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村里春天的早晨,四周的山脉围紧紧绕着村庄,山腰上一片片白雾围绕,仿若一片仙境。树木发新芽满满的一村绿色,被翠绿覆盖的山脉连绵起伏,要不是村头一条就有一条出村的泥路。还以为这里与世隔绝呢。
阳光透过茅草屋的窗户向屋里照射,唤醒沉睡的小人。不过屋里的女孩早就醒了,只是女孩双目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女孩就是穿过来的唐璟瑜,其实唐璟瑜发现自己穿越了后是震惊的。感觉自己简直撞了大运,毕竟在那一场爆炸中自己绝对是尸骨无存,谁知道一醒来,自己竟然还是活生生的。
唐璟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打量四周,唐璟瑜看到破旧的茅草屋,还带四面通风的那种,一个几平左右的屋子,屋子里就只有一个衣柜,衣柜的一只脚坏了,被一块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石头垫起,衣柜的门上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一个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张灰扑扑的被罩,一个衣柜一张陈旧的桌子。上面是一个掉漆的茶壶,一个缺口的碗。给人的感觉就是家徒四壁。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唐璟瑜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难道自己被救了?但突然又想到那么大的爆炸,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还好好的活着,再说她还是在爆炸的中心。
想起身,但是身体不给力,像是身体有千斤重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头还晕乎乎的,没办法只有继续躺着。
观察这具身体的情况,不过等到唐璟瑜眼神往自己身上一扫,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短短的是什么鬼?
根本不是自己以前纤细而白嫩的手。
要知道作为一位中医,手非常重要。毕竟手要分析药材的质地,还要拿捏银针,号脉,中医的手要保持一个极致的敏感度,才是作为一个好中医的基础。
小小的手指甲里面还有黑色污泥,皮肤泛黄,干干瘦瘦的,像一双鸡爪子。唐璟瑜好不容易掀开打着不知道多少补丁的被子,看到的却是一个五短小身材,同样瘦小,洗得发白的里衣同样的补丁,只不过里衣的布料比外衣稍稍好了点。
稍稍把了一下自己的脉搏,发现只是有点营养不良与贫血,以及额头上的伤口外没有其他的毛病。
这样的结果让唐璟瑜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是遇上传说中的穿越了,想到刚穿过来自己还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自己的头脑却很清醒。
记得当时唐璟瑜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感觉自己头通欲裂,好像有一把锥子在脑子里搅动,浑身也酸痛无比,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但是全身提不起力气。
现在唐璟瑜坐在床头,扶额哀叹,艾玛,好心塞!
望着云烟缭绕,宛如仙境的村庄,唐璟瑜心想,难道自己是要种田?这个小傻瓜叫美丽,脑子有问题,根本不记事儿,想从脑海中找点信息都找不到,满脑子都是吃吃吃!
美丽,顾名思义从小就漂亮,被叫做美丽好像也没毛病!
原主现在才5岁,在唐璟瑜看来就是一个小不点,平时就是王家村的沙包,被欺负也不说话,也不知道反抗,反正就是王家村扛把子的存在。
依稀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被王家村的一个村花,对从小聪明伶俐的小美女王丽娟给推倒了,然后撞在石头上,一命呜呼了。
而王家村村长的儿子,小名胖墩,大名王建河,从小被自己母亲教导取一个漂亮的能掌家的媳妇儿,于是王丽娟就成了他的目标,而且还主动说这是他推的美丽。
小伙子真有前途,为没人扛把子非常有前途,于是被赶过来的青君给揍了一顿,青君可没留手,直接拿起拳头开揍,让王鼻涕和血混着横流,是不是的还用黑乎乎的爪子抹一把,整张脸都变成了黑红黑红的样子,看上去老吓人了。
她就是被青君背回家,然后出去找青玉兰,现在家里就身剩下一个她。
好吧,现在的自己也是一个随随便便都可以死掉的小姑娘,头还晕着呢。
“美丽!”破烂的门外面露出一个头。
唐璟瑜眼睛一亮,不错不错,非常清俊的一个小正太,看上去八九岁,很讨人喜欢,虽然记忆中有青君的样子,但是看到本人发现还要可爱一些。
青君几步跑过来,惊喜地看着唐璟瑜,“美丽,你醒了,你怎么样?”
唐璟瑜晃晃脑袋,“晕!”
青君脸色顿时大变,“走我们去找纪大夫!”说完背着唐璟瑜就跑。
唐璟瑜:“·······”这样一抖一抖的,是要她老命啊!
于是,唐璟瑜就华丽丽的晕过去了!
这边梅婶带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来到纪大夫家的时候,唐璟瑜已经包扎好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伤到了脑袋,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纪大夫,快来帮我看看,看看建子怎么了?”梅婶的一个大嗓门吼起来,震得纪大夫家的门都颤抖了一下。梅婶几步走到屋里,把王建河放到外室的榻上。
就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脸色红润,长长的白胡须,一身藏青色长衫的老人从内室里走出来。
“村长家的,别急,给我看看。”
纪大夫淡定无比,把把脉,翻翻王建河的眼皮。“没事,一点小伤。死不了。”纪大夫白了一眼在周围走来走去的梅婶。
“怎么会没事呢?你看我家建子流了这么多的血。凌云宗招收弟子我儿子是要参加的,这要是耽搁了大事这算谁的?”梅婶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纪大夫,你一定要好好看看,要是我家的建子有什么问题,可耽搁了我家建子成为仙人的。”
纪大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只是抚了抚胡须:“要是你觉得我治不好,那就去找别人看吧,老夫才疏学浅,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梅婶正想撒泼,但是想到自家宝贝儿子还要依仗纪大夫,生生给忍了,脸上一片扭曲。去城里看病花更多的银钱不说,还要走很远,自己到是没什么,可儿子耽搁不得啊。哼要不是看在这个老头还有用的份上,早就应该让家里的老头子把他撵走了。
梅婶干笑几声:“哪能啊,纪大夫是八村十里远近闻名的大夫,嘿嘿,纪大夫,你看,我这臭嘴每个把门的,纪大夫大人大量不要和我这个乡下婆子计较啊。”
纪大夫到是没答话,只是给王建河处理了伤口,包扎起来。
刚处理完王建河的伤,就传来一阵紧张焦急的声音。
“纪大夫,纪大夫,我家美丽怎么样了?”
入眼的是一个年轻的妇女,大概20多岁,一身打补丁的粗布麻衣,身形修长,眉眼清秀,整个一看就是美丽的。因为长期劳作的原因,皮肤有点粗糙,以前纤细的手指也布满茧子。这就是青君的阿姆青玉兰,这会儿正在哭泣,那柔弱与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得周围围观的男人一阵怜惜。
“哟,我倒是谁,原来是青家娘子啊,青家娘子,我今天话就摆在这里,你们家的青君把我家的建子达成这样,你们家要是不赔,我就上告青云郡。”
梅婶看到青玉兰,刚刚在纪大夫那里吃瘪,还憋着一股火气,就把发作在青玉兰身上。
梅婶平时就经常欺负青家,因为自从青玉兰来到了村里,村里的汉子就被勾了去,连自家男人都看得眼睛都挪不开。虽然,青玉兰没有主动过,但是世界上就有一种这样的人,喜欢迁怒别人。
青玉兰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梅婶又是一阵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