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个红灯高亮的小街区,天虽细雨绵绵,却压不住这里的吵闹。在这里,一群左晃右倒、满脸“醉”相的好汉在一片莺语中,伸入了天堂,美度春宵。
可惜春宵苦短,清风拂袖,羞涩的好汉们难以承受内心的压力,只好在一片不舍中起身离去。街上红光重新印到脸上,春风得意的他们还在想入非非,再续前缘,可惜“情不深”,爱难在,不然岂能放纵自己的良心,浑身瘙痒地离开?
哥几个勾拉着肩,喝着临走前为博美人一笑而买的廉价啤酒,唱着自以为流行动听的歌曲,相互吹水,谈笑间,把自己抬高到连自己都不知道哪去了。
他们吹嘘着自己如何在女性的面前“玉树临风”、“气宇轩扬”,并常以自己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之类的话题来炫耀自己,满足自己。而在这时,一旁听他吹嘘的人则会情不自禁地去想方设法地去贬低吹嘘的人,不然就是举一些在两性方面模棱两可的段子来活泼下气氛,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迎来了自己这一天最美满的时刻。
突然,整个队伍静了,他们相互推点,好像在示意着什么。这场景就好比学生上课时突然班主任现身一样,相互示意对方,以免最后出什么乱子。
确实,在这群跌跌撞撞的男子面前,走来了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子。只见那名女子美妆朱唇,青丝高盘,身穿深紫长裙,手持紫伞,绵绵细雨之中,仿佛上天都为其倾倒,不愿让此等仙女沾上一滴凡水。
“喂!瞧,好正点的妹子!快看快看!”
“啧啧,真*!一定很美!”
“哼,半夜来这地方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说不定咱们还能让她好好爽一把!”
“是啊,画了这么浓的妆还半夜出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正经的女人,说不定……”
……
一片污言秽语在男人群中低低传递,借着酒精的麻痹,他们的神智开始不清,竟在那女子离他们只有七步之遥时还不挪脚让身,有点玩味,若他们被迷得忘了分寸,那恐怕这群精虫上脑的家伙要开始犯浑了。
要搞事的气氛在整个巷道蔓延,店里闲着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嗅到了什么,纷纷走了出来,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让开,虫子。”
女子停了下来,冰冷的脸庞完全不为堵路的众人所动,仿佛堵在她前面的人不是五大三粗的醉汉,而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流浪犬一般,很是霸气,但也好像正中他们下怀。
“哟,美女,怎么说话的,以为自己长的比较入眼就认为世界都要跟着你转啊!死贱人,我告诉你,你这种自命清高的贱人我见多了,最后还不都是……你们懂得啊,哈哈!”一上扣系下口满头是油的瘦弱男子抢出先头,秽言喷道。
女子一字不言,只是依旧冷冷地看着他们。
“哈哈,瞧瞧,不敢说了吧,兄弟们,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惯着,不然你看,都快骑到自己头上来了!嘿,冷脸的贱人,如果你能取悦一下咱这群兄弟,可能兄弟们也能让你在你朋友面前爽一爽哦,但要是你不赏脸的话,就休怪我们这群兄弟不客气了,你要知道,这条街就是靠我们才能一直存在的,发生点什么意外也是很有可能的哟。”
那瘦弱男子见女子默不作声,以为自己吓唬到了,开始用自己在网上及暗道里常用的招式尝试继续恐吓她,并用眼神示意其他“醉汉”,想一起把那女子围起来,就像自己在网上尽兴时看得片子里的剧情一样,想到这,他竟还不由自主地傻笑起来。
女子依旧不言,立在原地,任由那群男子将她包围,收缩圈子,逐步逼近,她那高傲的身躯丝毫未动,就如一座将军雕像般冷冷地注视着前来冒犯荣耀的匪徒。但匪徒们可不这么认为,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只自以为是的逞能猎物落入的伟大狼群的埋伏,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而已。
此时,狼群包围了猎物,开始盘算如何将猎物处置,这对在旁围观的其他的动物来说,可是一种相当大的煎熬,因为这场面不是会勾起自己那旧时那厌恶的回忆,就是再一次让自己堕进更黑的深渊。有人想去伸手,却被她人按住;有人想大喊劝逃,可话却在喉中哽住;有人想退回避,却发现自己已无路可去……
头狼上了,往着要害狠扑过去,却发现自己扑了个空,原本“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美味佳肴”就这么消失地无影无踪!诡异!相当诡异!半夜三更、阴雨凄凄、羊肠小道、红光忽闪忽亮及一话不说的紫衣冷女……
“啊!有鬼啊!”
随着第一个围观群众的尖叫,恐怖的氛围在整个巷子里散开,女人们纷纷逃回间里,一把将通往外界的大门拴上,不可置信地喘着粗气,心中不是暗骂晦气就是向着各路神仙祈祷辟邪。
而那群曾自诩为狼的“硬汉”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特别是那位强出头的瘦弱男子,直接吓尿了,嗯,生理上的。而这一切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房顶上的紫衣女子看在眼里。
“瞧瞧这群只能用肉眼了解世界的虫子,多么可悲,我离开了那么久,且我用模拟说话时连嘴都没长,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真是可悲的生物,你说对吧,欧拉拉?”
紫衣女子一声未出,但她的原话却已准确无误地传到了站在她身后被她唤作“欧拉拉”的黑衣男子脑中,这种远超人类的高端科技被他们称为——“讯网”,是他们种族最为骄傲的一项独有科技。
“皇帝……”
欧拉拉看着近几日都在戏弄虫子没有丝毫回母星打算的自家皇帝,身为近卫军首领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来回应,好在这时皇帝传来了一道新的讯息,才让手足无措的他松了口气。
“欧拉拉,请原谅,伊莉亚有事要跟我交流。”
“嗯,伊莉亚,怎么了,这个世界还好玩吗?这群虫子有没有让你开心呢?”
“皇帝……”
“安娜!”自称安娜的紫衣女子在听到“皇帝”一词后立马粗暴地打断了伊莉亚的信息传送,并纠正了她的用词。
“好的,安娜,明天我们就要进这座星球的幽石大学‘上学’了,不知安娜有什么要我注意的地方吗?”
“随意吧,虫子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呃,要注意的地方可能就是要注意模拟出声了,虫子们没有我们这样交流的科技,所以要靠模拟出声,到时只要嘴巴跟声音同步就行,没其他的了。”
“尊的意志!对了安娜,我听说检测到异次元恶魔的空间跃迁数据,我们真的还是像之前一样不管不问吗?”
“嗯,依旧,反正他们在疯玩后就会回去,且这次的宇宙文明中,不有几个孩子干得不错吗,就当锻炼锻炼孩子吧,虽说这次入侵的有点奇怪,明明还没到宇宙末期。”
“尊的意志!”
“就这样吧,你去准备这里虫子去学府所需要的东西吧,我在找些乐子。”
“尊的意志!”
随着安娜与她挚友通讯的结束,雨也悄悄地停了,就如楼群里那些不约而同隐去的灯光,世界终于迎来了属于她的宁静。
“该走了,欧拉拉,这次就这样吧,七小时后就不会这么玩了。”
安娜见欧拉拉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还用他那极其阴沉的眼光锁着自己,只好将手中的紫伞交给他,并给了他一个承诺。
“皇帝,恕我不解,这种小事之前都是帝国特工及科学家处理,可这次却由皇帝亲自着手,我不明白,难道帝国连派出一个特工的能力都没有了吗?难道帝国其他事物都比不上这事重要,要靠占用这丰富的资源才能完成?”欧拉拉一边将伞合上,一边向安娜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其一,这届宇宙文明不行,仅有几个孩子发现我们,且孩子们都很乖,没有去研究自己不该触及的科技,这样我很是放心,其二便是众星区发展良好,没有出现不满现象。”安娜边传讯边走到欧拉拉跟前,然后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下,表示对他的不满。
欧拉拉一句不驳,只是将合好的紫伞收好,静静地等着自家皇帝新的一轮轰炸。
“其三就是除了异次元恶魔提前入侵外,这时间段没有其他异常生物大规模入侵这片宇宙的反应,这对孩子们是件极好的事,其四是科学家们正忙于另一件棘手的事,无暇顾及这事,其五便是我因为上述原因,没有必要工作可做,且这次是来小程度帮助一下迷途的孩子,怎能不亲自前来处理?”
安娜说完,也不管欧拉拉是否要进一步的反问,直接把传送面板打开并离开了这片区域,只撂下一句:“走吧,新的故事要开始了。”
看着传送面板的消失,一直面无表情的欧拉拉终于露出了一丝愁容,他感觉安娜刚刚跟他说的话纯属放屁,这一切都不过是安娜想逃避整日坐在皇座上无聊度日的借口,且就为了出来玩这点小事,还东拉西扯,想了这么多无聊的借口,还不如直接说想出来玩。
“唉。”欧拉拉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头疼的要死,但好在确实现况如她所说的一样,安稳平静,就只有异次元恶魔这个小打小闹的破事,且内阁都没对皇帝说什么,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就随皇帝吧,她开心就好。想到这,欧拉拉情不自禁地弯了下嘴,很痴汉地摸着之前安娜敲过他的地方,在输入相关密令后,也开启了传送门,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