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几日的大雨,不见天晴,又见天阴。好在今早阳光明媚,花草在丛中烂漫,给人一种享受美好的神秘感。
安梓瑜给公良琛留了一张便利贴放在餐厅的桌子上:今天是我妈出院的日子,可能要在家里住上些时日。
“发个短信多省事。”公良琛将看过的纸条又贴回了原处。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这种萌萌的便贴纸吗?琛笑笑,继续吃他的早餐。
“这一大早是看了公良企业的股市呈直线上升了?笑得那么开心......”顾滕顶个鸡窝头就出来了,本来还打着哈欠的,看到琛那么纯粹的笑容,立马被美好唤醒。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喜欢文艺清新风啊?”又要用到‘出生以来’这种词汇了,还真是第一次,无厘头,无目的,随感而发的一个问题。
“什么叫现在的年轻人,你比我还要小两岁好不好......你这么问......莫非你也喜欢这种格调?”顾滕当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啊,总有更多的问题来回应他的一个问题。
“我的实际年龄你都知道?”公良琛瞬间觉得真正对你留有一手的都是身边人啊。
“哎呀,我知道的太多了......嘣......”顾滕剪刀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自毙的有模有样。
本以为欢快的气氛会就此延续,却被省厅批下来的一个紧急逮捕令给抓到了警察局。
“喂,你们干嘛,知道他是谁吗?”顾滕上前阻止,他们也只是秉公执法,为难也没什么用。
“先联系我的律师,对外封锁消息,在收监前搞清楚来龙去脉,我可不想同一个哀怨之地被关两次。”公良琛被带走之前交代了顾滕这些事,不知道他能不能很好的完成。
按照身份,公良琛被分到了男监狱,跟那些杀过人,贩过毒,强过奸的大老爷们关在了一起,要如何受得了。
“这样美好的日子,到底是在闹哪样啊......”顾滕原地打转,他狠狠的啪打自己的脑门,才稍微有些静下来给律师去了电话。
仇家?商场上都是尔虞我诈,旗鼓相当,模式相同的企业当然看不惯公良琛如此小小年纪就混得如鱼得水,这是在让那些人不得不服老,谁人能甘愿坐以待毙。
这样算来,那仇家也太多了吧。
这么说,不仅仅是仇家,还是有实力的仇家,如果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实力,又怎么奈何得了公良琛,将他直接逮捕呢?
申诗婉这时才慢慢吞吞的过来上班,台词她已经想好了:吾尚年幼,望主公不予计较。
却被顾滕的一句‘不用上班了’给彻底震惊了,心想她的第一份‘还可以,有保障’的工作就这样说没就没了,接下来就是要回到原来的生活,继续以成绩说事,毫无盼头啊。
顾滕前往警局的路上,接到了安梓瑜的求救电话,她的妈妈在精神病院丢了。昨天夜里护工还专门去巡视了一圈,今天早上就不见了。
“不好意思,我是顾滕。”看到来电显示存了一个‘鱼’字,顾滕自然之道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琛的电话会在你那里?”梓瑜反问。
“没有时间跟你解释,具体情况我也要到警局才能了解。”顾滕匆忙挂断了电话,因为他要等律师的电话,他担心律师会回他这个电话,怕错过了。
安梓瑜没有想太多,只身前往警局,先立个案,然后再与顾滕汇合。
“妈,你怎么在这呢?”安梓瑜意外的在警局门口看到了她的母亲,母亲正在被两个警员给往里面带。
“对不起,我们在执行公务,请您先到厅处等候。”其中一个警员根本就不允许安梓瑜靠近她的母亲。
安妈妈看起来很奇怪,现在的她打扮的优雅且富态,丝毫没有之前在精神病院的那种无助跟恐惧感。
要知道,这些日子是公良琛在照顾着自己,替安家管理着企业的大大小小事物,也是公良琛的担保信,妈妈才能顺利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
安梓瑜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这一切发生的突然,母亲完全没有那种动机,再说,一个有精神病记录的患者,警方又如何会受理?
这个时候顾滕跟着律师业从里面出来了,刚开始安梓瑜还不是很相信,认为母亲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而来,听顾滕那么说,心里就更加的彷徨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梓瑜有些焦虑,可是顾滕他们是不可能告诉她的,因为她是原告的女儿。
其有三宗罪:其一,间接杀人罪,其二,非法操控股市罪,其三,蓄意杀人罪。
其中一原告居然是安梓瑜的母亲。安氏企业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在公良琛手里,安妈妈又一直认为是琛故意将其关在精神病院,实施理所当然的软禁。她甚至认为,她丈夫的死就是这个恶人的阴谋。
光凭这无根无据的就能将人收监,也太有黑幕了吧。那个间接杀人跟蓄意杀人又是说的哪位?
据警局的人透露,还有一个自称W先森的人,是其他两宗罪的原告,声称有确切证据在手,一定要将公良琛绳之以法。
最可恶的是现在不能探监,要等到原告安全到达法院,才允许律师见上一面。
公良琛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曾经被老男人保护着的他任何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无助。这样的环境,恍如回到了三岁那年。
每天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只有那个姐姐送饭过来的时候才会有一个洞口那么大的光照射进来。
为了能够让那个姐姐多待一会儿,琛甚至把自己仅有的一碗饭与那个陌生姐姐一人一半。
看着那些个鼾声四起的粗鲁之人就躺在自己旁边,此时的公良琛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宁愿什么都不用想,不用做的活在一个人的庇佑下。
他抬头看向很高很小的那个窗户口,上面莫名显示了‘W先森’这几个字。
是恶作剧吗?还是能够真正解救我?公良琛试探着喊了一声:救我,W先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