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走后,朱珠也回了宿舍。
三个室友正在宿舍里斗地主,其中一人贴了满脸的纸条,看来输的很惨,看到朱珠回来,全都一副惊讶的表情。
张瑞潇洒地掷出一串连着的牌,心不在焉地说:“你约会也太快了吧,刚才晓玲还说,今天不让给你留门,你肯定不会回来了。”
程晓玲叫唤道:“朱珠,替我打两局,我快输的不行了!”
朱珠白了一眼满脸纸条的人,袖手旁观:“你别抢地主,就不会输了。”
本来牌技就差,还老是一个人对付两个,怎么可能不输?
“人家总觉得下一局能赢。”
不是朱珠不想帮忙,打牌这件事,她也不是很擅长,上大学后,才被室友们教会的,完全是初学者的水平,在宿舍里只能算‘替补’,偶尔充充数还行,真的玩起来,只有被虐的份,所以一般不愿参与这种游戏,“你们玩吧,我洗澡去了。”
学校的住宿条件属于中等水平,但是因为男女生人数不对等,所以女生的住宿条件更好一些,四个人一间,有阳台和独立的卫生间,每个人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桌,当然,用好了是书桌,用不好了,就是饭桌、牌桌。
洗完澡,朱珠拿着吹风机吹头发,她的头发不算长,刚刚过肩,发质细软,乌黑亮丽,很少弄复杂的发型,要么绑在脑后,难么散下来,随意就像她的人,不加修饰,简简单单。
咚咚咚!
四道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紧闭的门,这声音的恐怖程度,简直就像恐怖电影中的配音,下一秒,朱珠收起手中的吹风机,放进柜子里,三个室友收起手中的扑克牌,放进一个人的口袋里,四个人紧张兮兮地对望一眼,张瑞小声地判断:“宿管不会这么温柔地敲门。”
如果是宿管阿姨,可就糟糕了,大功率电器、玩牌,任何一项都够挨一顿批评的,而且,她们宿舍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查了。
朱珠拉开一点门缝,看到敲门的人,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这才把门整个打开,“你找谁?”
门外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职业装,手里抱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答:“请问,朱珠小姐在这里吗?”
“我就是。”
“请您签收一下。”
朱珠看着盒子精致的外表,迟疑道:“何人送来的?”
“一位叫赵实的先生。”
假名字用上瘾了?
“不好意思,麻烦你拿回去。”
女人不动,“赵实先生说了,你如果不收,我就要一直站在这里。”
“……”一直站在这里?刘彦青,你怎么不上天呢?找一个陌生女人站在我的宿舍门口,先不说别人会怎么想,女人穿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这里,像鬼一样,也太不吉利了!
门外的女人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是打工的,请不要为难我好吗?”
朱珠心软了,在单子上签上大名,接过精致的盒子,手里沉甸甸的,心里亦然。
宿舍门刚一关上,她便被室友们包围,好吧,既然大家这么好奇里面是什么,她就把盒子打开看一眼,反正收都收了。
“哇,巧克力,还是心形的,朱珠,你桃花好旺啊!”
“我们的安学长,这么快就有情敌了。”
“是啊,我们要不要去告密?”
“告什么密,晓玲,你胳膊怎么往外拐!”
朱珠准备把盒子盖上,可是程晓玲眼疾手快,抓了两颗出来,拨开金色的锡纸外壳,塞进嘴里,美滋滋地吃着,“保密费是一定要收的。”
这个吃货!
朱珠本来打算退回去的,这下好了,少了两颗怎么办,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到。
可恶的程晓玲,她吃的开心了,朱珠可为难了,而且都是一个宿舍的,哪有分给一个人,不分给另外两个人的道理?
罢了罢了,不过就是一盒巧克力。
朱珠掀开盖子,让室友们尽情享用。
刘彦青这个人,之前莫名其妙地欺负她,现在莫名其妙地送东西,朱珠最近的生活,真像过山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