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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异变

昏迷中的王笑只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人丢在火里焚烧一样,他哼哼唧唧的叫着,声音倒是变得越来越小。浑身上下开始溢出大量的汗水,汗水由无色透明,渐渐地带上了黑色,一股恶臭也随之而来。而且更为诡异的是,他的体型更是忽胖忽瘦,一下子也无法得知他这是怎么了。

此时,摔落在地上的昆虫患难的爬上了他的额头,随后更有一声仿似远古巨兽的鸣叫传来,昆虫钻进了他的脑袋,一个圆形带着黑色的印记浮现在他的额头上,眨眼间却又隐没不见。而他胸口处的伤口,开始冒出许多黑色符文样式的链条,顷刻间包裹了他的身体,随后猛地一收紧,王笑不可抑制的发出一声痛呼,双眼开始流淌红色的泪滴。忽胖忽瘦的身体开始收缩,其腰部开始发光,所幸此时是白天,光芒并不刺眼,否则说不定他会被人发现。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得像是过了一世纪般那么遥远。缠绕在王笑身上的怪异纹身统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呃……”

虚弱的声音传来,昏迷的王笑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涣散的瞳孔恢复了焦距,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

清醒过来的王笑发现,通过自己的双眼,视野内竟能瞧见自己的后背上,有一根芦苇的枯叶。他不由地想要看清楚些,诡异的是,那枯叶竟在眼中放大,好似就在放在自己眼前一样。这一发现吓了王笑一跳,他转动眼珠,后背的视野拉进拉远,与此同时他还发现,世界在自己眼中成为了圆形,也就是说三百六十度环绕,完全没有盲点。这简直就是3D!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的王笑,快速趴在水面上,通过湖面的倒影,他发现自己的双眼变得比以往更漆黑,更为深邃。黝黑的瞳仁表面上,覆盖着数不胜数极为细小的复眼,而这些,很有可能就是让自己视觉产生变化的原因。五官变得比以往更为养眼,无论怎么看都很舒服。

眼睛的问题解决之后,一股像极了尸体腐烂的恶臭传来,本来就光着身子的他发现,自己身体表皮上有着一层黑色的污垢,轻轻剥了一点,油腻又像蜡,他还把手放在鼻子上闻闻,那股直冲鼻腔的恶臭让他干呕起来。他一头扎进湖水之中,用力的搓着身体,一层黑色的污垢被洗干净之后,随之出现的是红润的皮肤,白里透红,好似初生的婴儿一样。

从水中爬起来之后,王笑又发现不对劲了。对,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见了,以前有些胖胖的身材在此时变得消瘦,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这让王笑有点不适应。

“呵呵,这样也好,这下老头肯定不敢再嘲笑我胖了,然后不会再骂我饭桶!”

“咕噜……”

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倒是有些饿了。反正此时四周根本不会有人,王笑没有找遮羞布,就这样光溜溜的扎进湖里捕鱼。对于王笑来说,野外生存的能力,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老头从来都把自己当成‘野兽’一样养大。

不一会儿后,他把一条肥硕的鱼扔到岸上,熟练的把鱼儿处理好,凭借出色的视力找到适合钻木取火的树枝,三下两下就把火升起来了。火焰的烘烤,鱼儿身上的油脂被逼了出来,滴在火堆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随着鱼儿的颜色变得金黄,王笑把它拿在手上,笑道:“要是以后等我老了,单靠这门手艺也能养活自己,嘿嘿……”

王笑就是这样,天生乐观,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的。

他轻轻地吹了吹手中的鱼儿,闻着着实够香,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张开嘴巴这就一大口咬了下去。

“嗯……”

鱼肉一入口,王笑就皱起了眉头,随后更是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刚刚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腥味充满了整个口腔,随后胃部更是一阵翻滚,不自觉的就吐了出来。这胃里空空如也,吐出来的也只有黄疸水。

“妈啦,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吐?难道是鱼肉的味道?不可能啊!明明是我刚刚抓的,新鲜着呢,烤的时候也没问题啊,那么问题出在哪儿?”

这时候,王笑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一系列变化。首先是视野的变化。其次是身体恶臭,最后是变瘦。难道,自己真的出问题了?可是不应该啊,他能感觉到自己比以前更为灵活,身体更有劲,而且感觉也比以前敏锐,一切都好端端的。可是,这一系列的问题究竟出在哪?

不死心的王笑再次进行尝试,当鱼肉跑进嘴巴,那股恶心感再次袭来,哗啦一声,再次吐了一地。这样一搞,肚子变得更饿了。他索性把烤鱼一扔,捧着湖水漱漱口后,又喝了一大口水,奇怪的是,喝水倒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难道真是鱼肉的问题?还是说,是老子的身体出了毛病?不可能啊,真的不可能啊!我行动之前一点事都没有,只有在行动后,等等……”

王笑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跳进水里,朝刚刚落脚的芦苇丛游去。精美绝伦的盒子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那朵含苞待放的花依旧还是老样子,不知怎地,当王笑凝视那朵花时,脑海中总有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摇摇头甩开那稀奇古怪的想法,他把花儿放进盒子里收好,朝岸边游去。

此时,他就那么随意的蹲在地上,出色的视力死死盯着盒子,妄想从其中得到什么玄机。可惜,哪怕是盯得眼睛发涨,盒子还是盒子,不知名的花还是花。这会,肚子又咕噜的叫了,王笑啧啧几声,不是找不到吃的,而是怕啊!若是再吐一次,自己的胃可能就会被吐出来了吧?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夸张,没有体会过那股滋味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王笑的处境。

就在这时,稍微有些走神的王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肚子还是咕咕地叫着,他下意识的把那朵花扔进嘴里,咀嚼几下后,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完全不敢相信,这花竟会好吃到夸张,而且最重要的,自己没有吐,反而感觉到胃里很是舒服。

“想我王笑出道至今,未尝一次败绩,这次任务,算是哥们失手了。得,还是想办法回去再说。既然是老头叫我来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打定主意之后,王笑将现场恢复原状,出道六年,之所以未尝败绩,便是因为他的谨慎。别看王笑处事显得老练,可他的实际年龄可才十六岁。

来到被郁金香商会伙计弄坏了的衣服面前,王笑还有闲情的赞了一句,下手可真够彻底的,瞧瞧,衣物完全不成型了。不过这可难不倒他,把已经成为布条的衣物拿起来,放在手中对比几下,往腰间一围,完美的解决了尴尬。剩下的布条还有点多,王笑干脆把它们围在了身上。布条被他这么一改造,成为了短裤与抹胸,虽说这样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但胜在是没有露点了。最后,他把一根布条往额头上一绑,雄赳赳的往回赶了。

远远的眺望一下城门处,果然发现了有个郁金香商会的伙计在那守着。王笑没有轻举妄动,静静地观察着。这左等右等的,那伙计依旧不死心的守在城门处,这样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啊,得找方法混进去才行。

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时,城门处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小脸有些脏兮兮的,身上的衣服显得有些老旧,但胜在没有破洞。对于这种人来说,守卫也知道在其身上榨不出油水,厌恶的扭过头,暗骂一声晦气,这就让小女孩通过了。

“嘿嘿,有了!”

死死盯住城门的王笑笑了,他吹了几声口哨,声音像是鸟儿的叫声一样,随后他不进反退,往城门更远的反方向走去。

不一会儿后,距离城门较远的一个小树林,此处显得幽静,午后毒辣的阳光也照不进来,倒是显得有些凉意涌上心头。王笑嘴里咬着一根草,悠闲自在的等待着。果然,没多久后,那个出现在城门处的小女孩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小女孩对着空气吹响了口哨,并且还四处张望。

“啾啾……”

王笑回应一声,小女孩笑着跑了过来。在看到王笑的打扮后,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

“嘻,王笑哥哥,你这是大有往裁缝方向发展的意向呐?穿成这样,哈哈……”

王笑笑笑,并没有在意这点小事,对于穿着,他从来都是随意对付。以前饭都吃不饱,那还有闲心操心穿着?直到遇见老头之后,情况才有些好转。

他在六岁时遇到了老头,遇到老头之前,他都是饱一顿饿一顿,衣不遮体。直到老头把其收入门下,给他饭吃,他才能活蹦乱跳的长大。他的一身本事都源自老头,虽然他也知道偷东西不好,但不偷,他就会挨饿。因此,他在心里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刺客,而不是毛贼。似乎这样,便能很好的说服自己。

“你懂什么,哥这是笑式风格,你不懂得欣赏别乱说话。话说小梦,你怎么出来了?”

“还不是阿公担心你,城里一直都在传,郁金香商会今天丢了东西,而作案的人一直都没有找到。并且,城门处还有郁金香商会的人在守门。阿公推算,你指定是遇到麻烦了,所以叫我出来接应你。”

王梦与王笑一样,都是孤儿。在王笑八岁那年,她就被带了回来。王梦小王笑四岁,这些年的相处下来,两人已经情同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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