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过去了,公良琛从深睡中醒来,眼角溢出泪水,嘴里不停的喊着:爸......救救我。
不管之前,还是多少年后的现在,公良琛能够依靠的只有老男人,可以真正给与她帮助的也只有他的父亲。
管家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能看清吗?”?
“我爸呢?我看向看到他了,他现在没事吧?”公良琛急切的问。之前那么不当回事甚至随意践踏的人,居然也会这样去关心,只可惜,老男人已经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亲身体会了。?
“你父亲他还有特殊情况,不能陪你了。”关键不敢看他的眼睛。就算是现在告诉他事情,他估计还能够承受。可毕竟之前因为一个朋友崩溃到不行,还是不说为好。
“特殊情况?我就知道他也受伤了,我亲眼看见他晕倒了,这么大的年纪,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公良琛拖着沉重的身子,头晕眼花,根本不知道往哪边走才是门。
“你父亲他......他已经去世了。”管家不像是在吓唬公良琛,一个老男人的哭泣,由心而发,绝对有情况。
“什么叫去世,他那么英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这世界,怎么可能抛下我,我还未成年。”公良琛情绪崩溃,一边骗自己那是假的,是管家看他不顺眼玩得把戏,一边嚎啕大哭,是自己的仍性才导致了事情的发生。?
之前,公良琛认为是老男人让他一次又一次失去珍贵的,珍惜的。而今,他失去了父亲,又何尝不是人间疾苦。
小时候因为过于聪明被当作怪物,父亲所有的行为都是在保护他,而在公良琛眼中却变成了父亲的怪异。如今老男人离开了,再也不能保护他了。
举个例子,公良琛的床很整洁,几乎没有睡过的痕迹,那是因为他向来睡地板。他只有睡在地板上,才能安心睡着,这些父亲都知道,也必定理解他。
自从那次在安家经历了火灾之后,就再也没能去厨房了。第一是没有必要,第二是怕对公良琛造成心理阴影却不自知,老男人还是在保护他。
老男人知道卫大龙就是当年为了回孤儿院找那个小女孩,也就是现在的公良琛,而蓄谋逃跑的琛口中的哥哥。
那个收养不忘的男人就是他,因为第一眼他就看中了公良琛,他只是故意带走不忘,牵引会让他愿意来到公良家的。
卫大龙也正是因为十几年前救公良琛,为了给他多争取时间,而把手帕让给了他,从此卫大龙也落下了重病。呼吸道衰竭引起的多种并发症,这种病顶多是用昂贵的药物来维持生命,却并不能治愈。
要不是老男人,卫大龙根本熬不过一个星期,所以那股让他们互相不喜欢的力量并不是空穴来风。
老男人怕卫大龙会让琛想起不开心的记忆,所以才会阻止他们见面。
那个安梓瑜就更加的讨厌了,就是她的不懂事,才造成了这样一个聪明孩子的怪异。只是因为安梓瑜也变得人格分裂了,老男人这才暂且放下了恩怨。结婚,联姻,那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么些年,安家的事业一直有受到公良企业的打压,安氏企业已经觊觎公良家这块大肥肉很久了。
消息是封锁不住的,各大企业都在盯着公良家的下一步商业计划。如今老男人就此消失于这人世间,单剩下公良琛这个未成年人,搞他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吗?
要知道,关键可是跟了老男人几十年,手中的人脉,各种秘密资金以及脉络,他可是知道的足够直接开办一个企业。
有管家在,公良琛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不难,这是很久之前就开始计划的事,不会因为一个将死之人的离开而有任何变动。
是的,老男人是个该死之人,就算是现在没有被火烧死,他也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这是后来管家告诉公良琛的话。
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容易,要是想要坐稳这个位置,怕是还要靠自己的力量。
客厅里设有老男人的灵堂,今天刚好是第三天,该出殡了。可整个骨灰盒里只有一块表,还有那天大火现场随手抓的几把灰。
“我不相信,没有见到我爸的......”公良琛说不出那几个字。“我不信,我不信......”
信也得办,不信也得办。作为公良家的唯一继承人,必须由琛捧着父亲的骨灰,送他入土为安。
老男人的离开如同一颗巨星陨落,算得上名气的事业家都已经赶到了公良家,奔丧而来,兴致怏然的回去。
商场就是这样,一个商业巨霸的离开,好在其他企业可能会有更多的收益,而那些与公良企业有合作的公司,就要面临一些动荡了。
怪不得所有人都是势利眼,他们只是惯性认为公良琛尚未成年,干不出什么大事,自然不会选择继续合作。
公良琛之前也是经营过公良企业的好几家子公司的,年营业额超过十个亿,这些东西,就在父亲去世的第四天被公开到了网上。
父亲说过:我很感谢你能在我身上有利可图,因为那至少证明了你需要我,你要先仰仗我,方能有利可收。
如今的公良琛已是公良企业的董事长了,他不过16岁,因为一些原因身份证是18岁,性别:男。
这些东不重要,一个人有权有势,不给家族企业丢脸,这就是他唯一的意义。上天赐予了他世间仅有的高智商,自然也剥夺了他作为平凡的权利。
眼看着公良企业越来越走向正轨,甚至更好的时候,管家提出了辞职申请。公良家从公良老先生离开的那一刻起,就与他一个关键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能留到现在,不过是处于良心的使命。如今,他也老了,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了,过两年安逸的日子,这人呐,说老了就马上手脚不利索了。
“管家叔叔,您真的不管我了吗?”公良琛极力想要留下管家,他有做的不好地方,需要他的指导。
“孩子,我老了,你该对自己的管理方法有信心。以后,你也需要找一个跟叔叔一样,能替你做很多事情的管家,或者秘书。”管家没有可打包的行礼,他紧紧拿走了老男人送他的那套西装,其他的一样没拿,还真是说走就走。
看着管家叔叔离开的背影,心中不免失落,头顶的天空都变得晦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