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克拉克跟踪圣玛利亚号的第二天傍晚，向东南，距拿骚约四千英里[2]的里约热内卢正接受着太阳余辉的照耀，夕阳给整个城市抹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马尔科姆站在一座高层建筑的顶楼平台上，无心欣赏这座城市在夕阳照耀下的美丽风光，焦急地等待着一位来自远方的客人。和他站在一起的是谢尔曼博士，他们一言不发，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几个保镖。正当蓝色的天空开始发暗时，一个黑点儿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他们来了。”谢尔曼说。
那个黑点儿越来越大，不一会儿，站在平台上的人们已经可以看清楚那是一架海豚VIII型直升飞机。快接近的时候，直升飞机围着大厦转了大半个圈儿，然后从后面慢慢地落在楼顶的直升机坪上。
发动机的喧嚣声减弱了，从飞机上下来几个人，为首的是金球实业集团的总裁，安东尼·费拉罗，紧跟其后的是他的几个贴身保镖。
马尔科姆和谢尔曼迎了上去，握手寒暄之后，他们便进入了大厦。
又过了十分钟，另一架直升飞机也到了，从机上下来的是斯坦利·辛格。他是仅次于费拉罗的第二号人物，可是今天没有一个大人物来迎接他。他下了飞机，一句话也没说就钻进了大厦。
为了金球实业集团的发展，安东尼·费拉罗几乎用去了三十年的时光。他的父亲克里斯平·费拉罗出生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巴勒莫，最初曾在一个犯罪集团里做个小头目。在一次非法交易中，他们遭到了警方的扫荡，同伙们死的死，抓的抓，然而他却因祸得福，意外地获得了两百万美圆现款的支配权，并且无人知晓。随后他移居海外，最初隐居在阿根廷，而后不甘寂寞，又搬到了哥伦比亚的阿尔梅尼亚，做起了咖啡生意。在这期间，老费拉罗娶了军火商伊诺克·瓦尔的妹妹埃斯梅洛达，生下了一男两女。这个男孩儿便是安东尼·费拉罗。
安东尼·费拉罗成年以后，经常跟着他的舅舅伊诺克走南闯北，从事军火交易。他们常常买通一些政府官员，把美国的军援弄到手，然后贩运到多事的中东，中美洲和阿富汗，赚取高额利润。他们有时干脆悄悄指使手下走卒，直接打军火库的主意。一九**年，伊诺克因病去世，安东尼·费拉罗便坐上了这个集团的第一把交椅。他不动声色地除掉了伊诺克留下来的潜在对手，又逼迫一些元老提前退休。在短短的两三个月里，他就不仅在名义上，而且在实际上牢牢地控制住了这个集团。
从此以后，费拉罗如虎添翼，他不仅继续从事军火走私，而且还涉足商业，国际贸易和航运等领域，黑白两道，均有他的生意。几年后，他又结识了国际贩毒大王保罗·丹尼斯。贩毒的巨大利润吸引着他，从此他又开始涉足进入了毒品走私的新行当。这年秋天，他把自己的集团定名为“金球实业集团”。为了掩护他们的非法勾当，他指使下属成立了表面上与“金球”没有关系的一些公司，例如，“美时达国际游乐公司”，“好客航空公司”，“贝特·道格拉斯公司”等等
费拉罗的左右手马尔科姆，早年是个失意的美国人。由于他很早就开始追随费拉罗，加之忠诚，精明，果断，很快就被提拔到了重要的位置，现在有关美国方面的事物全部由他负责。一些年以前，马尔科姆偶然发现了他的同学谢尔曼的秘密，独具慧眼地认定，谢尔曼的研究非同寻常。从此，他便经常为谢尔曼筹集资金，寻求支持。正当谢尔曼有一个时期缺乏经费，研究难以为继时，他出面劝说谢尔曼与费拉罗合作。谢尔曼抵挡不住美圆的诱惑，终于投入了费拉罗的怀抱。经过一些年的努力，谢尔曼的研究终于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并且逐步投入了实际应用。
在金球实业集团中，贝特·道格拉斯公司从无足轻重的小脚色做起，逐渐演变成了一个能下金蛋的鹅，除了谢尔曼以外，马尔科姆的功劳不小，因此，费拉罗对他十分器重。相反，在全球各地反毒品的浪潮中，斯坦利·辛格却连连失手，先是他本人遭到了美国方面的通缉，而后又在一次买卖中栽了跟头。不走运的辛格遭到了同伙的冷落，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他与马尔科姆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有几次，辛格与马尔科姆差点儿打起来，双方手下的随从们也剑拔弩张。对此，费拉罗看在眼里，表面上也从中劝解劝解。这个辛格年轻气盛，利用他做些事是可以的，但是他太锋芒毕露了，费拉罗对他多少有些担忧，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谁也不敢保证他对付完了马尔科姆之后，不会把矛头指向费拉罗自己。而且，辛格作为毒贩头目已经臭名昭著，是各个国家贩毒组织追辑的目标，再留着他对金球实业集团不利，于是，费拉罗决定尽早地结束他的故事。前不久，辛格经手的毒品生意丢失了三千万美圆的货款，至今去向不明，费拉罗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会场设置在顶楼的会议大厅里，这儿灯火通明，椭圆形的环状大会桌安放在大厅的正中。在会议桌的一端，有一把与众不同的椅子，不仅制作精美，而且特别宽大，这是金球实业集团总裁的宝座。在这把椅子的两侧，各放着八把稍小一点儿的椅子，不用说，参加今天会议的共有十七人。
到了当地时间十八点五十分，与会人员陆续进入了会议大厅。
像这样的会议，一年也就是开个两三次，常年各自奔波在不同行业的头面人物们，互相之间很少见面，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聊上几句。
七点整，门口的侍卫人员大声报告道：“总裁到！”
会议大厅里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鼓着掌目送着费拉罗走到总裁座椅的前面。
“弟兄们，请坐！”
费拉罗做了个手势，大家都坐了下来。费拉罗用严肃的目光对所有到会者环视一周。
“在我们今天的正式会议之前，还有一个小插曲，”费拉罗说，“今年我们的收入不错，这是额外分给大家的一份花红，每人一份。”说着，费拉罗朝他的亲信莱尔德招了一下手。莱尔德走上前来，他把费拉罗手里的一沓牛皮纸信封分给大家，所有的人都有一份，惟独没有斯坦利·辛格的份儿。
斯坦利·辛格嘟哝着说：“怎么，把我给忘了？”
“你？”费拉罗一改平日对他的态度，突然蔑视地对辛格说，“你还配要花红吗？三千万美圆的款子找回来没有。”
“是我手下的人出了问题，我会找回来的！”辛格愤愤地说。
“找回来？”费拉罗冷笑了一声说，“就怕是你要黑了这笔钱，别人谁也不敢说。”
“这事可不能随便血口喷人那！”
“你看看弄丢了钱的没事，反倒是我错了；我不管那么多，老规矩是怎么说来着？”
“大哥，当初你的地位岌岌可危，是我鼎立相助，你可不要过河拆桥呀！”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做了一点儿事就老是挂在嘴上；什么拆桥不拆桥，咱们今天就事论事，你玩忽职守，弄丢了三千万，不办难以服众，按照公司的规矩……”
“大哥！你……”辛格万万没想到，费拉罗这么不顾兄弟情分。
“哈哈哈……”费拉罗大笑起来。
“啪！”声音并不太响。只见辛格的面部表情凝固在刚才那一瞬间，眼睛瞪着。他失去重心倒在会议桌上。原来，一颗不知从哪儿射出来的子弹，钻进了辛格的后脑，他满脸是血地趴在桌上。周围的人吓得气也不敢大喘，一个个敬畏地看着费拉罗。
费拉罗用眼睛传了个信号给莱尔德，莱尔德便叫了两个手下把辛格拖出了会场，鲜红的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辛格的保镖怎么样？”费拉罗问。
“报告总裁，全部解决了！”莱尔德杀气腾腾地说。
“给我弄丢了三千万还在这儿撒野，真是找死，”费拉罗说，“你们把信封打开！”
大家把信封打开，可是里面只有两三张白纸，别的什么也没有。
“你们一定很奇怪，信封里怎么是空白纸？其实，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花红，我只是想试一试辛格，看他对自己的失误有没有悔恨之意；可是他没有！为了一个空信封，送掉一条命，真是不值得呀！本来，如果他不做声，那三千万，慢慢从他的收入中扣除一千五百万，其余的也就算了，可惜他没有德行领这个情；至于辛格的职务，我宣布：由亨利·莱尔德接替，位居谢尔曼之后。”
“是！”莱尔德站得笔直。
“坐在位子上吧！”
“是！总裁。”莱尔德走过来，硬邦邦地坐在辛格刚才的位子上。
费拉罗接着说：“我们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做出一项关于扩大‘青春一月游’业务的决定；现在由谢尔曼博士报告工作的进展。”
“尊敬的总裁费拉罗先生，各位同仁们，”谢尔曼推推眼镜开始说道，“‘精神信息传导术’的研究已经进行了多年，只是近一两年才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经过不断完善，目前已经取得了初步的经济效益。
“我们在第一条‘生命隧道’正式开通三周以来，已经收入了八百二十万美圆，其中纯利大约在七百万左右。照这样计算，我们的月收入可以达到一千多万，纯利九百万；年利润更有望突破一亿美圆。请大家注意，这只是在一条‘生命隧道’，年处理能力仅为六百人次的情况下就取得的成果。大家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盈利能力很高的行业。
“按照总裁先生的指令，目前，在条件不完全支持的情况下，主要采用加班加点，节假日缩短休息时间的方法，使处理能力提高一倍。以后，我们将尽快开通其余三条生命隧道，力争在不太长的时间里达到年盈利十亿美圆的水平。
“要想达到这样的盈利水平，我们就必须每年准备六千件‘皮夹克，其中三千件由莱尔德先生负责在社会中寻找，另外的三千件则必须由我们自己生产。但是，目前我们的麻烦是‘皮夹克’严重不足，这主要是因为当年投资生产‘皮夹克’时，‘精神信息传导术’的研究还未取得最后的成功，所以不便进行大量的生产。考虑到万一此术不能获得成功，为了有利于投资费用的回收，所以，生产的‘皮夹克’绝大部分是女性。由于这批货质量顶尖，因此不怕在世界各地的富人那里卖不到好价钱。最坏的打算，也可以把她们卖给一些妓院的老板，当然这也是一种很好的盈利的手段。至于少量的男性‘皮夹克’就更好处理了，他们可以补充公司在人手方面的不足。
“目前公司的‘皮夹克’存量总数为两万个左右，而且，约百分之六十为十岁以下的规格，商业价值不大；只有约百分之四十是十岁以上的。照这样的规模，我们的出货量，充其量也只有每年一千五百个，与计划中的三千件相比，缺口很大。
“为了尽快形成规模，公司决定扩大生产。大家知道，当初我们买下尼古拉斯岛，本来是作为白色货物的加工场。但是，各国政府辑毒组织盯得很紧，我们不得不把这个加工场关闭了。现在，尼古拉斯岛作为‘皮夹克’的生产基地，越来越显示出了它的重要性。当然，要达到每年五千个以上的出货量，一个尼古拉斯岛是不够的，公司打算在太平洋的所罗门群岛再建一个生产基地。目前，购买岛屿的事宜正在与有关岛国的政府进行谈判。
“作为第一步，今年在尼古拉斯岛保育院的鱼缸，要从现在的两千只增加到三千只，明年则要增加到五千只；这样，加上所罗门的生产数，十年后，十岁以上规格的‘皮夹克’就可以基本达到每年出货一万个。一万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二十多亿美圆的纯收入。如果再加上莱尔德先生提供的C类‘皮夹克’，那么每年将有三十多亿美圆的金钱落入我们的腰包。”
这时候，费拉罗用铅笔敲了几下桌子插话道：“不容易呀！最初我们是选择代孕母亲进行生产的，每个‘皮夹克’婴儿的成本高达一万五千美圆，而且不便管理，所产的‘皮夹克’婴儿随着母亲身体素质的好坏也有差异。谢尔曼博士为了减少成本，成功地设计了代用子宫，就是所谓‘鱼缸孕育法’，将原有的成本减少至仅为两千美圆，而且便于集中管理，这使得我们有可能开始进行大规模的工业化生产。这项技术获得成功，谢尔曼博士功不可没，我正在考虑给他发放特别奖金。”费拉罗停顿了一下对谢尔曼说，“请继续吧！”
“为了照顾好这些鱼缸，”谢尔曼继续说，“我们的管理人员必须增加到三百人。随着‘皮夹克’婴儿的大量产出，保育院和学院都需要增加大量人手。这方面根据费拉罗总裁的建议，我们打算到亚洲地区组织劳务输出，寻求低价劳动力。至于有人担心泄密的问题，我们也有了相应的措施，只要是正常离开的人员，都可以利用我们在大脑研究方面的技术优势，把他们的这段记忆从脑子里抹去。”说到这儿，谢尔曼的眼睛离开了发言稿。他抬起头来小心地对费拉罗说：“谢谢总裁先生，我的汇报完了。”
下一个发言的是莱尔德，他说：“尊敬的费拉罗总裁，以及各位先生们：正如谢尔曼博士讲的那样，C类业务占去了总量的一半，而C类‘皮夹克’的提供完全有赖于从社会上寻找。由于C类‘皮夹克’省去了孕育培养等阶段，因此成本十分低廉，特别是目前我们自产‘皮夹克’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更突显了这种方式的魅力。目前我们只是在北美，南美建立了若干个供应网，今后这种供应网将扩展到欧亚大陆。根据总裁的指示，我们将扩大采集量，用以弥补B类‘皮夹克’的不足。
“根据调查，在世界各国都有不少流浪儿童，仅在美国一处，每年就有几万青少年离家出走，他们有的是被遗弃的，有的是从家庭逃走的。像这样的青少年在全世界有上百万，他们大部分的年龄都在十至十七岁左右，这就给我们造成了一个机会，我们的‘皮夹克’供应网将以他们为主要收容对象。从表面上看起来，我们的采集量仅仅只有一万个左右，似乎完全不成问题。但是，情况并不那么简单，那些流浪儿童有的年龄太小，有的身材不高，有的体质不强，有的面貌丑陋，有的皮肤粗糙，有的有伤残，有的染上了毒瘾，有的还有其他的顽疾，真正符合本公司CS-002号标准的并不太多。从目前的情况看，似乎不少流浪儿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意图，正在躲避我们的搜索人员。……”
这时费拉罗插话说：“关于这个问题，有情报告诉我，你们的搜索人员常常违背我们的规定，去抓一些非流浪儿童来换钱，导致失踪报案猛增，已经引起了当地警方的注意，这是很不好的，”他指着莱尔德说，“你们要马上采取措施，制止这种情况的继续泛滥。”
“是！总裁先生，”莱尔德说，“我们的困难主要是无法判断送来的对象是不是流浪儿童。我们回去立刻研究解决这一问题。”
“对于这些C类‘皮夹克’，我们将把他们集中在尼古拉斯岛。对于C类‘皮夹克’的运输、贮存有直接影响的‘HP’制剂，我们经常发现短缺，希望公司有关制药厂能够增加供应量。谢谢总裁先生，我的汇报发言完了。”
费拉罗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转向基地来的沃尔夫：“沃尔夫上校，该你说了。”
“尊敬的总裁费拉罗先生，”沃尔夫开始发言了，“在总裁的关怀下，我们驻尼古拉斯岛的警卫部队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直到形成了今天的规模。由于我们警卫队在尼古拉斯岛的管理方面和防止泄密方面担负着重大的责任，因此，成员的可靠性显得十分重要。以前，我们一直是以严格的纪律来约束部队的，但是私自离队的现象依然时有发生。后来，按照总裁的指示，我们配备了大脑植入了芯片的战士，又采用了新的管理模式，情况大大改观。目前，一营全部都是这种芯片战士，可靠性大大提高。……”
费拉罗打断沃尔夫说：“我今天上午十点得到的报告说，你们警卫队又有一名军官叛逃了，是不是这样？”
“报告总裁，”沃尔夫惊慌地解释道，“今天上午，我们发现一营二连一排排长迈克尔·肯特没有来上班，打电话到他家里也没有人接。一营长哈伯派人到他的住所查看，发现他和他的女人一起失踪了。椐调查，肯特的思想一直比较稳定，没有叛逃的动机。我们在他的住所发现了伪装的现场，特别是发现了几枚陌生人的指纹。我们派部队搜索了全岛，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情况，此事还在调查之中。”
费拉罗又说：“迈克尔·肯特的妻子、女儿就住在里约热内卢；今天中午，我派人到了她们的住所，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说明肯特早有准备，这不是叛逃是什么？你们曾经对我说，给每位军官都配备一名性伴侣，可以使他们不再胡思乱想，于是，我批准了那项建议。要知道，这几十名姑娘使我支出了几十万美圆的费用。本以为可以一劳永逸，但是，你们让我很失望。前不久，不是还有一个军官，叫多米尼克的，带着他的女人逃走了吗？椐报告说，已经找到了他的行踪。”
“报告总裁，”沃尔夫说，“这名逃犯现在躲在拿骚。”
“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么，为什么还不采取行动呢？还等什么？让他这么逍遥法外。事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与你们上层领导人的姑息很有关系。看来我还得花一笔钱，还是得麻烦一下谢尔曼博士，尽快把营以下的军官全都安上芯片，省得他们不安份。”
听到这儿，沃尔夫打了一个冷战。他的不安是有理由的，说不定费拉罗先生哪天不高兴，他的脑袋里也得安上一块控制芯片。
费拉罗的话说完了，沃尔夫也闭上了嘴，现在轮到了威拉德。他照例把费拉罗举在前面客气地恭维了一番，然后说：“我们金球实业集团能够取得今天的成果，全赖总裁的英明领导，只要我们按照既定的方略干下去，我们就一定能取得更大的成功。当然，任何事都不可能一帆风顺，总会有困难的。最近，塞西尔院长打了一份报告，说自己感到年老力衰，身体有病，无法再继续担任保育院院长，为了不影响公司的运作，请求退休。在这个时候，波莉纳保育院也出现了一些技术问题，这件事请总裁裁定。”
费拉罗听到有人称病，心里很不高兴。转而一想，既然是老了，走了省得碍事，走就走吧！于是他说：“让他走！”
会议开到最后阶段，费拉罗说：“以上各位的发言，我基本上是满意的；谈到了一些问题，也谈到了未来的发展计划，有些也是我的意见，不知你们对于这项计划还有没有不同意见？”
“总裁高瞻远瞩，英明至极，本人愿效犬马之劳。”马尔科姆首先表态，随后其他人员纷纷表示拥护。
费拉罗说：“这项计划是完美的，只要这个计划得以顺利执行，那么，用不了多久，每位大股东都将进入亿万富翁的排行榜，祝我们大家成功。”
会议结束以后，紧接着的是一个舞会，一群妖艳的女人围着这些与会者一直闹到午夜。
注:[1]里约热内卢，巴西的一个海滨城市。
[2]四千英里，英制长度单位，约六千多公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