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因为痛楚忍不住轻哼出声，这痛楚竟让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生理性的还是情感上的了。
耳边的声音许久都还未停，她只觉得胸口处撕裂般的疼痛愈发强烈，快要让她承受不住了。
“嫣然……嫣然……乔嫣然！！”
急切的吼声在耳畔响起，肩膀传来一阵痛感，猛地将乔嫣然拉回了现实。
她睁开因为痛楚而闭上的眼睛，眼前的景象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晰。
萧墨北双手狠狠地捏着她的肩膀，眼神焦急地看着她——没错，在发现异常以后，萧墨北已经顾不上什么蛊虫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乔嫣然究竟是怎么了。
当他一睁眼发现她正在流泪时，不免怔愣了一刹那。
他从来没见她哭过，哪怕是在最狼狈无助的时候，然而刚才她却泪流满面，甚至于歇斯底里。
看着她如此痛苦的哭泣，萧墨北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像是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楚似的，难受得慌，恨不得能自己替她承受那份痛苦。
夺目的白色光芒仍然丝毫没有减弱，萧墨北眼中传来的刺痛感已经越来越强烈，刺激地他也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他顾不上自己，擦了擦乔嫣然脸上的眼泪，小心翼地将她揽了过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心，缓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
乔嫣然还在小声抽泣着，胸口处还有余留的痛感，脑海中的画面还不断闪现着。她眉头紧皱，觉得刚刚情绪崩溃的自己仿佛筋疲力尽。
萧墨北的怀抱给了她些许安全感，她在他的怀抱里慢慢地开始恢复平静。
良久过后，她终于停止了小声的抽泣，从萧墨北的怀抱里离开。
他的手还在轻抚着乔嫣然，然而也是在此刻，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
乔嫣然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萧墨北，有些恍惚。她此时看到的，究竟是真实的还是幻境？
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她问道：“萧墨北，是你吗？”
“当然。”他略微有些无奈，她刚才应当是产生了什么幻觉吧，如此痛苦，不知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心中充满怜惜。
乔嫣然无力地靠着他，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似的。
“你刚才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幻象？”
乔嫣然看着他，沉默着。
这幻象里面，也有他。那一幕景象应当是自己的心魔，所以才会和以前那些不好的记忆一起出现吧。
她垂眼，有些无奈地轻笑一声：“没什么，是我来庐阳之前的一些记忆罢了。很快，很快我就会全忘掉的。”
她说这话，也不知是在骗萧墨北还是在骗自己。
“是吗？你之前说过要个公平，我把皇室里那点旧事都告诉了你，若是你对我有所隐瞒，那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们彼此彼此。”
萧墨北微微叹了一口气，对自己与乔嫣然存在的鸿沟十分无奈。
眼睛又传来一阵刺痛，萧墨北觉得现在的痛感比刚才更甚，不由得咬了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