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庭。
师兄师姐们狩猎归来之事早已传遍,除去被罚禁闭的白瑾以外其余人个个兴奋至极,特别是女修,满面春风的讨论着,这也难怪,毕竟师兄们个个丰神俊朗,修为极高。
此番狩猎,一帆风顺,徐长生坐在上座,毫不掩饰赞赏之情的看着下方的弟子们。
“见过师叔”
“嗯。”徐长生顺着自己的一把小黑胡子,“此番狩猎辛苦了,可有成果?”
为首的女子拱手作揖,“回师叔,此番狩猎一帆风顺,拿了几只离魂干尸,想着给新入门的师弟师妹们练手。”
女子名唤闲乘月,为玄极宗宗主帝朔的大弟子,帝朔与其余人同为太玄座下弟子,与其余人也同时出师,那层太玄弟子的身份远不如现如今玄极宗宗主身份来的响。
闲乘月右手边有一男子,唤路溟,生的极为英俊,在三生庭里享有盛名,这种人修为高,生的俊,自然是女修们茶余饭后的小资。
再过来是凤鸠,长得好看不错,但活生生的被本人带出了一股妖气,名声不是很好,花心的人尽皆知。
郁木宫弟子不参与此次狩猎,他们本就是炼丹大队,去了也只是住在客栈里头喝茶休息,但不代表什么都不会,他们一颗丹可助人飞升疗伤,是不可多得的金块。
除去一些外门弟子,处在末尾的便是逍遥门。
逍遥门大师兄是北冥凌家嫡子凌霄,天资出色,人也俊俏,可偏生不与女修接近,再加上人言可畏,在外头的印象里一直是一枚根正苗红的断袖。
等凌霄本人知道这件事之后,活活跟苏暖忆嘤嘤嘤了许久,什么“我本来就直,说我弯的就是看我不爽”等一些毫无礼教的话都说了一箩筐。
逍遥门二师兄是遗孤,无人照顾,只知其人名唤叶寒星,其貌在同门之中极为有名,与穆家大少爷穆苒苒合称庭生双花,又因修仙道侣男女不忌,时常受人青睐。
但他本人不同意就是了。
徐长生:“不错,遇事尚有先见之明,为其余人考虑,实乃贤者之范”
闲乘月一名女修,能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必定有过人之处。
纪昀捧书而来,在下头站立,道:“逍遥门下白瑾,听学第一日不知轻重口出狂言,于几日前禁于藏书阁,半月内自省其身,被罚《君子行》三遍,时日未到,书已抄完,师叔,此事该如何。”
徐长生摸了把胡子,道:“白瑾其人放荡不羁,天性难束,绝不会轻易姑息,虽说抄书,却毫无悔改之意,离禁闭期限还有十几日,在这期间便让她好好的审视自己何处不足!”
“是。”
凌霄至始至终立于一旁,有些佩服让徐长生恨得牙痒痒的新弟子,头一回来便搅得三生庭鸡飞狗跳,他们路上多多少少也会听闻到白瑾是如何异于常人,天性桀骜不驯。
闲乘月可不是凌霄,想的自然不同。她是徐长生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思想亦是古板,像对白瑾这种人,自是不屑。
“无魂干尸封于禁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狩猎归来尔等自然是累,无事便歇息吧”
徐长生草草吩咐几句,此事就过去了,各门师兄师姐也遵从退下,走出大门,闲乘月的语气就多了几分阴阳怪气。
“逍遥门近日收的洒扫也这般不知礼数,可见苏副门办事一般啊”
闲乘月话里带刺,句句讽刺。凤鸠见势不对连忙拉着闲乘月,好声好气的哄着:“大师姐,后头玄极宗的事情还留着,先回去吧”
凤鸠风流成性暂且不说,对闲乘月这个大师姐倒是敬畏得很,说话软的要命,替落魄的逍遥求情也带了三分求八分软。
凌霄打小活在此地,亦是明白人,一般能避都避,闲乘月讨厌逍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大师姐,后头有事,就不唠叨了,先走一步。”
路溟不喜闹,一出门就不见踪影。叶寒星性子如同其名,实在令想要安生凌霄寒心,硬生生的给怼了回去,“大师姐说话也不能欺负人,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凌霄:我都要走了,你又惹事_(:?」ㄥ)_
叶寒星面上看着淡薄,性子却截然不同,就是这般风风火火,逍遥于他有恩,断不能让旁人辱去。
闲乘月火气冲天,又是一句刺耳的话。
逍遥门。
苏暖忆等了许久,也不见凌霄与叶寒星,等的久了,受了风,又咳嗽起来,被顾蓁好说歹说才带回去休息。
顾蓁端着药,进了苏暖忆房中,小声嘟嚷道:“这般久了,也不见师兄……”
苏暖忆耳朵好,隔着都能听见,她替凌霄他们解释道:“可能是被师叔留下了吧”
虽然没什么说服力。
师姐性子温和,但嘴也紧,有些事顾蓁不知,问其,她也答不知,可别指望从师姐口中问出些什么。
一顿鼓捣,顾蓁扶着师姐歇息,端着空碗出门去,谁知一出去就见到苏玉追火急火燎的往外赶,给人感觉不对劲,顾蓁连声唤道:“副门!”
苏玉追顿步,停下看她,“干甚?”
肯定没好事。
顾蓁问道:“出事了?”
苏玉追一通解释,顾蓁讶异不及,手一松,碗就落到地上,碎了。
而后急急收拾,手指被划也不管,头也不回的跟着苏玉追走了。
白瑾被禁在藏书阁,正无聊的紧,谁知回来的君无月就是一句:逍遥被罚。
这下好了,白瑾带着君无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