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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凌之死

“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冥啊……”夜凌轻叹着说。夜幽轻轻点点头:“如果兄长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强大的领导者,那我甘愿一生都服从他,永远跟随他。”“好,这样最好……幽,守护好你的忠诚。”夜凌最后嘱咐道。

正是凌晨时分,天还没亮。夜冥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父亲倚靠在洞口,怀里抱着一把剑,眼神忧虑地望着洞外,像是要去远征似的……当时夜冥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不一会就又睡着了。

“差不多了,狐炣玟,一切就拜托你了。”夜凌离开了百鹿林。狐炣玟看着夜凌远去的背影,默默地低下了头。

夜凌迈着强健坚定的步伐,来到了那座小城镇,他一路循着气味,走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府邸。夜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便立刻拔出剑来,横着一劈,府邸的大门霎时间就碎成了四块。夜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了进去,见人就砍。这么一下,惊动了屋里正开着宴会的人们。这是一个几十人一起的大宴会,美酒佳肴每人各守一桌,坐在首席的看起来像是个大官,穿着华丽精美的官袍,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坐在二席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听到外面有动静,这些人都往外瞅了瞅。道袍起身走到屋门口,那里还有一个蹲着的人,这个人满头银发,穿着白灰相间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把剑。“银霜,有个家伙闯进来了。”道袍对银发说。银发抬起头轻轻说:“我知道。”“那就拜托你干掉他了。”道袍呵呵一笑。

夜凌挥着剑,横劈竖斩,杀得正痛快,可他向最后几个侍卫砍去时,却被截住了剑。夜凌砍杀着庭院里侍卫正起劲,却莫名其妙地让一个银头发的人给打断了,心里很是不爽,他转头瞪着那个银发男,刀锋相对。

“我是除妖师第十四家现代当家的侍从银霜,你这大胆妖孽,竟敢在当家眼皮底下放肆,真是找死!”银头发拔出剑来,指着夜凌吼道。夜凌后退一步,诧异道:“银……霜……你是银霜?我……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夜凌啊!”“夜凌?什么夜凌?我不认识你。”银发歪歪头说。“银霜,你在跟他废什么话!你忘了你的职责吗?快杀了那妖孽!”道袍走过来命令说。银发闻声立刻冲向夜凌,一剑劈来!夜凌赶忙防守,用剑挡截住银发连续不断的攻击,却因为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他的兄弟银霜而不敢贸然反击。“喂!怎么了,你害怕了?来砍我啊!”银发大声挑衅着。

“可恶,要赶快判断出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个事!”夜凌在心里想。银发见夜凌呆在原地,便趁机发起进攻,飞扑向夜凌,猛地劈来。夜凌立即后退几步,没成想银发一个大步向前,将手中的剑向上一挑,夜凌的步子来不及躲,就把身体向后仰,惊险地躲过,可是银发又紧逼而来,将举在空中的剑狠狠想下刺,这一剑直接戳穿了夜凌的左腿膝盖,让他重重地摔倒在地。夜凌知道,要跟这个和自己实力旗鼓相当的银发男打架,一摔倒就很难再站起来了,所以他连忙翻滚着,在尽量离银发远一点的地方有机会站起来。好不容易用剑支撑着爬起来,银发就毫不给任何机会地砍向夜凌,夜凌拿起剑防住,可是单脚站立重心不稳,摇摇晃晃的。

这时,夜凌突然看到刚刚开宴席的那些人,全都跑出来看热闹了,他忽然想起来那道袍方才所说的“你的职责”,联想到他曾经看到书中所写的“重置本能术”。这是一种把原先的记忆抹掉,将本能重新设置的法术,需要一个很大的刺激才能恢复,银霜的本能会不会被设置成帮助第十四家除妖师杀死妖怪呢?夜凌使劲往后撤,让银发砍空了几刀,夜凌在这个间隙里一瘸一拐的跑向道袍:“臭除妖师!你是不是改了银霜的本能?”“嘻,这不是我改的,我只是现在的当家,只是接管了祖上传下来的猎狗而已。”道袍不紧不慢地回答,“要问你就去问第一代当家吧,相传这只妖是第一代大当家降获的……不过大当家早就已经过世了,就让我第七代送送你吧!去地狱!”道袍话音刚落,银发就在夜凌背后砍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夜凌转过身,面对着银霜,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银霜也不多管,飞冲过来,毫不留情地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缓缓地仰面倒下……天越发地黑了……

“银霜……谢谢你……”夜凌躺在地上,眼睛无力地瞪着漆黑的天空,“如果……还有可能……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回到百鹿林……再一起奔跑……一起玩耍……一起捕猎……”说到这,两行泪水从夜凌眼眶里流了出来。

不知怎的,银霜心里难受极了。像是一道光照亮了黑暗,他突然想起了……银霜浑身颤抖着,连滚带爬地跑到夜凌身边大叫着:“凌……夜凌!…………你的梦想!你的梦想……”“我……来不及……去实现了……”夜凌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一切远没有……结束…………兄弟啊……拜托你……”夜凌抬起手来,伸向那仿佛无边黑暗的天空深处……他就这样轻轻地走了,变成了几道青光,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

银霜握紧了手中的剑,发疯一般飞向除妖师那些人,砍杀着,嘶吼着,听着人们的哀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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