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是这般生机勃勃的春啊,没到芳香四溢,恰时“花寒懒发鸟慵啼”.....那天早晨那个熟悉了的轻吻,是的,是轻吻,那个身影弯下,印在额头上的吻,然后是一个漫画里的脸庞,再后来是温柔的眼眸,而后震惊,惊喜,一滴水珠从上而下浸湿了恩童的眼睛,眨眼的瞬间恩童努力的将这个梦里的画面存储着。美的东西总是容易忘记,尤其是美梦。
眼角滑落的那滴泪不是自己的,有着异于往常的温柔。还好再睁开眼睛,那幅梦的画面还在,只是那么的生动,如同真实般,每个细节都那么清楚,一点都不像梦里那么含糊。
然后是那个声音,有甘蔗里的甜有翠竹的清脆的声音在耳畔轻吟,责备、埋怨、委屈、欢喜......
颈部湿乎乎的,肩膀受力后自然而然抬起了胳膊,安抚着这个被自己挽留在梦里没来得及散去的幻影,以前也偶尔在自己梦的情绪里赖着不愿醒,人醒了仍装睡继续拼接着断了的梦,最后醒着梦......
“你已经睡了一个冬季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像现在这样看着我”
又是个醒着的白日梦吗?外面的阳光穿墙而过洒落一地,停留在这种张漫画的脸庞一侧,那张脸透着阳光呈透明清晰的能看见每根细小的绒毛,从光亮平滑中破土而出的秀气的鼻子和花苞般微开的小嘴,精致的胜过任何一个洋娃娃。看着一双比阳光照射下的水波还要晶莹的眼睛这样的专注的盯着自己,嘴里还呢喃着隔海相望的邻国-RB的语言,恩童索性入梦用手轻轻捏捏这张带点婴儿肥的脸,柔软还有温度,看这张脸挂上了一个灿烂的笑,恩童笑的更加灿烂。梦呓般说到:
“藤壶,你是穿越千年来到我梦里的藤壶吧,你还漂洋过海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竟然还一点不惊慌,要是大和和纪知道你从他的漫画里飘进我梦里,他该有多惊慌,哈哈,你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哪?这个问题又返回到恩童脑海里,一个巴掌距离的上方那张漫画随着恩童的疑惑也画满一脸的疑惑。
窗外的阳光告示着日已爬上树头,鸟儿开始叽叽喳喳寻食,房间被门窗外直射的阳光照得透亮,屋子里还有一股药草薰香,恩童移开目光环视除“藤壶”以外的梦境。房子是日式的木质房,曾在RB电影里见过,屋子里因为宽敞所以显得装饰简洁,一张自己正躺着的床,不是传统的榻榻米,推拉门的壁橱,一个艺术感强的落地灯,一张欧式简约桌台,室内的木质构造空间营造出一种平和,温暖,优雅的氛围,还有眼前这张可人儿的脸。
“木稀,你说什么?”
日语?RB越真实的梦总是让人越迷惑,正如此时的恩童,她是在梦里解开迷惑,还是迷惑在梦里呢?
‘这是哪里”?恩童终于抛出疑惑,可是眼前的这张漫画的脸更加疑惑。
恩童试着用大学上的日语选修课学来的蹩脚的日语再次问道
“哪里”?
眼前疑惑的脸展开了比先前更加灿烂的笑容,还带着份纯真。
“木稀忘记了吗,这是我家,我们常常来这边度假的京都别墅”,木稀车祸后,我和“中野”为了方便照顾你,从东京医院出院后搬到这里”
“BJ东京”,就这个两个单词,恩童听出来了,剩下的一长串RB音符让恩童感觉比看无字幕的RB电影还要晕眩,想赶紧梦醒,尽管这张漫画迷人。恩童闭上眼睛,用手拍拍自己脑袋,接着脑袋被一双慌张的手捧着,同时还有惊慌的声音响起。
一个RB人与一个中国人用各自的语言试图解开各自的疑问,混乱交织的线团,越理越乱,各自惊慌着,疑虑着,纠结着,鉴定着这梦与实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