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耳光,响彻整个天际,仿佛世界上的所有感应灯都因此骤灭!
公良琛抚摸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向眼前这个他叫了13年父亲的!仅仅因为自己的这次任性,没听他的指挥,就活该如此惩罚吗?
他顷刻间明白了哥哥失踪的原因,多半与这个十恶不赦的老男人有关。
留下,不仅仅是有利可图,留下,除了要继承他全部的财产,还要找出父亲杀害哥哥的证据,让他为数不多的余生在监牢里度过!
“就是这种眼神,再恶毒一点,请求你,拿走我的一切!”老男人突然这么说,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公良琛的想法?
公良琛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了些:我有自己的思维,完全可以决定做什么,不做什么。
“那就先摆脱我!”老男人把手里的白色信封扔向了公良琛,还好他年少身手快,一把接住,信封上写着:公良琛亲启!
匿名信?长这么大,他可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过,就算是合作的公司,也是双方的秘书先联系,约好时间才会见面,是谁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与他取得联系?
“首先,我不知道。”公良琛撕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什么都没写的A4纸。“其次,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在意有些人的恶作剧。”接着,他把信跟信封随意丢在了垃圾桶。“最后,我要说的你应该知道,毕竟我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您一清二楚。”
公良琛愤怒附身,离开前将门重重的甩上。
3岁开始,就已经在学习各个国家的各种礼仪了,如此失礼,生来首次。
就是这用力一甩,才消除了老男人对他的所有猜忌。
就是委屈,满肚子,满脑子,满身心的委屈。虽然不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就是因为父亲的疑心,公良琛才会觉得倍加委屈。
从小到大,老男人把他宠溺上天,哪怕是少许的犯错,导致家族损失上百亿,也未曾如此对待过他。
不过是个匿名信,至于大发雷霆吗?
根据父子关系守则第一条:严禁与任何人,在父亲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往来!遵守了十几年,却栽在了一个陌生人手上。
我一定要找出你,并报仇雪恨。
一巴掌太重,打得他心里重重一击;一巴掌,从小到大从未承受过。
次日清晨,老男人亲自去叫公良琛起床。
看到熟睡的儿子,老男人的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忧伤,自己的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他该老了。
算命的说他命硬,克妻克子,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
问:可有解决之法?
答曰:天机不可泄露。
这不,公良琛的到来打破了这一无厘头的魔咒,他该比任何人都觉得自己幸运。说到成功,儿子才是他最大的成功。
忍不住想要轻抚儿子的脸庞,才发现露出来的半边脸稍微有些红肿。
老男人用尽了他这辈子仅剩的一点疼惜之情,被公良琛看了个正着:守则一,不痛。
“拿最好的膏药来。”父亲吩咐门外的两个保镖说道,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守则二,互相尊重商量后的决定。所以,老男人又说:守则二,起床上学去。
然后再没说什么的走开了。
因为不善表达,多选择逃避,两人少有的感性,顷刻间爆发。
老男人是他发家致富的存在,趁着他对自己有那么一丝丝愧疚,赶紧的先去言和,表现自己高情商的时候到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膏药,这么重的味儿,你也敢拿来给本少爷用。”duang~duang~duang~瓶瓶罐罐掉地的声音。
一米九的壮汉就这样背着手,低着头,任凭处置。
一米九心里肯定想:这下完蛋了,得罪了恶魔少爷,工作看来是保不住了,可千万别殃及我的家人啊!
公良琛顶着一头蓬乱的短发,穿着睡衣拖鞋,从一米九身边掠过,径直下了楼,跑到正在看报纸的老男人面前。
“我要求你亲自带我去看医生。”公良琛把被打的那半边脸凑上去说。
“世上最好,最安全的医生,就是正确的药,别因为小事而出去丢人现眼。”很长的句子,好像是挺有道理的一段话,这一定不是刚刚那个眼角差点湿润的男人说的!
公良琛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卧室,不再说一句话:这是假装给了颗甜枣,然后又连本带利的收回去吗?
坐在床上,半抱着膝盖,一脸的不甘心!
父亲命令那个一米九把膏药再给他拿上去,即使那个一米九不敢说不情愿,却还是弱弱的走上了楼,弱弱的敲了门。接着是不明物体重重的扔到门上的声音,吓得一米九差点没拿稳端着的膏药。
老男人用余光扫视了公良琛的房间,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他的报纸。
公良琛所上的高中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最严厉的学校。连续不上课,就是在跟学校较劲,必须受到严处。
“你说,他会过来上课吗?”眼看着第一节课快要开始了,申诗婉看着手表问。
“问谁呢?我比你更想知道。”子需摇摇头无耐的回答。
“还跟我急眼了,你跟他不是最亲了嘛!”就这一句不开心的埋怨,子需听了却是心情大好。
“你说的对,他跟我最亲,所以我应该了解他更多。”子需手里转着圆珠笔,眼珠子也机灵的发光,似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
对任何人都不屑的安梓瑜恨不得竖起耳朵偷听她们俩的对话:他如此神秘,估计秘密不少。
“到底去了哪里?新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背诵校规守则呢!”梓瑜小声嘀咕着,盯着教室门口的位置,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子需趁铃声响起,老师还没来,偷偷的溜出去了。
他给同桌留了个纸条:老师问起我,就说我肚子疼,无法正常上课。对了,那个叫顾滕的臭小子,你告诉他,我默许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坐在我的位置上。
翘课?如此明目张胆?要么这个班里全是精英,物以类聚,要么全是打酱油的走个过场,人以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