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一间药铺门口,这家药铺主要是给普通人看病抓药的药铺,店名很普通,就叫小药房。进了店铺,走到抓药的柜台,从身上掏出一张药方,递给一个二十来岁的穿着青蓝色长大褂的年轻人,说道:“陈大哥,麻烦您帮我抓一副药!”
“哟,小战啊!你父亲的病好点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再给我们采药送药啊?”陈松之一见到少年,便连忙关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熊战一脸惆怅的说道。
陈松之将药方看了一遍,熟练的开始按着方子抓药配药了。“对了,你父亲到底什么病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呢?”。
“不知道呢,张伯伯也给父亲诊过脉,说是父亲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张伯伯也没办法,只是开了这个方子就走了……”说着,熊战脸上露出了伤感之色,眼圈也有些湿润了。
“陈大哥,上一次配药的药费还没给呢,诺,我今天赚了十两银子,就将药费给结了吧!”熊战掏出银子,对着陈松之道。
“哦!看来小战是真的长大了呢,还会赚钱了,哈哈!”陈松之笑道:“药费就不用了,薛掌柜的说了,让你父亲好好养病就是了,等你父亲身体好了,多给我们药铺送点好药就是了。”
“谢谢陈大哥!也帮我谢谢薛伯伯!陈大哥,那我先回去了,再见!”
很快,熊战就拧着药包,出了药店,径直朝着小镇外面走去了。
出了小镇大门,朝东南方向沿着一条小山道,行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便见到前面有一间房屋孤零零的矗立在山坡上,房屋都是用石头垒成的,颇是结实,只是颜色有些不显眼,青灰色墙面SH泛着墨绿色的苔藓的颜色,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了。门前的空地上,有三个圆形石桌,石桌上正嗮着一些草药等物。
熊战快步走道石屋门口,叫了一声:“爹,我回来了!”便推门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石屋的原因,房间内光线并不是很充足,不过倒是很凉爽。石屋不大,总共也就四个房间,进门正当中是个厅房,厅房的后面是一个小厨房,左边是父亲的卧房,熊战的房间在厅房的右侧。这个时候,从后面厨房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材修长,眉目与熊战有六七分相似,只是头发有些花白,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显然正在后厨做菜呢。一见到熊战进屋,脸上流露出了温馨的笑容,亲切的说道:“战儿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啊?止血草都卖出去了?赶紧歇会儿,爹正在准备午饭呢!”
说话的中年男子便是熊战的父亲,名叫熊承恩,现年四十有二,是龙山镇方圆三十里小有名气的采药人,经常会采摘到一些就连修真者也很难寻到的珍贵药材。熊战从小便没有见过母亲,一直跟随父亲在这里居住。父亲经常进山采药,拿到镇上药铺去换钱贴补家用,因此父子两日子过得虽然不算富裕,但也是不愁吃喝了。
而且因为父亲熟知药材药性常识,从小便给他服用一些天才地宝,导致他现在身体虽不健壮,但却百病不生,寒暑不畏,就连力气,也很是了得。从四五岁会记事起,父亲便开始教他识字、辨药,以及一些药材习性、药性等知识,后来又教他一些基本的医理常识,人体穴位、经脉等。六岁的时候,父亲又交给他一套练气吐息的养身之法,要求他每天至少按照此法修习两个时辰以上。到得八岁之后,父亲便经常带着他去山里一起采药,便在采药过程中,一一讲解进山采药的一些实际经验、道理,以及如何避开野兽、魔兽的追踪等等。因此,熊战虽然现在仅仅才有九岁,却是装了一肚子的药理医道常识,而且对于一些常见的药材,他都能非常准确快速的辨认出其年份、药性、药效等信息。除了没有给人把脉看病的经验,理论知识却是不比一般大夫差了。
但是自从上个月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来到他家,跟父亲在房间秘密说了一番话之后,父亲把自关在房间整整半天,等到晚上父亲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他发现父亲眼睛肿了,原本乌黑的头发,一下子白了大半,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苍老几十年一样。第二天,父亲就病倒了,头疼,发热,全身乏力,精神萎靡不振,食量也是大减。他也去镇上请过镇上小药铺中张松之的父亲****林神医来为父亲诊过脉,却都看不出来到底得了什么病,只是说这是心病,便给他开了现在的药方,让其好生修养。他也问过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却并不对他细说。
“父亲,您先歇会儿吧,我来做饭。”熊战关切的说道。
“呵呵,好了,父亲没事的,你稍等会儿,午饭马上就好了。”
不一会儿,三菜一汤就端上餐桌……
“前天我给你的那本书《带脉论》,你看得怎么样?”吃过饭之后,熊承恩问道。
“看了,就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正要请教父亲呢。”听到父亲问起,熊战连忙从怀里拿出那本纸张泛黄的书本,开始了与父亲的讨论。
一个时辰后,讨论终于结束了。
“不错,看来,你真的是很用心的去看了。”看了眼身前的熊战,熊承恩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意。“父亲一身寻药辨药的本事,你也学去了大半,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了。”父亲慢慢的说道:“《带脉论》和之前的《奇经八脉论》、《冲脉论》以及《子午针灸经》,再加上《百草经》,你都已经基本掌握了,欠缺的也只是经验了。以后就算父亲不在了,凭着这些本事,你也可以过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