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文华阁,老头早已等在台阶下。见四人出来说道:“老夫看看你们都挑了什么功法?”第一位拿出功法,老头道:“不错!九霄雷部正法!练此功需在栖云峰雷蛇谷中,好好练。”第一位赶忙称谢。眼光看向第二位,第二位赶忙拿出来,老头道:“还是禁制之法,这个老夫就不敢妄言了。”目光看向小了,小了将玉皇功递了过去,老头一看笑了起来,“很多年了,我都差点忘了。这还是人间一位帝王弃国修道,自创的一部功法。修炼之人有天子气最好。”秀云道:“赵叔,我先带诸位弟子去见掌门,就不跟您聊了,秀云告辞。”
告别了老头,四人又来到大殿,看到各人挑的功法,掌门唯独对小了的玉皇功发了声:“此功法对修炼者有一定要求,且练成极难,你确定要练这部功法。”小了点了点头,旁边有人道:“不合适吧,掌门,功法本来就难,此子资质一般,万一他没练成,岂不是耽误。”这么说在坐的倒有两三人附和,三封主道:“依我看,倒不如让老六拿出看家本领教给他,据我所知,老六的一身本事还没传人呢,就连观节、宇文都没得了。”众人七嘴八舌说成一团,只听得茶壶往桌子上一摔,众人扭头看去,掌门道:“子灵,你想说什么。”“徒弟不让我挑,功法不让我徒弟挑。你们还把不把我放眼里。这个徒弟是我的,这部功法我做师尊的做主了,这玉皇功我徒弟练了。”
众人见六封主这么说,都看向掌门。掌门道:“这事本来就不该我们掺合,弟子是子灵的,修炼什么功法只要子灵和他弟子都同意,我们也就由他去吧,个人机缘所在,强求不得。”三封主道:“掌门,要是把这个弟子耽误了,这个责任谁担?”“我担,我是他师尊,倘若他练废了,我就把这一身本事传给他。”掌门道:“也谈不上谁担责任,说到底还是弟子想学,倘若真的练废了,再想办法解决。”
掌门对小了说道:“既然你执意想练,你师尊也同意,我等做长辈的也就不在一意反对。他日你若觉得修行艰难,也可换套功法从头再来便是。但若真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也望你好生接受。”小了连忙拜谢掌门,掌门有道:“只因你凡间而来,身体不净,我赐你白灵丹一枚,去除体内杂质后再与修炼法门。”小了也不明白掌门的意思,接过丹药再一次拜谢掌门。旁人看着就不一样了,尤其是新入门的弟子,一眼火热地看着那枚丹药。
掌门让小了退了下去,道:“此次招徒顺利结束,望你们做师尊的用心教导,做弟子的用心修炼。待我出来以后,也希望你们都能成为宗门柱石。”众人点头称是,掌门起身走了出去,众人起身恭送。然后各位封主留下大弟子继续收徒之外,唯独六封主带着观节和小了回到了自己道场。六封主丢下一句话,要观节用心教导小了,便不知所踪了。
观节带着小了来到一处洞府门前,推开门里面不大,有一床、一蒲团,别无他物。只听得说话声从外面传来,“大师兄你们在哪,新进门的小师弟在哪。”说话间就有人进来,只见的一个大胡子的大叔和一个浪荡子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观节笑着看着他们,大胡子率先说话,“这就是小师弟吗,以后大哥我罩着你,整个宗门都没人敢惹你。”这话说的小了不知该怎么接话,旁边浪荡子指着观节道:“这是大师兄,名叫观节,是将来的六封主。还有,大师兄是个哑巴,有什么事跟他说就行,你也不用等他回你什么。”又一指大胡子道:“这是你三师兄,名广虎。未上山前是个恶霸,被师尊抓到山上改过自新,但匪气未改,自号镇霸王。”然后一指自己“我是你四师兄,未上山前是个风流人物,留恋花街柳巷,不缺娇娇美眷。我叫三变。”然后对大师兄说:“走吧,大师兄,老五已经在拜月亭准备好了。咱们先庆贺小师弟进宗门。完了我来安顿小师弟。”
一行人来到一处高台,此时皓月当空,微风徐来,高台上有一四方亭阁,龙飞凤舞写着“拜月亭”亭子简洁干练,亭子也不大,却也容得七八好友畅饮抒怀。广虎看了看亭子四周,叫道:“老五,老五。”只听得身后传来声音,“别叫了,早就看见你们上来了。”只见的一个侏儒推着满满一板车酒过来,放下板车几位师兄弟将板车上的酒卸下来。广虎起了一坛,道:“还是陈家酿!”说完便饮尽坛中之酒。三变刚想介绍给小了介绍一下侏儒,却不料一旁传来声音,“怎么,不等我就独自饮上了。”三变哈哈大笑,道:“这下好了,连二师兄都到了。人好久没有这么齐了。”皓月当空,丝毫不减此人潇洒飘逸之气,反添了几分静逸出尘之质。此人道:“这人便是小师弟吗?”小了搭话道:“我叫王小了,拜见诸位师兄。”广虎道:“大家先坐下说,这酒实在勾人。”众人一笑纷纷落座。
只见的桌子上摆着几样瓜果,还有几样时令小菜。三变站起来给大家各开了一坛酒,对小了说道:“你刚入门,用完碗就行。”并给小了斟了一碗,小了也不好意思推脱。然后三变指着一人道:“这一位是咱的二师兄,叫宇文。是西傲刚洲宇文家的公子爷,出身高贵。是秀云峰所有女弟子心中的君郎”又指着侏儒者道:“这是你五师兄,是个厨子。师尊贪他手艺,所以把他带上山来。又因他本名不好,特意给他改了个名字叫观仁。”这时三师兄说道:“六师弟,你第一次到大云峰,师兄们也不用你挨个敬,我们一坛,你一碗。”说着诸位师兄拿起酒坛站了起来,一了也连忙起身,干了碗中酒。
众人还没坐下,三师兄又道:“小师弟懂规矩,咱做师兄的也不能失了分寸。来大家敬小师弟一碗,还是刚才那样,你一碗我们一坛。”旁边三变早已斟满一了的酒碗,观仁也起了好几坛酒,众师兄纷纷接过,众人皆饮尽。
连喝两碗小了就有些头晕,正好这时四师兄问道:“小师弟,你是哪里人?”一了赶紧答道:“我是凡间来的。”众人觉得惊奇,让小了说一些凡间之事,就连不说话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都盯着他说。小了谈到了一些婚丧嫁娶、生老病死、君臣纲常、父子人伦、人间百态。三师兄说道:“我要是在凡间,必定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山大王。”四师兄道:“那我就托生于王侯之家,天天流连花柳。小师弟,人间的花街柳巷情形如何,真如你所说有那么多的才子佳人的故事吗。”一了脸红道:“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故事大多是听戏文和说书人的。”这些连二师兄也开口了,“我若在人间必做一个游侠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五师兄也忍不住,“我若在人间,必……”“必什么必,你就是到了仙界你也是个厨子。”三师兄抢白到,这话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二师兄问道:“小师弟,那你从人间是怎么来到此处的”一了心中早有应对,“家中长辈送来。”“二师兄别问这些没用的,我来告诉大家一些有用的吧。”四师兄道:“根据我在主峰的朋友说的,小师弟虽资质一般,仅开百丈仙门。但却是这次的头状第十名,且在问仙路自有一段经历,可谓千年来独有。”又看向小了说道:“小师弟,跟我们说说这段经历。”一了又将在问仙路的经历说了一遍,大家啧啧称奇。四师兄道:“除了大师兄和二师兄是立千丈仙门、走仙路成为头状拜在师尊门下外,剩下的我们三个都是师尊抓上山来凑数的。若是让我们走问仙路,未必走得出来。小师弟虽资质一般,但能成为头状,日后的成就一定比我们高。”三师兄接着道:“为小师弟的这段传奇经历,大家满饮此坛。”见一了没动,三师兄嚷道:“怎么了,不给师兄面子是不。”一了解释道:“我头晕。”“屁大点事!”说着三师兄掏出一颗药丸给了一了,“这是七封主的弟子们研制出来的,没什么大用,就是能解酒。服了它我包你千杯不醉。”
二师兄又问道:“那师弟不知挑了什么功法?”“玉皇功”听完二师兄就跟别人一样皱起眉头。四师兄疑惑地看着二师兄,二师兄也解释了一番。三师兄说道:“多大点事,不能练就别练,就算练不好换一个不就行了。咱还有师尊,今天就不谈这些,学学人家老五,不仅会做还会吃,这么一会儿做的这点菜全被他嚼干净了。我说老五,你他妈给我留点,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