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升竟然把蒙丽萱的‘萱’刻在了手指上,且不是一个完整的萱,中间缺少一个曰字,准确的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字。
“你这是自残。”蒙佳看着徐东升手指上清晰工整还带有血丝的划痕,随即说道。
“十指连心你懂不懂?相当于我已经把她刻在了心上。”徐东升笑道。
“你刻的那根本就不是个字。”
“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刻吗?”
“为什么?”
“因为我和她不曰啊!”徐东升嘿嘿笑着,有些邪恶。
蒙佳满脸黑线,他已不是小孩,自然明白徐东升在说些什么。
“真不要脸。”蒙佳有些气结。
……
期末考试很快就到了,但蒙佳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整天昏昏沉沉,感觉全身酸痛,他硬是坚持考完了试。
回到宿舍,迷迷糊糊的整理完东西,感觉头疼欲裂,便靠在已整理好的铺盖上闭目养神,意识不知不觉的陷入了黑暗当中,脑子一片空白,他似乎已病入膏肓。
“蒙佳,走了,车来了,你躺在这里不冷吗?”直到马小军过来叫他,才把蒙佳叫醒。
蒙佳迷糊的睁开双眼,此时他头疼欲裂,难受至极,寒冷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
蒙佳脸色煞白,轻轻皱了皱眉头,眼神黯淡无光,精神萎靡,只想闷头大睡,可此时连个歇息的地方都找不到,只能躺在已卷起的铺盖上。
想起来一会还要坐车,还有一程路要走,还要带这么多东西,心情又承重了一些。
此时此刻是多么的希望已回到了家,从来没有如此的渴望过家,家,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似乎离自己是如此的遥远。
马小军一看蒙佳的状态就觉得很不对劲。
“你感冒了啊!”
“感觉头好痛。”蒙佳虚弱的回答。
“来,我帮你拿东西,等回去吃点药就好了,坚持一会,一会就到家了。”
“再等一会吧!我凯军还没来呢!”蒙佳迷迷糊糊的知道马凯军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我去找他,怎么杨发也没在,都去那里鬼混去了,那你先睡会。”
马小军仓促离开,他必须赶紧找到马凯军和杨发,公交车还有半小时就要出发了,不过学校比较小,他很快就找来了他们俩。
他们这才一起出发,蒙佳头疼欲裂,眼神涣散,精神恍惚,昏昏沉沉,在这种煎熬中,不知过了多久才回到家。
幸亏和蒙佳同行的同学比较多,每人稍微帮一把,他就少了一份负担,可他身体的痛苦却没人能帮的了。
回到家后,蒙佳倒头就睡,痛苦的折磨让他快到了精神奔溃的边缘,只有昏睡过去,才能把痛苦降到最低。
迷迷糊糊中,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他的头,给他喂药,他依稀听见屋子里妈妈和姐姐妹妹的说话声。
“这孩子,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每次回来都病怏怏的,上次回来是皮肤病,这次又是感冒高烧,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真不让人省心。”杨舒雅坐在蒙佳旁边,柔和的看着昏睡的蒙佳,慈祥的面庞上有些担忧之色。
“妈,饭做好了,要不要把他叫起来吃点饭再让睡觉。”蒙燕轻声说道。
“你看都这个样子了,叫起来估计也吃不下。”杨舒雅叹道。
“别人家学生每次回来都活蹦乱跳的,我们家学生每次回来都病怏怏的。”蒙琴无奈道。
“好了,都说话声音小一点,这次高烧挺严重的,刚吃完药,让安静的睡一觉,睡醒了看能不能退下去。”杨舒雅说道。
……
蒙丽萱考完试就先和夏秋香几人一阵玩,玩过以后才发现错过了公交车,因为这次她要去爷爷奶奶家。
不过幸好现在这条路已修好,来往的车辆比以前多很多,而后才搭到顺路车。
到爷爷奶奶家,看完爷爷奶奶,便想在二伯家转一圈,毕竟她现在和蒙佳在一所学校,且还是同班同学,平时走的也比较近。
“西买,你哥哥回来了吗?”蒙丽萱问道。
“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去妈妈家。”蒙帅稚嫩的声音清脆悦耳。
“这个娃娃,长的越来越心疼了。”蒙丽萱轻轻抚摸蒙帅的头,轻声说道。
这是个可怜的孩子,而且长的特别可爱,让所有亲朋好友看见都会有怜惜的感觉。
“不要摸我的头。”蒙帅不乐意的打开蒙丽萱的手。
“为什么?”蒙丽萱轻轻笑道,眼眸中满是好奇之色。
“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蒙帅噘了噘嘴,对于这个大姐姐,他见的次数比较少,自然没有和其他姐姐在一起时的那种亲近感。
“哈哈哈!你这么小,还男人?你只是个小屁孩!”蒙丽萱笑道。
“年龄小就不是男人了吗?我就是男人。”蒙帅不服的道。
“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怎么不知道,我是男人还不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诶!还犟的很!”
“我怎么犟的很,我不是男人难道你是男人吗?”
“额!”蒙丽萱有些无言以对,她的确不是男人,貌似也不能说自己是女人,她只是一个女生。
“我哥哥回来了,我要去找我哥哥玩游戏机。”蒙帅高兴的说着,就要离开。
“你等等我,我也去。”
“不等。”
“你和我一起去,一会我走的时候给你买好吃的。”蒙丽萱说道。
一听见好吃的,蒙帅顿时两眼放光,漆黑的眼眸炙热的看着蒙丽萱。
“呵呵!”蒙丽萱开心的笑了,小孩子哄一哄才会听话,才不会犟嘴。
果然蒙帅听到好吃的,听话了许多。
蒙丽萱和蒙帅很快走到蒙佳的家里,和蒙佳的姐姐妹妹随意的聊着。
“咦?”
蒙丽萱看着躺在床上睡觉的蒙佳,有些无语。
“这么早就睡?没睡过觉?家里的心肝宝贝?好矫情?”蒙丽萱娇声打趣。
昏睡中的蒙佳隐隐约约像是听到了什么,眉头微动,但他就是爬不起来,他只感觉屋子里好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