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三师兄的时候我都一阵哆嗦。
因为三师兄他是个变态啊!
四师兄说以前初见三师兄时他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他还是一个失意的落寞皇子,看似衣食无忧,实际却孤寂的令人发冷。
在我的想象中,三师兄那时应当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北境赤燕国气候偏寒,他穿着狐皮锦裘,冰冷的风从不知多远的地方吹来,扬起大片大片的积雪,也扬起他的裘衣,周围的人匆匆而过,对他随意拱手便算行过礼,他也并不在意,眼神冷漠空洞的像一口不知底的深井。
可现在……
“你三师兄是个深井冰你最好不要靠近他。”———来自我觉得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师兄。
整个无道宗神经病最无药可救的就是你自己啊师兄……
我觉得神经病不是重点啊,在无道宗这么久我觉得我已经无惧任何类型的神经病了,可奈何啊奈何,三师兄他是个变态啊!
三师兄现在大概是个什么状态呢……
首先,长相俊美阴柔,肤白若女子,然后……穿着似女子嫁衣般的血红色敞胸纱袍,身后飘着两条稠纱带,指甲尖锐,长发及地,因所修功法血帝典,故唇色似血,瞳孔赤红,要做点什么之前喜欢狂笑几声“哈哈哈哈”……
“这尼玛距离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只差了一根棍子俩鸟蛋了啊。”————师兄语。
虽然不明白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是什么玩意,不过这并不影响师兄这句话的含沙量,只差一根棍子俩鸟蛋什么的,听着都感觉卧槽得不要不要的。
“三师兄我错了,我真错了,您是真爷们,纯的,真是纯的!”————被三师兄一顿暴打的师兄语。
所以说人贱自有天收。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很会编排人,我倒是想知道,你口中那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人物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刚揍完师兄神清气爽的三师兄。
师兄坚持不说,然后又被三师兄一顿暴打。
“为了练一门神功而自宫的货,神功盖世但是变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最后还是老实招了的师兄。
……师兄第三次被暴打。
“我就不该嘴贱……”————被揍的怀疑人生的师兄。
师兄背后说三师兄远不止这一次。
“三师兄笑起来的样子很神奇,我上辈子听说个词叫邪魅狂狷,一直不理解那是个什么样子,后来见了三师兄我才懂,邪魅狂狷原来是这样,够邪够魅够狂,非一般变态所能及。”
“三师兄以前啥样我不知道,反正他把我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现在差不多了,一副世界观受到过巨大冲击的样子。”
“我很不理解,三师兄长得就很娘,打扮更娘,可赤燕国的姑娘还是集体对着他犯花痴,二师兄去过几次都无法动摇她们,我觉得二师兄更好看一些啊。”
“不要惹你三师兄,据说他当年把整个皇族的人都榨成血浆喂狗喝了,卧槽,我想想都觉得直起鸡皮疙瘩,赤燕国有这么个皇帝,我真不知道那些个当臣子的都怎么活过来的。”
“为什么每次和三师兄说话都觉得他要把我给上了……”
师兄能活到今天绝对应该感谢上天。
大概是背后说人次数太多了,师兄在面对三师兄的时候总是战战兢兢的,活像耗子见了猫。
更严格的说,是刚偷了鱼的耗子见了饿红眼了的猫。
所以当师兄听到三师兄的小跟班血练妹子叩门的时候那表情跟吃了一斤苍蝇似的。
就看见师兄脸色阴晴不定一阵变换,我赌十两银子他是在回忆这段时间又说过三师兄哪些坏话。
师兄正襟危坐,神情端庄,笑容和蔼:“原来是血练小妹,不知三师兄何在?”
血练小姑娘十五岁,可是还是很怕生,即使见过几次师兄,可还是红着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又想起北地寒域的雪莲了,她住在比赤燕国更北更寒冷的地方,可她和血练截然不同,尽管名字听起来很像,但她却在北地的凛冽寒风中热烈的绽放。
“看你脸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师兄一拳敲在我头上,“下次去北地我会带你的,臭小子十六岁不到就开始动心思。”
血练的脸更红了,刚刚还打算说的话好像又咽了回去。
“不要急,慢慢说。你先告诉我,是三师兄带你来的吗,他人在哪里?”师兄面色温和的说————他绝对是怕说坏话的时候又蹦出个三师兄所以才这么小心。
血练使劲摇了摇头,回话的声音像蚊子哼哼:“我……我自己偷偷来的……”
哎呦卧槽大新闻啊,三师兄的小跟班偷偷摸摸自己跑出来专门找师兄啊!师兄,一路走好,三师兄最疼血练这小丫头了,我会尽量捡块大一点的碎块回来给你立坟的。
师兄没空搭理我,继续对面前的小丫头循循善诱:“既然你一个人来找我,想必是有事找我而不便与三师兄说,既然来了,那就直说好了,我是断然不会外传的。”
血练小丫头脸红度都快爆表了,支支吾吾半天,小脚都快在地上钻出个坑了,才声音小小的说出一句话:
“我想请您……再对我用一次断脉术。”
师兄表情瞬间凝结,而后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