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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帝王之相 深爱吾子

在帆国的南部有一个很大的县城叫南关城,这里的经济较为发达,虽然古建筑群随处可见,但是掩盖不住外来文化带给它的繁荣,星罗密布的各种店面,酒楼,茶坊,报社,照相馆,私塾,还有从外国借鉴来的先进娱乐场所,像舞厅,歌厅,风月场,夜总厅,赌场什么的密密麻麻排布在南关城四通八达的街道之上。

置身其中繁华之景看得人头晕目眩,只是光看看这些建筑而已,更别说川流不息的人群了,跑在大街小巷的孩子们,行色匆匆的商人们,拖家带口来县城游览的人等等。

虽然车不多,但是只要你在街道上看着,保准一会就开过来一个车,在那个年代恐怕帆国大半个地方都没见过车呢。到了夜晚灯火辉煌,活跃在这个县城的各大工厂日夜不停的开工,推动着经济飞速发展,我想外国人的钱在这片土地上赚乐了吧。

顾名思义,南关城一定是个繁荣的大都市,由于其他强国想要赚取在帆国的最大利益不发展一下自己的殖民地是不行的,这个南关城就是在伊加国控制下的一个大县城。

另外南关南关,难关难关,地理位置上十分重要,是个天然完美工事,正所谓雄关锁隘,万夫莫开。在军事上占领这个地方既可以北上,亦可以向东西出兵,也能坚守不出,保存战力,城关之大,养兵十年不成问题。

在南关城的西面相隔百里的地方有三个村子,其中两个是比较大的,一个叫秦家庄,一个叫地灵村,地灵村是个有上百户人家的大村子,这个村子也是个大姓,他们自古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从老祖宗起都是黄姓。

这个村子物产丰富,还专门修了一条很宽阔的土路去往南关城,这个村子除了留下自给自足的粮食,家禽,牛马什么的,其他多余的用不尽的储备便会让人卖到南关城去,一来二去,村子变得十分富裕。

地灵村与秦家庄的地理位置十分奇妙,地灵村在一个开阔地带,这个村在许多座山的脚下,这些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你从地灵村的村中心穿过这些山,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乍眼一看,这难道不是陶渊明所见的世外桃源?

又是一个村庄呈现在你的眼前,山中之景丛林翠绿,房屋整齐,街道干净,虽然房子不及地灵村那么气派,地盘也没地灵村大,可是也看得出这个村子的人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环在村子周围的山上竟都是稻谷,可见这里物产的丰富程度两个地灵村恐怕都赶不上。

两个村子自古就互帮互助,地灵村每次去南关城都会带上秦家庄的物产一起去卖,山外山内和谐的跟一个村子似的。

秦家庄和名字一样,这个村也有百户之多,几乎都是姓秦的,有几户外姓来的比较久,他们姓柳。

在几年前,由于南关城北面很多县城遭遇了战火,他们的难民都向南躲避战火,因此就有十几户张姓人家来到了地灵村和秦家庄,在这里安了户。

可是这张姓人家在两个村子很受排挤和歧视,他们只得默默耕种自己分来的很少的土地,要么帮助黄姓,秦姓人家种地,进行高强度的劳动混饭吃。

这些张户人家要么住在地灵村村外围,要不就住在秦家庄的西面,也就是在大山脚下阳光不足的一片山地间。

秦家庄有两样东西是地灵村无法比拟的,一个是物产,这个也只能说是稍稍嫉妒,不足以让地灵村唏嘘不已。

另一个就是大美女秦东雯。

这个十六岁的姑娘是秦三爷的小女儿,家境条件优异,从小就生活在一家人和全村人的呵护之中。

她有两个哥哥,一个叫秦东桂,一个叫秦东竹,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叫秦东梅,一个叫秦东兰,奇怪的是,她的两个哥哥姐姐长得实在土里土气,跟秦东雯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东施遇西施,所以两个村子经常有人调侃;“三爷生东雯的时候睡的不是嫂子,是仙女吧”。

三爷也是无奈,可越是对东雯的夸奖,就越抬高了自己的地位,经常对村中人吹嘘自己的小女儿一定会嫁给英俊有钱,有地位的大人物。

这个时候有人就来了一句:“你就等着这些人排队来认你当爹吧,说不定来个洋女婿跟你手舞足蹈认亲爹呢?”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秦东雯喜欢穿着一身绸缎做的淡粉色贴身衣服,穿的裤子只有七分长,整个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这还是秦婆婆这个老顽童给东雯设计的呢。

秦东雯的身材非常苗条,但是又很丰满,个子高,大眼睛,双眼皮,脸蛋圆润经常带着一丝淡红,尖下巴,嘴唇抹着红胭脂,一笑便媚态尽生,头发不是乌黑的,是一种天生的黄黑色,不细瞧的话,很难发现在她如罥烟细眉的左边眉毛里,有一颗很小的棕色痦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可爱异常,一看便叫人喜欢的不得了。

秦东雯性格开朗,对家人,朋友十分亲热,骨子里也透着一些古灵精怪,所以时常捉弄人,有时也气得秦三爷不知所措。

秦东雯对自己的爱情也是充满着渴望。

不过她的爱人是要自己选的,不管是从邻近村还是稍远的大村子来的大户人家,还是带着豪礼从南关城来的高官富商她都置之不理,认为他们都是肤浅的富家子弟而已。

因为秦东雯一直都在拒绝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秦三爷也是愁的夜不能寐,可是他又拗不过自己的这个泼丫头,只能心里退着想:反正最后嫁的也会是大人物,等等就等等吧。

秦东雯16岁去南关城玩便因一张画像而全城皆知,再加之秦东雯的美貌和她的个性传闻更是震动了整个南关城,后来就有了一首童谣:南关南关俏佳人,东雯美女赛政芬,徒劳南关公子哥,东去西来复又折。

(王政芬:19世纪响彻整个亚洲的大美女,同时也是个杰出的政客。)

由于来见秦东雯的各路人士带来的礼物堆了不少,所以秦三爷在南关城买了房子,但是暂时没打算去南关城。

一来是自己住惯了秦家庄,二来是怕来见自己小女儿的人找不到他们。秦三爷打算把自己的房子整修一下,所以就雇来了村西头的张户人家来修。

张户人家在干活方面还是很厉害的,毕竟漂泊了一段时间,求生手段非常的多。

其中有一个小伙子叫张作生,个子不高,但是精神焕发,同样乐观开朗,而且干活勤勤恳恳,从不将他人的成见放在心上。

在给秦三爷家修屋的这段时间,秦东雯和她的小伙伴经常因为好奇看着这些干活的人,看他们满头大汗的话就主动端来水来给他们喝,被大人们阻止多次后,还是继续偷偷的送起水来。

正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秦东雯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张姓的小伙子张作生,于是向家人要求,可是被秦三爷痛骂了:“你是个金丫头,嫁给这种坟头鬼,我死也不答应。”

秦东雯更是生气,和秦三爷大吵了一架:“我凭什么不能选我要嫁的人,张作生就是我喜欢的人,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秦东雯和秦三爷对峙了好些天,来看秦东雯的富人们个个都被她骂的狗血喷头狼狈的跑出了村子。

一天夜里张作生偷偷来到了秦三爷的家里,和秦三爷吐出了真心话,秦三爷对他冷嘲热讽,甚至骂他给女儿灌了迷魂汤,不得好死之类伤人的话。这段时间里秦东雯已经跑去了村西头张作生的家里,张作生是个老实人,没有对秦东雯有过非分之想,但是秦三爷受不了村里人对他的评价,终于毅然决然的和秦东雯断绝了父女关系,举家去了南关城,没有再管过秦东雯。

秦东雯如愿和张作生在了一起,他们男耕女织过着开心快乐的生活,东雯去山上给张作生送饭,夕阳的斜晖照在了秦东雯满是汗珠的额头上,与有些凌乱的黑黄头发互作映衬,一个大美人简直如天仙下凡,这种场面实在真的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憧憬。

很快,秦东雯怀孕了。

在1921年6月13日秦家庄出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秦妈,秦爸生的女儿秦晓雨,另一个是秦村长儿子生的秦大宝。

此时秦东雯也预感到自己快要生了。

6月14日这一天十分奇怪,天上没有见到大日。

可是从早上五点天空就已经安静的亮了起来,天空中的云彩一条一条有序的排列着,这些云彩不是白色的而是金黄色的,在金黄色的云彩之间是淡蓝色的天空。

可是蓝色的天空却放着金黄色的光,照耀着整个天空,映照得整个大地都是黄色闪耀的,天空十分安静,安静的甚至吓人,金色的云一动不动,蓝色缝隙照下来的黄光也一动不动。

秦村长看到这个景象深信是自己的孙子带来的,因为自己的孙子昨天刚出生,于是找来了地灵村看相的黄法师来到自己家中。

一见法师来了,快步走上前拽住先生的手,开口就问:“老先生,这天上是什么景象啊?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老先生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了笑,说:“何止是大事,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种异象叫“祥云金瑞之景”,这是帝王出生之相,我已经从南关城那里打听到只有帆国出现了,也就是说帆国要出来堪比帝王的大英雄了,他有命世之才,能平定天下,还能给家人带来享受不尽的幸福啊。”

说到这里老先生已经控制不住喜悦之情,边说边捋自己的胡子。

秦村长听到这些已经按耐不住了,站起来又坐下,又站了起来,喜悦间慌忙的叫自己媳妇快抱孙子过来让老先生看看面相。

村长媳妇小心翼翼的抱着襁褓之中的秦大宝来到老先生跟前。

老先生一看这面相马上跳了起来,慌乱的说:“不错这孩子就是帝王之相”。

秦村长已经激动地坐在了地上,嘴里大声的喊着:“快把全村人叫来,我要跟他们说这天上的祥云是我孙子带来的,他将来是大英雄”。秦村长都差点激动地哭了出来。

在村西头,张作生家里秦东雯挺着大肚子正坐在家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弹着腿,仰望着这天空的异相,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张作生因为担心秦东雯生孩子,这几天都提早回了家,回到家里看到秦东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天空之景,嘴角还带着微笑。

张作生感到这辈子让他最幸福的两个人马上就要在一起了,激动地落泪了。

到了四点秦东雯觉得肚子有些疼,感觉孩子要出生了,张作生马上去找了秦婆婆来接生,这时秦东雯躺在床上十分痛苦,孩子没有要生下来的迹象。

秦婆婆看着东雯满头大汗,十分痛苦,想要东雯别生这个孩子了,她现在是难产,秦东雯一把抓住了秦婆婆的手。

说:“我要生这个孩子”。

秦婆婆深知这丫头的性情,也只好忍着悲痛努力帮助秦东雯生这个孩子,秦婆婆咬牙说到:“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你们母子平安”。

可是眼里看着秦东雯痛苦的样子,痛在心尖,眼泪不停地流。

张作生一直紧握东雯的手,眼里也充满着泪花。

到了五点多秦东雯因为难产出现了大出血,此时秦东雯告诉秦婆婆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不要管她。

秦东雯一直流血已经面容憔悴了,没有了昔日粉润的脸蛋,就算苍白的面庞也如粉娇娘一样美丽,这就是大美女的特质:憔悴衰弱也会超过西子更胜三分。

终于秦东雯因为身体不支昏死了过去,到了晚上七点多孩子顺利出生了,在六月里,七点多这天本来已经黑了,可是今天是祥云金瑞之象,天空依旧明亮。

到了八点多秦东雯在张作生不断地呼唤下睁开了双眼,无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哭什么,把儿子给我。”声音微弱无力的说着。

孩子放到了侧躺着的秦东雯的胸前,孩子和秦东雯脸贴脸的在一起挨着,她面露微笑地说:“作生,这个孩子长得好像我呀,他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告诉他,妈妈爱他”。

秦东雯贴在孩子脸上吻了吻他的脸蛋,面露微笑,由于过度虚弱闭上眼睛说:“你还要告诉他,他的妈妈可漂亮了。”此时秦东雯流出了眼泪,张作生早已经泣不成声。

秦东雯一直抱着孩子终于闭上了眼睛,死前一直都是微笑的。

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彻底离开了人世。

张作生一直悲伤地看着她们母子到晚上十点,这时他才不舍的把孩子从秦东雯身边抱了起来,离开妈妈的孩子瞬间大哭了出来,此时天空祥云异象顷刻间消失了,这片大地重回了黑暗。

在黑暗中一个落寞的父亲抱着一个大声啼哭的孩子,此情此景悲哀凄凉之极。

这个刚出生的孩子被爸爸取了名字,他大名叫张爱东,小名叫张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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