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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警察上门

裘天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人怒气冲冲的骂道:“他妈的!你对麻雷子干了什么?不还钱也他妈算了,还装神弄鬼的把他给吓出神经病了。今天要不把你好好修理一顿,你还以为我们都是傻子。”

裘天一看,原来是放高利贷的,麻雷子的大哥,别人都叫他三哥。

三哥是个老流氓,一般人都怕他。裘天借钱的时候见过他两次,听别人说,一般三哥出面要账,从来没有要不回来的。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三哥冲进大门,对裘天展开拳脚。裘天想,自己挨打没什么,可是一会儿妈妈回来看到这一幕,肯定心疼儿子,要是这个混人再打我妈怎么办?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有全亮。觉得自己可以试一试。

赶忙冲着三哥喊:“等下!”

三哥一愣。裘天趁着这会儿,飘出了自己的身体。同时再看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死人,或是睡着了一样,摊在地上。

三哥指着地上裘天的身体:“他妈的,还装死,我今天让你真死一次。”

裘天赶紧钻进了三哥的身体。紧紧控制他不让他再施暴。就像在停尸房里和工人的意识较量一样,三哥要动手,也感觉束手束脚,心里阵阵毛骨悚然。

三哥想:这小子真这么邪门?听说他死了,又从停尸房走出来,停尸房的工人也死了,麻雷子也疯了,我的身体怎么这么不听使唤?

三哥和裘天开始了意识上的角逐,三哥抬脚要踢裘天,可抬到一半就动不了,反而自己的右手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平时不信邪的三哥也有些慌了。

裘天可以感觉到他心里的一份恐惧,趁他心慌,裘天又用他自己的手,抽了他自己好几个嘴巴。当然,裘天也可以感觉到自己打自己的那一份疼痛。不过这一份疼痛却带着复仇一样的快感。

三哥开始打退堂鼓,身体退出门外。裘天当然也希望他跑出去,顺着他的力量出了门。三哥连电梯也不愿意等,从楼梯就跑了下去。裘天看着他跑下楼梯,这才放心,觉得天也快亮了,赶紧离开三哥的身体,回到自己的身体。

刚刚回到自己的身体,就感觉天开始亮了。裘天出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天就亮了。”他照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眼眶有点肿,用热水敷了一会儿。照着镜子,他突然哈哈大笑:“以后再也不怕高利贷来要账了,谁敢来,我就用这个方法对付他。”

可是他又想,如果人家是白天来要债怎么办?这时房门打开,裘母买早饭回来了。

裘母见到裘天脸上一片臃肿问道:“儿子,你的脸怎么了?”

裘天赶忙辩解道:“可能是从楼上掉下来受的伤,今天才露出来。”

裘母关切的仔细看看裘天:“儿子,没事吧,身体其他地方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裘天:“妈,你放心,我没事儿了,真的没事儿了。”

裘天扶着裘母坐下,母子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早餐。

裘母:“儿子,你以后可千万别想不开了。钱没有了,可以再挣,可你要是没有了,要让妈怎么活啊!”说着,裘母又是泪流满面。

裘天赶紧上前抱住妈妈:“妈,你放心吧!我既然活过来了,就会好好活下去,好好孝顺你和爸爸!”

裘母抽噎着说:“你欠高利贷的钱,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不成就把咱们住的房子给他们抵债。”

裘天:“那怎么行?房子是你和爸爸用了一辈子赚出来的。怎么能给他们?妈,你放心,高利贷这边我已经搞定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裘母吃惊的看着裘天:“什么?你说什么?”

裘天想告诉裘母自己如何进入别人的身体,可怕母亲不相信,是啊,谁能够相信呢?就算相信了,不知道母亲能不能接受这个刺激。他琢磨了一下说:“我和他们说好了,先还他们利息,以后挣到钱再换他们。”

裘母怀疑的问:“放高利贷的能那么好商量?别骗妈了。”

裘天:“妈!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他们也知道我死了对他们没好处。你放心吧!真的没事儿!”

裘母:“不管怎么说,先把他们的钱还上再说。妈打算下了班以后去兼职做家庭教师,挣点外快,早点把钱还上。”

裘天:“妈!真的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裘母:“傻孩子,别安慰妈了……”裘母本来想说你要是有办法还用自杀,可又怕伤了儿子的心,把半句话咽了回去。

裘天也知道母亲的心思,也就不在多劝。裘母去上班,裘天一直把母亲送进电梯,看着憔悴的母亲,心中一阵酸楚。这是听到隔壁老王在屋里的声音。

隔壁老王:“老婆,今天早饭怎么这么丰盛。虫草汤,烧甲鱼、羊腰子、韭菜馅饼、”

隔壁老王老婆一阵风骚的声音:“死鬼!好好补补,昨天晚上累坏了吧!”

隔壁老王:“哎?别说,是挺累,腰也酸,腿也有些软。昨天晚上我干什么了?”

隔壁老王老婆传出一阵幸福的责备声:“你真坏!”

只有裘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裘天顾不得回忆太多昨天晚上的事,赶紧收拾收拾,去医院给父亲送饭。下午回到家,裘天有些疲累,躺在床上好好回忆自己这份能力。

裘天想:这是老天给我的最好的恩赐,我一定要好好利用它。今天晚上,我再进入隔壁老王的身体,他们家装修的那么好,一定很有钱。我把他们家的钱拿给我先用着应应急。将来有了钱再还给他。晚上千万不能有差错,要能向前几次一样,从自己的身体里出来……

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有人吗?”

裘天从床上跳下来心里一阵紧张:这么快又来要账?现在是白天,我该怎么办?不出声音,假装不在家。

门继续被敲打着:“有人吗?裘天在不在,警察!”

裘天有些吃惊:警察!警察怎么回找上我?是不是放贷的假装警察骗我去开门?

裘天悄悄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真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还经常见面,是小区的片警。

裘天开开门,两个警察看了看他:“你是裘天?”

裘天点点头,年轻警察:“胡仁春你认识吗?”

裘天摇摇头,年长警察:“他有个外号叫三哥,放高利贷的。”

裘天点点头:“认识,不太熟。”

年轻警察:“他今天凌晨来找你干什么?”

裘天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他来要账。”

年轻警察:“你们都说了什么?”

裘天:“没说什么啊!他来要钱,我没有,后来他就走了。”

年长警察:“别骗我,你知不知道,你卷进一桩案子里了。老老实实的把上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好好回忆一下,你要是想不起来,没关系,跟我们回所里,有很多时间,很多办法能帮你回忆起来。”

裘天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两天怎么这么倒霉?但又不能不配合,更不能讲自己进入到别人身体里的事。只能挑能说的说。

裘天:“两位警官,里边座吧!”

裘天把警察让进屋里,心里想:应该没有我什么事,只是来调查,如果真和我有关,早把我带进派出所了。裘天心里有了底,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对警察说:“警官,我前一段时间做生意,赔了好多钱,没办法,借了高利贷的钱,后来换不上,前天跳楼自杀来着。”

年长警察:“嗯!这个我知道,当时大夫明明说你没有生命特征了。可也真够奇怪的,你又没死。”

裘天:“可能是医院弄错了吧!当时还有个老人也没死,就宣布死亡了,退到太平间的路上,老人还坐起来了。”

年长警察:“哼!感谢人家吧!要不是医院说你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你现在就涉嫌扰乱社会治安,被拘留了。”

裘天:“嗯!就是我活过来了,三哥的小弟麻雷子当时也在医院,他也以为我死了,我活过来去找我爸,被他看见了,把他吓傻了。所以三哥今天早上五点多就来找我。”

年轻警察:“你们都说什么了?”

裘天:“三个让我还钱,他还以为是我故意吓坏麻雷子,把我狠狠打了一顿。”

年轻警察:“然后呢?”

裘天:“然后他就走了。”

年轻警察:“他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了?”

裘天:“哪里还简单放过我,他打了我半天,打累了才走的。”

年长警察:“他走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裘天想了想:“没什么异样,就是累了,气喘吁吁的走了。警官,到底什么事啊?”

年长警察:“他自杀了,从你们小区出去以后,去超市买了瓶水,生怕没人知道他去过超市一样,对着监控摇了半天手,然后爬上超市对面的楼顶,跳楼了。”

“啊!”裘天叫了出来。裘天想:他为什么会自杀?和我有关系吗?他有回忆自己曾经进去过身体的人。第一个是年迈的老人,死了。第二个是停尸房的工人,死了。第三个是隔壁老王,暂时还没事儿。第四个是三哥,他人又自杀了。

年长警察:“要不是他在超市这个举动,我们很可能就怀疑你和他的自杀有关系。可调取了你们小区的监控,看到他自己出了你们小区。也不能说你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以后我们有什么线索还要你来配合。”

裘天一直还在思索,是不是自己进入别人身体,会给对方造成什么压力,而去自杀呢?

警察见秋天的反应的确像是和他无关的正常反应,也就相信和他没什么关系,离开了裘天家。

年轻警察头也不回的出了裘天家的大门,老警察出了大门,回头冲着裘天露出一丝微笑。

裘天觉得这个微笑好熟悉,在哪里见过。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又一想,从前经常和这个警察见面,可能向我微笑打过招呼吧!不过对这个微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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