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米粟的“抗议”,孟程舜恍若未闻,直到把米粟拉到门口,才松开紧捏着米粟胳膊的大手,撂下一句:“等着,我去开车。”便要转身离去,米粟哪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捏了捏通红酸疼的胳膊,之后便一把拉住正要离开的孟程舜。
“孟先生,我说你到底能不能听见我说话?!我喊疼你没听见吗?”
孟程舜低头看了一眼用力抓住他胳膊的小手,随即伸手不客气地打掉,很是用了几分力度。面上也是冷峻非常,那双紧锁米粟的双眼让米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米小姐,我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不要随随便便用你的爪子碰我,我不保证我任何时候都像现在这样有耐心跟你解释,我必须要告诉你,米小姐,我对女人从来没什么耐心,也许下一次,我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至于你疼不疼,请问,跟我有关系吗?”
米粟握着被打疼的左手,一张因为过敏略有些发红的小脸此刻被气得通红通红,一双星眼更是怒目圆瞪。
她这是碰上了什么奇葩?!这脑回路不是一般自恋的节奏。
“孟先生,你说送我去医院我很感激,可是就算我感激你,也不能容忍你这么说我吧,好,我手疼,你不在乎,那当然跟你没关系,可是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作为有人性的人类,更何况我现在是过敏了,也算半个病人,你难道就不能有点同理心吗?你刚才那么大力抓我的胳膊真的很疼,而且你总是忽略我说的话,今天一直都是,每次我说话都被你打断,我……”
孟程舜听着却是嗤笑一声,“呵,人性?既然这样我就再奉劝米小姐一句,别在我面前表演什么苦情戏,也别跟我讲你那小脑袋里所谓的大道理,你知道自己真的让人觉得很烦吗?!”
孟程舜说着伸手用力扯开领带,心底的烦躁直线上升,偏面前的女人还要喋喋不休。
米粟简直惊诧到长大嘴巴,眼前这位爷妥妥的就是自恋狂一枚啊喂,跟他简直什么都说不通。
“孟先生,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觉得我可以自己去医院,就不用麻烦您了。”
米粟说完就要走,不想明显厌烦她的男人却伸手拉住了她,力道仍是不轻呢。
米粟郁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孟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程舜紧锁着眉头,嘴角危险地抿着,“你以为我既然都等到现在了,你还能走的了吗?”
米粟愣,什么鬼?
“不是,孟先生,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得懂的啊?”
“是你太蠢,说了你也听不懂,浪费时间,乖乖站着等,我去开车。你今天只要敢走,我保证明天你身上一定会发生一点你不想遇上的事情。”
这是恐吓吗?这是恐吓吧!
“我……”
米粟刚张口准备反问,孟程舜却是已耐心耗尽,转身去了车库取车,似是并不担心米粟会擅自离开。
米粟也的确没有走,一是心中怨愤,二是她的确没发忽略掉孟程舜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凭什么啊,她跟他是有仇还是怎么着,不是无视就是恐吓,有钱人都这么喜怒无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