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变成半截的短刀,短刀变成匕首,匕首已经断无可断,被冲昏头脑的袁姓俊美女子依旧不依不饶。
周围的先锋部、布钧部士卒吞咽着口水,不知是被惊到了,还是吓到了。
“只有肮脏的人,兵器才会断裂!”谩骂的同时,俊美袁姓女首领人还在扬起手中长剑挥舞向云东。
她的这柄长剑,可不同于云东那种随处可见的长刀,乃是其精心收集材质,请人打造的。这世间最顶尖的神级能工巧匠虽然不多,普通匠人却依旧是随处可见的。只是打造的话,普通的匠人耗费些时间还是能够做到的。
普通匠人运用精品材质,耗费些时间精心打造,偶尔造就出来的兵刃也是可以做到削铁如泥。云东手中的长刀虽不全是铁质,但却是普普通通在先锋军随处可见的制式兵刃,虽也经过工匠们细心的研磨铸造,比铁质要强上不少,却依旧止不住袁姓女首领人那精心造就的兵刃。
云东扬起手中仅剩柄儿的长刀,想要阻止袁姓俊美女首领人手中的剑,一挡之下,柄儿都被劈断了!原本周遭的先锋军们想要笑,可见到云东手中的柄儿被劈断,都是止住了声,想笑都是笑不出来了。
一剑劈断那刀柄儿,亏的是云东收手快,不然的话,整个手掌怕是都要被劈断了。
“哇!”云东收起手掌,全身惊起一身冷汗。
“你这剑厉害啊!”“像劈柿子似的,一剑一个两段,若不是我收手快,手都要被你劈没了!”云东口中的话,看似依旧在抱怨,实则乃是平静心气,吐槽而已,与原先的愤恨已是大为不同。然而,俊美袁姓女子似乎分不清楚,依旧横眉仗剑,不依不饶,看架势,是真的想要将云东也劈作两段。
云东自然不想叫她劈成两段,变戏法似的又取出一柄长刀。
“这刀么!我多的是!”“如果你想劈,劈就是了!”云东敌不过俊美袁姓女子,又不想自己受伤,没办法唯有再取出一柄长刀了。不然若是任由她劈,看她那心狠架势,横眉竖目冷对的样子,不活劈了自己,怕是真的不会算完。
一柄刀,挨了三下便废了,云东可不想再多试一下,一下两段,两下匕首长短,三下仅剩个刀柄,若是真的拿着个刀柄儿任由她劈,一个不慎,怕是真的要将自己的手掌劈断了。
先锋军的士卒见云东手中仅剩个刀柄儿,皆是心中一揪,替他捏了一把汗,谁想云东变戏法似的再次取出一柄完整长刀,皆是震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完整长刀刚取出便不再完整,袁姓女首领人的速度太快了……
“这家伙……”云东满肚子气,嘟着嘴,心中十分不畅:“一刀一个,倒还劈上瘾了。”
“这速度得是蓝阶吧!”云东在怒气的同时,也在竭力分析着袁姓女首领人的速度,这种极快的速度云东只在很少的人身上见过。云东已经拼尽全力去抵挡了,却还是抵挡不住,此刻的他唯有依靠长刀的耗损、超常发挥的灵活反应能力来弥补境界上的不足。
袁姓女首领人就像一匹野马,疯狂不知疲倦的进攻,她的进攻让云东招架不住,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眼看长刀一柄接一柄的断裂,云东疲于狼狈的防守,她嘴角竟不知觉流露出一丝笑意。
“看你能撑到何时!”袁姓女首领人开始是铁了心置云东于死地,到如今却是升起一丝玩味的心。
挥劈的长剑虽依旧凌厉,却不如开始时那样卖力,每一劈,每一剑都好似在观察云东似的。
“这家伙不就还是个娃娃吗,我何必要给一个娃娃置气,没必要吧……”不经意间的慧心的一笑,却被云东捕捉到。
“这……”云东有些麻木,甚至懵比了,那笑意,以一个成年人的审美标准,的确是美的。
这一下,分神了!挥舞的长刀,不,是断刀,瞬间偏离了预定轨道……
“哇!”“不好了!”“刀已不是完整的……”云东欲哭无泪,然而却已经晚了。
“这女的好像是在笑!”先锋绷着脸静静地看着,当他发现云东走神时,已经晚了,他想要出手,可是眼看着长剑便要劈在云东身上,布钧与他一样,看样子也是懵了……
其实这怨不得二人,二人本来也是想出手阻挡的,可是在知晓云东强大防御能力和恢复特性之后,二人并不着急,后来云东竟然可以抵挡袁姓女子进攻,便也就放缓了下来,并未着急救治,到如今事不可为之际,已经是晚了。
二人后悔,说什么也已经是晚了。
就在两大部领震惊无可奈何之际,袁姓女子挥舞的长剑忽然的与预定轨道偏离了。
“嗯!”这一下,引得布钧、先锋尽皆转头。
“看样子是他出手了!”布钧下意识看向亓镇,却发现亓镇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禁猜测道。
长剑偏离预定轨道,袁姓女子仿佛没有料想到会劈空,一瞬间的她分神了,就在她分神的刹那,她的身体与云东拼尽全力抵挡下的身体霎时碰撞在了一起。
强烈的碰撞使得云东头脑一阵发麻,他的头因为惯性的前冲之力,一下扎在袁姓女子胸口正中间,袁姓女子绷着脸,面容瞬间僵了。
“好柔软!”云东只来得及一想,便整个崩溃了。
“不好了……”云东急切间咬牙。
紧随其后的,袁姓女子爆炸的声音便传来了。
“我要杀了你……”
剧烈的吼,让周遭的先锋军士卒尽皆的咽了一口口水,羽罗王部的士卒眼见如此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然而随后的,这些羽罗王部的士卒们,便再次瞬间的投入到战场。他们已经看够了,原本首领人压着敌方打,他们尚还不着急动手,此刻首领人一旦暴怒,骄傲的兵士们便直接爆炸了。
“吼!”剧烈的吼,声震山河。
“嗯?”这一声吼,亓镇也变色了。
“二愣子!”布钧轻叹一声,嘴角微微一撇,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