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保持沉默,阴影中人将为你保驾护航。若是你们三缄其口,玫瑰之园将散发出阵阵幽香。我们建立规则,我们尊重规则,我们崇尚规则。黑玫瑰言出必行。”花儿姐紧张地念完稿子的最后部分,她被其中的气势迷住了,胸膛不自觉地挺了起来,感觉信心百倍。
她的脸涨得潮红,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她感觉所有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脚下,她感觉一股力量围绕着自己。
诡异的光芒突然在胸膛前亮起,台下的众人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
只见花儿姐的胸前绽放出一朵妖艳的黑玫瑰,迸发出邪魅的光芒,淹没了整个大厅。
花儿姐骄傲的关上了门,她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呆在里面,享受着这高贵的时刻。
下一秒,她的身体爆裂开来。猩红之月在每个人的头顶上亮起,所有人恐惧而又迷茫地看着眼前纷乱的景象,不知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经历了某种诡异、不可名状而又恐怖的事情,他们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然而,有两样东西没有改变。
那天空中的黑玫瑰和猩红之月,它们仍然在每个人的思维之海上空优雅地盘旋。
……
乐芙兰的心跳十分不稳定,格雷福斯捏了捏她的手指,吻着她的额头,低声喃喃道:“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他将乐芙兰抱到床上。“再睡一觉吧,好吗?我在你旁边,睡吧。”
乐芙兰像个惊慌失措的孩童,她僵硬地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
格雷福斯轻轻揉了揉几个有利于沉睡的地方,待乐芙兰有些睡着了的时候,格雷福斯转过头来,望向马克·霍顿的头颅。
“所以,还知道挺多的,哈?”格雷福斯轻声说道,尽量在降低自己的音量的同时保持自己惯有的威严,“雪夜,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姓的?”
“我以为你应该更关心我为什么会叫他霍普呢。”马克·霍顿的头颅发出声音,同样的,它非常人性化的调低自己的音量,“你们在法律上好像并不是夫妻,她也就不应该是霍普夫人。”
“但这都无关紧要,不是吗?”格雷福斯说道,“无论是与否,你只是想展现自己的……权限?地位?”
“你似乎认定我是一台机器。”马克·霍顿低着头,发出低沉的声音。
“我还认定你是个天杀的祖安佬。”格雷福斯说道。
“吼!说不定我来自血腥、惨无人道、野兽遍横的塔维尔市场呢。”它用调侃式的语气回答。
“好吧,让我先来问你一个问题:我怎样称呼你?”格雷福斯问道。
“这很重要吗?”
“有利于我们的沟通——很重要。”
“你可以叫我‘救世主’。”
“换一个,这名太难听。”
“多好听!”
“换一个。”
“不!”
“换一个。”
“啊,好吧,你赢了!叫我瑞兹好了,借鉴一下那位伟大的大魔导师的名字。”
“可以。”格雷福斯想了一下,排除了对方是真的瑞兹的可能性。
“轮到我来问问题了……这还挺有趣的,不是吗?你问一个,我问一个,吼吼吼吼……好啦,不闹了,我要问了!”盗版瑞兹说道,“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你们’是谁?”格雷福斯问道。
“从我的资料显示来看,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指的‘我们’是谁了。”盗版瑞兹说道。
“你是冒险家吗?”格雷福斯突然开口问道。
“我就知道你已经知道了,哈哈!”盗版瑞兹愉悦地回答道,“很可惜的是,我不是。但我认为你真的有必要加入冒险家,这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组织。”
组织。格雷福斯掌握到了一个新的信息:冒险家并非个人,而是团体。
“非常抱歉,我很累。”回到问题,格雷福斯毫无疑问地拒绝了邀请。
“为什么呢?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好处。”盗版瑞兹回答道,“我可以帮你报仇,我可以给你秩序,我可以给你和霍普夫人时间,我甚至可以更改她的童年记忆,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重塑你那第二个家。”
“我相信还有更多嘞!”格雷福斯说道,“但可惜的是,不。”
“唉……”盗版瑞兹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唉!我相信你早晚会想开的,格雷福斯,这个世界,它已经太不公平了。而我,则有带来公平的力量。我相信你终究会来的。”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监视我们吗?”格雷福斯问道。
“监视?不,不!当然不可能。”盗版瑞兹说道,“我说过,我要带来公平。所以我自然不会用这样的手段。游戏开始了,我亲爱的朋友。TheGameIsOn。”
它不再说话,一方面是因为它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另一方面,格雷福斯已经踹爆了马克·霍顿的整个躯体。
格雷福斯叫醒乐芙兰。她昏昏沉沉的醒来,依偎在格雷福斯的身旁。
“那个女孩怎么还没回来?”格雷福斯为了转移话题,随便问道。
“她死了。”乐芙兰苦涩的说道,“我杀了她。”
格雷福斯沉默了几秒,把乐芙兰搂得更紧。“我可以问为什么吗?”他说。
“从我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她软弱,习惯于顺从,屈服于现实,为活而活。”乐芙兰说道,“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镜子。”
“你不会因此而杀一个人。”
乐芙兰眨了眨眼睛。“她被感染了。”乐芙兰说,“那个淤青,想想也知道是马克·霍顿背后的人下的。真是可笑啊,那些男人,看到女人的淤青,就会兴奋。他们会去故意碰触,他们会增加伤痕。花儿姐是那个人制造的母体,而所有的这些高官贵族,他们甘当奴隶。”
“他们会继续传染吗?”格雷福斯问。
“有猩红之月和黑玫瑰,他们恐怕在传染之前就被诺克萨斯做掉了吧。”乐芙兰说,“只是可惜,我们对病毒所知甚少。而且那些家族只怕会更加针对黑玫瑰,一定认为我是个沾满鲜血的女人吧。”
“世界需要刽子手。若一把屠刀摆在我的面前,我会执行铁的决断。”格雷福斯说道。
乐芙兰笑了笑,笑得很开心。“你知道吗,我把这句话加到了玫瑰宣言中。”她喃喃道。
格雷福斯突然抱起乐芙兰。“走,去楼上看看今天的夜景如何。”他说。
两人来到顶楼。会所的人在顶楼的平地上放置了长椅和圆桌,上面有几瓶没有开封的红酒,正合他意。
两人躺在长椅上,冷风吹过两人的身躯,若是普通人,只怕已经冻得打哆嗦,但两人却只是感觉凉爽。
乐芙兰突然吻上格雷福斯。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是的。”格雷福斯不可能留在黑玫瑰,或是边城,或是诺克萨斯。
“我不想睡了。”乐芙兰吻上他的嘴唇,“我想要。”
“哦,你这个调皮的小女孩。”格雷福斯笑了笑,说道,“皮特和那个女孩回来,你怎么收拾?”
“亲爱的,我难道没有说过吗?”乐芙兰痴痴地笑着,“我给了一个任务,给我们的小处子。”
格雷福斯怔了一秒,反应过来。
“你这不是强行配对吗。”他低声说道。
“我说过,只需一眼,我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乐芙兰说,“相信我,这绝对是天作之合。”
格雷福斯吻向她的脖子。“他肯定要怪在我的头上。”
乐芙兰的脖子很敏感。她发出银铃般咯咯地笑声。然后她吻向她的男人。
……
皮特和柳怡在螺旋楼梯上飞速前行,脚下是无数具尸体,当然,不是他们两个杀的。
两人上了顶楼,看到了被捆绑起来的两个人。一个满肚肥肠的胖子,老年。一个胸大臀肥的女人,年轻。共同点: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第二个,他们都是****的。
——两样都让皮特感到恶心。
皮特打碎了窗户,然后站到窗户旁边,确保自己的位置足够显眼。他不知道乐芙兰是不是想要趁此机会找人开枪射死他,管她呢。
过了几秒后,皮特认为自己的脸应该已经让该看见的人记了下来,他便离开了窗户。
然后,他就看到柳怡吻向自己。
皮特有些懵比。“我不知道你想干啥——好吧其实我有一点知道,但我要善意的提醒一下你,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
“我被下药了。”柳怡说道。
“我们都被下药了,但你不是说葡萄酒里的药很少吗?”皮特一边被强吻,一边回答。
“不是这个,是其他的药,更猛的药。”柳怡说道。
“见鬼的格雷福斯。”皮特喃喃道。这人总是喜欢这么玩。
“你难道没有感觉吗?”柳怡问道。
说到这个,皮特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某种刺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
“我们是不是已经干完了任务?”柳怡问。
“额……好像差不多,不过我们还没有去抓会所的哪些……”
“那些人会去的,对吧?”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
柳怡的呼吸加重。皮特问:“你真的要这样吗……我要提醒你一下啊,如果你加入了黑玫瑰,你应该就是个自由人了,你确定……”
“你知道吗,我见过很多人,非常多的人,在奴隶市场,在大街小巷。我很清楚每个人是怎么样的。”柳怡说,“所以,我很清楚,我是否喜欢你。”
皮特沉默。过了几秒,他突然问道:“这是几楼来着?”
柳怡愣了愣。“二楼。”她回答。
“我记得地下是草地对吧?”
“是啊。”柳怡有些不耐烦,“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那就算了。”
皮特没说什么,松开了柳怡。
然后,他用蛮力将那两个被绳子捆绑住的男女从窗户旁边扔了下去。
“我得说,我对你有感觉。”这次是皮特主动吻向柳怡。
“走吧。”皮特吻了几秒后,试探性地说道,“回去之后,我们还是有时间继续干这事的。”
“吻我,然后走。”她说。
“……”
于是,皮特和柳怡一边亲吻,一边下楼。
两人从楼上吻到楼下,皮特抱起柳怡,两人的嘴还是没有分开。或许是因为枪火声的原因,街道上冷冷清清。
两人越过尸体,继续亲吻。
空荡的街道上吹着清冷的风,而他们已经是烈焰焚身。
两人的双唇始终没有离开过,天空之上似乎响起一支舞曲,只为两人写就。
终于回到会所,皮特能够听到彼此的喘息声,它们在不断刺激着他。
两人回到了原本的房间。
“他们两个人呢?”皮特看格雷福斯和乐芙兰不在,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也不关心。”柳怡把皮特压在身下,“你爱我吗?”
“我挺喜欢你的。”皮特说道。
“我问的是,你爱我吗?”
“……是的。”皮特僵硬地回答,“但你真的确定……这不是因为药……和性?”
柳怡也疯狂地撕掉了皮特的衣服。“我确定。”
“我……我不擅长这种事……我没干过。”皮特尴尬地说道。
“你付了钱。”柳怡说,“我会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