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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融合

秦凌天走了过去,站在石床前,那石床比他还高了一头不止,想要看到只能蹦起来,因为他试着爬上去,结果却被一股力量给推了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秦凌天咕哝,明明经受了考验,结果却无法得到法诀,要知道,一本皇道强者遗留的法诀整片荧惑也难以寻到,即便是大家族中也都是供奉起来的,少有人能去修习,秦凌天虽然对这些不了解,但却从总教头的只言片语中知晓了皇级强者的厉害,因此对于这本法诀还是很在意的。

多番尝试无果后,秦凌天彻底死心,但也不是多么苦恼,因为那本法诀看上去像是石头刻成的,不像是真正的法诀。

他环顾四周,小岛很大,很空旷,方圆足有数里。

秦凌天转了一会,思索该如何出去,原路肯定是不行了,回首一看,那石板路已经消失,石门也见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他边走边想,自己明明是从石路上掉进火海的,为什么又从天上掉到岛上了呢?

“难道这里有空间法阵?”秦凌天想着,快速向小岛的边缘跑去,结果他吃惊的发现,无论他如何奔跑,与边缘处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秦凌天躺在地上,他足足跑了一个时辰,结果那边缘依旧“近在眼前”。

“难道我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秦凌天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说道,当时他跑的太急,食物一点没那,随身携带的兽皮制成的水袋又与衣物一同被烧毁,此刻他又渴又饿,仰躺在地上,看着天上。

那里什么都没有,一片黑暗,但似乎又不是,偶尔有些许变化,看上去就像是雾气在涌动,但因为都是黑色,与背景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察觉。

“那里面有东西!”秦凌天坐了起来,这是一种直觉。

秦凌天站了起来,那片黑雾离他并不远,凭他的力量一跳就能进去,但他不知道那里是否跟地面一样,刻有空间法阵。

“轰!”

秦凌天卯足了劲,用力一踏,将地面都震出几道裂缝来,这还是有法阵保护的结果,若是放到外界,这种力量足以将大地踏出一个深坑来。

他整个人如箭矢一般,瞬间向上冲去,直接没入黑雾中,但并没有穿透。

黑雾浓重,在里面什么都看不清,秦凌天只感觉一阵阵风声自耳边呼啸而过,而后力量渐渐衰减,开始向下落去,就在他以为没有任何希望逃出时,突然脚下一实,低头一看,那是土地……

秦凌天四处张望,雾气太浓了,视野只有几米远,他凭着感觉向一个方向走去,不知过了多久,走了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一座石棺!

没有墓穴,没有墓碑,它就那样突兀的坐落在地面上,隐于黑雾中。

秦凌天走了过去,石棺很大,长能有百米,宽也有十几米,根本无法看清全貌,而且他并没有接触过棺木一类的东西,又没有人对他提起过,因此他并不识得此物。

“如果打破石墙,或许会有出路!”秦凌天站在石棺前,因为视野原因,他还以为这是一堵石墙呢。

“嗡”

秦凌天全力一击,石棺只轻轻一颤,而秦凌天的小拳头则瞬间红了起来,迅速肿胀。

“哎呦!!!”秦凌天惨叫出声,太痛了!这感觉就像普通人用力捶到精金上似的,手骨几乎都要碎了。

而这一击也并非毫无作用,似乎触动了某种法阵,石棺的棺盖上出现一位老者,静静的躺在那里,朴素的衣着,平凡的外貌,除却身形虚淡外再无一丝出奇之处。

秦凌天的一击似乎将他震醒了,慢慢显化出身形后,他又缓缓的坐了起来,而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俯视着下方的秦凌天。

秦凌天毫无所觉,根本没有察觉到上面还有个人,他盯着石墙,来回踱步,然后不信邪似的再次捶了一拳,接着……又一声凄厉的惨嚎声没入黑雾中……

“咔”

但这次竟将石棺捶出一道缝隙来,虽然很小,小的几乎不可见,但确实存在。

一丝丝发丝般的白色雾气从哪里涌出,飘扬而上,在这茫茫黑雾中极其显眼,秦凌天伸手去触摸,结果那丝丝白雾竟穿过他的手掌,连飘动的轨迹都丝毫未变。

那白雾飘起,缓缓没入到石棺上面的老者体内,让他虚淡的身影渐渐凝实,就这样,只是一小会而已,老者便从虚幻变成了实体,盯着秦凌天的呆滞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接着,他手一挥,石棺上的裂缝瞬间愈合,那丝丝白雾也消失不见。

“肉身之力,难怪攻击时没有触动法阵。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实力,我便送你机缘。”老者心中自语。接着,他悠悠飘落,明明似有实体,但却从黑雾中穿行而过,没有造成丝毫影响,甚至连一缕微风都没有出现,他如幽灵般慢慢的降落到秦凌天的身前。

秦凌天被这突然出现的老者吓了一跳,但还是恭敬的施了个礼,道“前辈……您是?”

老者面无表情,眼睛注视着他,让秦凌天感觉一阵异样,心中嘀咕道“这老头不会看上我了吧?”

“我是来送你机缘的。”老者似是看透了他的内心般,说罢身体消失,化成光雨将秦凌天包裹了起来。

过了一会,光雨消失,全部进入了秦凌天的身体,而他也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

这股力量的作用似乎并不是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体上,而是引动!

当这股力量进入身体后,秦凌天明显感觉到另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动,似乎稍一催动便会喷薄而出!

他感应一阵,发现这股力量隐藏的极深,在其灵魂内!正是之前他灵魂吸收的那庞大的火焰,他原以为那火焰的力量只是使他肉体更加强横,不曾想这股力量竟然能够直接发出。

感应到是一回事,使用又是一回事。

在秦凌天的意识中,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现实世界中的他,是他的肉身,另一个则是代表灵魂的他,浑身燃烧着熊熊烈焰。

两个自己相隔很远,但在秦凌天不断的感应与召唤下,两个自己越来越近,最终面对面站立。

那股蠢蠢欲动的力量正是那燃烧着灵魂的火焰!但一个是肉身,一个是灵魂,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那股力量处在灵魂之中,怎么才能让其肉身使用呢?

他意识中的肉身伸出一只手掌,灵魂做出同样的动作,两个自己同一时间碰在一起,他肉身的手掌第一时间燃烧了起来,并不痛,但给他一种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不对,这只是借用!并非真正的为我所用!”秦凌天第一时间明白过来,同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不错,本以为你会更晚的明白这点,没想到你竟然在第一时间理解。”

“谁?!谁在说话?!”秦凌天四处寻找,然而除了面前的石墙与周围的黑雾以外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是我”那声音再次响起,同时一道身影浮现在秦凌天的脑海中,正是方才化为光雨融进自己身体的老者。

“前辈......”秦凌天叫道,刚想问,对方却已消失,只留一句话“焚己身,燃虚妄。”

“焚己身,然虚妄?”秦凌天疑惑,是叫他烧自己吗?他尝试了一下,肉身与灵魂触碰,碰到那里哪里便会燃烧,而当他试着引导火焰覆盖全身时却遇到了困难,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控制一股火焰在体内流动,根本无法做到老者说的“燃己身”这种效果。

“既然是我的灵魂,理应与我肉身融合才对,为什么会分离呢?”秦凌天猜测,应该是之前被火焰焚毁肉身时,自己的灵魂耽搁了太长的时间,因此即使后来肉身重塑,也并未完美的与灵魂融合,如今若要达到“焚己身”的地步或许只能融合灵魂,而若想要两者完美融合,光是这么碰撞显然是不行的,需要一种能在两者间来去自如的媒介,这种火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做到,秦凌天静下心来,控制火焰一丝一丝的进入肉体,火焰不会穿过去太多,只传过一部分后便会开始回返,重新归入灵魂中,而秦凌天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灵魂分解一部分,而后掺入到火焰中,这样一点一点的转移,当转移到一定程度后便可吸收剩余的小部分灵魂了,其中的火焰自然而然的便会与肉身完美融合。

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比分解自己的肉身还要疼痛,因为这是最本源的“自己”,没有任何的防御与保护。

如果说肉身是表皮的话,那么灵魂就是脏腑,表皮破了不会有什么,但脏腑受到一丝伤害,那将是种折磨。

而秦凌天就是要在忍受这种痛苦的同时,控制那股火焰将分解后的灵魂碎渣带到肉体中。

他先从足部开始,当一只脚融入身体后,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对火焰的控制更加精确了,控制的量也更加庞大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分解到融入,需要精确的控制,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意识中,在他肉体构建出来的精神世界完成的,若是换一种情况,恐怕他的灵魂刚出现一点破损,立时就会如那洪水决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分解与融合中时,他的肉身开始陷入沉眠,从足部开始,由一点火星慢慢变成一簇火苗,后又转变成一团火焰……

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感觉浑身上下都不一样了,周身燃烧熊熊烈焰,将周围的黑雾烧得一干二净,心神一动,所有火焰内敛,而他的眼睛处则出现了两簇火苗。

“难怪爷爷总说,透过眼睛能够看穿人的灵魂,果然如此!眼睛可以说是灵魂与肉体之间的一处重地!”

而后,秦凌天目光摧残,大喝一声“爆!”漫天火焰席卷,充斥整个空间,所有黑雾刹那间消失,周围一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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