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W先森啊,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拖延症,我就要去取经了啊?”从开始写作到现在,唯一听到的声音便是编辑的催促。
我会烦躁这个声音,同时也庆幸有这种外来的声音可以听,至少我不会孤独。
也许是人间变得温暖了,也可能是生活水平提高了,世人再也不需要孤儿院这种地方去安慰平穷了,才会在一夜之间,让我再次无家可归,无处可去。
那个时候我才13岁,一个刚好脱离‘童年’这两个字的年纪,刚好学会感恩的时候,本以为再过些日子就可以为孤儿院做点什么了,却意外的收到关闭孤儿院的消息。因为,有一个商业大佬看中了孤儿院这块地,想要在这上面建立能够撼动全世界的商业街。
院长当然是反对的,但是对方允诺给孤儿院的所有人安排去处。有家人来接或者有人愿意领养的将得到一笔丰厚的抚恤金,没人要的,要么拿钱生活,要么分配一间公寓两两生活。我是第101个进入孤儿院的孤儿,不幸中的更不幸的是,一人被分配到一个小区里生活,且也有两人份生活一年的生活费。
离开前我们没有见到院长,他们都在谈论,是院长把我们卖了,所以才不好意思出现,一定是享晚福去了。
我一点也不相信,因为把我们卖了的人是不会为我们争取住处,还给一笔不小的补偿金的。
我跑到院长办公室去等他,直到那个商人过来看地皮,甚至当天就命人将这里铲平。那是个一个眼神就有很大气场的人,他高兴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时候虽说平静,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度。
所有人都毕恭毕敬的那个人,却在见到我的时候,露出了新奇的表情,就像我不信世上有他这种人存在一样,他也未见过两眼放着光,对任何威胁都无所畏惧的我。
“所有人都走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如果是因为舍不得你就省省力气吧!”他俯下身子,用一种略带温柔的重鼻音说。
“舍不得是什么?”我眨巴眨巴眼睛,歇着头看着他问,然后指了指院长常用的那台电脑说:“我想要把这个带走,可以帮我拿到我住的地方吗?它太重了……”
我想,他应该准备了一大堆道理来教育我,甚至有种要培养我成为他手下的意思。“如果你要赚钱,可以找我!”
他身边的人长得仪表堂堂,却都像个跟班,我不喜欢天天屏气呼吸,更不喜欢小心翼翼。所以,我只是笑笑:“谢谢这位叔叔帮我!”我指的是站在离我位置最近的那个保镖,他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在得到允许之后,很负责任的帮我搬运到家,甚至组装好后才离开。
那个有钱的老男人,变成了我这记忆中最后一张面孔!
网络不仅仅是在这三年后开始兴旺,我13岁那年就已经知道了它的不可或缺性。那是我因为一条征文广告而踏入写作的第一步!
我喜欢那样的角色,她跟我一样是个女孩子,却有着肩负继承家业的男人的使命。撇开血缘这个束缚,她并不是亲生的,老男人这样有钱的人却愿意把家族企业交由她打理。
这,便是公良琛的由来,有血有肉,就像另一个世界的极好的自己。比我聪明的夸张,有着更高的待遇,当然,也跟我一样有着悲哀,及凄惨的待遇。
老男人的原型就是那个不怒而威的成功人士,只不过老男人没有血缘关系的成见,会无条件的只信赖公良琛。
至于生病这件事,也许,是因为我的内心是有些厌恶那个商业大佬的处事风格吧,命不久矣是标配。
我是个只在最后时间交稿的写手,很多时候,当编辑用拖延症来形容我的时候,心中不免的开心果度,这是个可爱到与我无关的词。
“马上,马上,我什么时候不准时过。”很多时候的‘马上’都是马还没有上,准时也都是准时在交稿时间的最后一秒。
“W先森,你真人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是个男人,一定帅呆了。”不止一次,编辑会发来这样的问题。
而每每这时,我就会回答:跟公良琛差不多!
“啊?男主人公?那不就是个男的嘛!”可是,主人公本身就是个女子啊。
即使我已经回答了编辑好多次,以后基本上每一次催稿都会这么问。
最近有些奇怪了,编辑常问的问题却不再问了。还有,我更好奇,编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又在想什么呢?既来之则安之,别浪费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面!”对我说出这番哲理的话的,正是公良琛,也是他打断了我的继续会议。
“什么也没想,我只是觉得下雨天很美,只不过近来只能看晴空万里了。”花园的正中央有个亭子,由于被树荫遮着太阳,下午的时间在这里打发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你今天没什么事做?”我接着反问到。
“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只不过我想早点结束回家,看看你可还在!”公良琛坐在我旁边,说话的样子漫不经心,却能够打动我。
“哦……”一时之间还真的对不上话,只能尴尬的回这两个字。
“聊什么需要坐这么近?”安梓瑜突然的出现,像个女主人一样,理直气壮的问。
“这是不需要你过问的事!”公良琛瞬间皱起眉头,已经让安梓瑜不知所措了。
好在顾滕端着水果盘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才有了各自喘息的时间。
如果能留在这里,也许我的日子才过得像生活吧!我偶尔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