所以不想杀你。”

“肉球”道:“夏侯金鹏之所以要走,就是以为你根本没有中毒,你确实很沉得住气,除了我别人都会以为你没有中毒,连夏侯金鹏都不例外。”

金铃破道:“是吗?”

“肉球”道:“你不用故作镇定,销魂水也许真的毒不到你,可是你可知道除了销魂水还有一种毒药,它本就和销魂水差不多,即使最厉害的用毒高手,也只知道有销魂水,不知道它的存在。”

金铃破道:“销魂水里面还有其它的毒,段通自己好像都不知道,你怎么会比他还清楚?”

“肉球”呵呵笑道:“我当然比他知道的要清楚得多,段通用的毒药本就是我给他的,所以,即使是段通也早就中毒了,何况是你。”

金铃破虽然还在抚摸手中的金铃,动作还是那么温柔,可是眼角的肌肉已在不停地跳动,过了许久,才长叹了一口气,道:“一件玉蚕袍,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想要得到它的人,每一个人都想在我手中将它拿走。”

“肉球”得意道:“无论多少人来都拿不走这件玉蚕袍!”

金铃破道:“能有这种自信的人,当今天下已不多,不知阁下是?”

“肉球”道:“当今天下,你可知道用毒最厉害的是谁?”

金铃破道:“炼狱门的人被公认为当今用毒最厉害,门中每一个人都是用毒高手。”

“肉球”摇了摇头,道:“炼狱门的人用毒,在常人眼中看来确是防不胜防,但是在我眼中只不过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金铃破道:“能将炼狱门的人用毒说成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你确定说的是实话?”

“肉球”道:“金少爷博闻广见,应该听说过七巧童子。”

金铃破惊道:“用毒,易容,机关,计谋,作画,奏琴,暗器都号称天下第一的七巧童子?”

“肉球”道:“其实最多只能算六巧天下第一,暗器我当然没有你快。”

金铃破这才真正的失色道:“你就是七巧童子!”

七巧童子道:“你没有想到?”

金铃破道:“七巧童子据说永远都是一副十二三岁年纪的相貌,所以才会被人称作七巧童子。”

七巧童子道:“不但如此,那时候的我还貌若潘安,有很多女人都将我当做她的梦中情人。”说起这些,他的脸上全是得意之色,仿佛自己也回到了以前的样子。

金铃破道:“可是阁下却很难让人将你和七巧童子联系在一起。”

七巧童子道:“为了现在这副和七巧童子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相貌,你可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叹了口气,又道:“你不会知道,除了我谁也不会知道。开始的时候每天我都要吃下去数十斤的肉,可是即使是那样,每天改变的也不多,我不得不去寻找天下最补的补药,什么千年人参,万年首乌我都吃过,而且现在一闻到它们的味道我就想吐,可还是要强迫自己每天都要吃下去,因为一天不吃我就会瘦下去,只要瘦了一点点,我就觉得只要别人一看见我就会认出我就是七巧童子。”

金铃破道:“是什么人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七巧童子道:“我这个人做事一向都凭自己高兴,也没有什么耐心,更不喜欢向什么人解释什么,但是有一种人却是例外,那就是快要死的人,我一向认为让人带着遗憾死去是一件极不道德的事。”

金铃破道:“看来今天我应该感谢的人有很多。”

七巧童子道:“我并没有说大话,的确有很多女人都很喜欢我,田咪咪就是其中之一,一开始我还是很喜欢她的,也很愿意和她在一起,二十年前的田咪咪有谁不喜欢。人们都说越美丽的女人越不容易老,因为她们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也就会花费大量的时间去让自己尽量保持年轻。”他的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也许在怀念曾经很多人都喜欢的田咪咪年轻时候的样子,又道:“可是她无论怎么花心思,都老的很快,为此她的脾气越来越坏,那方面的需求也越来越多,已经让我感到厌烦。我想要离开她,我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她于是在外面用我的名字做下一起大案,她让人强奸了四方镖局张总镖头唯一的女儿,还将她杀死,赤(裸)裸的尸体就摆在四方镖局的大门口。这样她还是不放心,为了不让我被别人看到,将我关在一间又黑又暗的黑屋子里。直到他找到了另外一个男人段通,才对我的看守有了一些松懈。可是我哪里还敢出去,别人不来找我,我就烧高香了,四方镖局可不是我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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