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执念望着窗外的这幅场景,不免心中的失落加剧。
他是如此的卓越,就如梵天上的星星,自己与他相隔的不是一俩座大山,而是一个时空。他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吧!
这么办,眼睛涨得她难受极了。刚刚哭的红肿的双眼还没有恢复过来。
现在又布满了雾气。
滚烫的雾水终究被她给逼回去。
薄盛拉开车门。
伸手想要抱她下来,许执念却避开了,动作利落的下了车。薄盛伸出的手僵了好几秒。
终归是作罢。
而许执念已经飞快的跑到旁边的大树下,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直到她觉得自己的胃是不是快要这样吐来的时候,才终于止住。
刚刚还愣住的薄盛在看见许执念原来是晕车了,心里反而有一丝的安心。要是别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估计要骂他变态了。哪有见到人呕成这样,还会觉得自己心里安心。
那不是在说笑吗?
“去给她准备点温水来。”薄盛吩咐完院长,便迈开步子走向许执念。
站到她身后,轻轻的拍打她的背部,他以前见过庾俊就是这样对薄幸的,应该是这样吧!
许执念没想到他会走过来,他不是有轻微的洁癖吗,这个很臭。
‘你过去吧,太脏了。’她的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又有一股强烈的呕吐感来袭。她吐完已经没有什么精力了,在加上手臂上隐隐作疼。
她倒是忘了让他离开。
薄盛从刚开始僵硬的动作,到后来越来越熟练。后来,还一边拍打,一边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
虽然他声音里的那股别扭许执念听了出来。
可是她觉得是甜进了她的心头,同时又充满酸涩。这少年,再温暖,终究不是她的归属。
从小就早熟的许执念明白那种感觉,加上许岩经常给她讲述她与她的丈夫也就是许执念已经过世的爷爷。
她想她大概知道那种感觉吧!
终于在她干呕了好一会,终于觉得没什么可吐的了,才缓缓的抬起头,退了好几步,可是还能闻见那股刺鼻的味,他这么能受得了。
薄盛反倒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接过院长滴递来的温水。
“漱漱口,这样会好受一些。”
许执念接过水杯。他真的不嫌弃吗。
“楞着干什么,快点,还要看手上的伤。”
许执念只得闭上想要问出口的话。走到一侧,含入一口水,在口里翻腾一阵,又吐出来,反复好几次。
才转过身,手里拿着杯子有些无措。
她的狼狈的样子好像真的错不开他。罢了。
院长见状,想要伸手去接,却被薄盛拿到手里,在转给他。
“带她去检查一下,手臂上烫伤了。”
于是院长只得一手拿杯子,一边在前方领路,其他医生也只得安静的跟在身后,唏嘘不已。
······
“嘶,疼。”
许执念很想强忍住疼痛,可是皮肤和衣服粘连在一块,扯的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叫出口,这件病房只剩下薄盛与她,还有一个留下为她处理伤口的医生,其他人包括院长都被薄盛赶了出去。
医生在听到许执念那一声疼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薄盛。见少年没有什么多大的反应才暗自吸了一大口气。
医生却不知道,薄盛已经在心里炒了他的鱿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