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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借钱

进入十二月份的天气越来越冷。一日外面狂风大作,闪电连连,雷声轰鸣,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从天而降,屋子内的窗户被吹打的哗哗作响。

劳动课的同学们叫苦连连,杨树常常帮助大家劳作,逐渐获得了大家的更深度的容纳和认可。当然,特别是在帮助的女同学时,总会出现太子的身影。

杨树最近养成了一个不好习惯,借钱。帮一次劳作,要向整个搭档团队借一次钱。这些同学们开始还有所迟疑,甚至是排斥,可杨树还钱每一次都非常准时,从没有过逾期还迟的问题。

同学们渐渐的都知道杨树帮忙,是要以借钱作为报酬的,时间长了,当看到杨树还钱从未延迟,大家也愿意借钱给他,默认了这一劳动报酬的事实。

几乎班里的同学,都被杨树不止一次的借过。后期,连隔壁班的同学在耗子的保证下,好多都被他借过钱。

太子和耗子只知道杨树借钱,却从未看过杨树花钱,也没见他做了其他需要钱的事。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俩人还隐隐有些担心。

杨树看上去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古里古怪?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太子有些不耐烦,就看不惯杨树这个模样。

“我要去帮丹丹姐劳动了,你们随意。”杨树没有正面回答太子的问题,转眼间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鬼事情。”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相视诡异的一笑。

“我靠,这么有钱了还要借钱。脑子没坏吧”俩人打开了杨树的箱子,太子嗔道。

“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耗子弱弱的道。

太子非常好奇。一定要搞清楚这小子借来这么多钱从来不花,想要干什么?可是学期快要结束了,也没弄明白杨树的难言之隐。

杨树这一个半月生活很简单,读书、吃饭、劳动、借钱、还钱。终于初中的第一学期结束时,杨树的箱子里趴着5000多元钱。

父亲打电话来说到时候五叔会到学校来接他。

次日天色大亮,五叔准时到了学校,两人相互寒暄一下,收拾衣服行李便踏上回家的征程。当他们趋入县城,此时正好是集市,人头涌涌热闹非凡,杨树四处溜达一圈,买了一些给父母的礼物,便匆匆离开。杨树终于回到了村子,在家门外停了下来,所有人都面露羡慕之色,纷纷夸奖起来。

“二哥,杨树回来了,你看看这孩子,真是一表人才。”

“杨树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我早就说过,他准能被实验班录取,还是全市最好的市民中实验班。上次只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众说纷纭,所有亲戚街坊全部都改变了嘴脸,一个个都面带笑容,露出亲切的表情。

杨树内心冷哼,此时他爹惊喜的从家门走出,只说了一句:“保生,你回来了。”杨树清晰的看到父亲脸上的皱纹少了很多,显然这段日子极为高兴。

杨树他爹拉着保生走进家门,大声说道:“孩儿他娘,你看看谁回来了。”杨树的母亲,听见自己男人的话,连忙抬头一看,立刻惊喜的跑过去拉住杨树的手,关切的问长问短。杨树心里暖呼呼的,这几个月的波折有些心力交瘁,现在回到家里,立刻体会到父母对他的关怀,感受到家的温暖。

知道杨树今天回来,杨树他娘早就准备好了酒菜,只能他回来开饭了。酒足饭饱之后,杨树在乡村外溜达了一圈回来,躺在床上依然听到父亲和五叔等人的叫喝声,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才明白从小听闻的那句老话:金窝银窝,比不上家里的狗窝。

“老五,今天高兴。我们两兄弟要不醉不归。”保生父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显然真的是不醉不归了。

寒假的日子中有一个日子,所有的中少年们特别的高兴——春节。春节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喝酒吃肉,最开心的莫过于零压岁钱。说到钱,杨树时刻提醒自己还钱,假期间依旧准时把钱打在对方的卡上,感动得这些同学受宠若惊。

寒假一眨眼就过了。这次杨树没有再让五叔来接,选择了自己去学校,省得五叔奔波劳烦。父亲就是简简单单一些要听老师话,好好的读书的话语;母亲驱寒问暖唠叨了一番,要照顾好身体,和同学之间搞好关系,有什么事情多和老师商量,想家的话记得随时打电话到家里来。

杨树生生应诺。

父亲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到烟蒂还舍不得扔,轻斥母亲:就知道想家想家,男儿当四海为家。看着杨树的背影抓起母亲的手,感叹着孩子真的长大了。母亲也把父亲的手握得紧了些。

“嗨,杨树,你终于到了。”耗子把玩着手里的复读机,放着旋律情况的音乐。“我到这里找过你好多次都不在。看,我刚买的复读机,今年的新款。过年回来有没有带来什么好玩的?”

杨树微微有些感动,但坐车确实太累了,挤出一丝笑容:“耗哥,我是农村的,肯定不能和你们比。家里就带了些腌菜和制好的腊肉。等明天我们到食堂的时候分着吃了。”

“太子老妈从京都进修回来,不知道这学期还会不会在学校住。”耗子才刚开学就起了动坏心思:“他让我们去外面玩,好好带我们在市区逛逛,过年期间会特别的热闹。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到,这两天一定要好好的逛一下,买上几款新的电子产品。”

“明天吧,今天的确有些乏了,我们乡下的山路坐车真是要人命。”杨树有气无力的回答一句。

“好,那明天我们就去好好热闹热闹。”耗子有些迫不及待,显得特别的精神。

次日大早,太子就到学校叫上耗子和杨树。

太子一见到杨树,两人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了久违笑容,来了一个熊抱,朗声说道:“哈哈,我们又可以祸害江湖了。”

杨树没太大变化,就壮实了些。想必是在家里母亲的好菜养足了杨树的胃口。太子这两个月不见长高了不少,看起来更加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太子招呼道:“走,今天带你们去玩游乐园。”

三人走到学校门口,见一个身穿红衣,扎着一个马尾辫的漂亮少女已经在等候多时,身边还站着一位深灰色羽绒服的短发美少女。

马尾辫的美少女杨树当然认识,市文化局局长的千金大小姐,也是杨树的同班同学兼同桌,平常没少被她欺负。粉嫩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是那张蕴藏着丰富表情的小嘴巴,高兴时,撇撇嘴,扮个鬼脸;生气时,撅起的小嘴能挂住一把小油壶。

深灰色羽绒服的短发美少女,看起来像一个长得极其俊俏的小男孩,自带四分英气、四分贵气、还有两分从淡淡蹙着的娥眉,看到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不该在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

“你们再弄得快些,现在才出来。”少女看到三人走出来,非常俏皮地嗔道。旁边的短发美女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杨树看着两位美少女,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太子,有些不明所以。至于短发美少女杨树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太子曾告诉杨树,他和马舒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一直到特色实验班依然逃不了她的折磨。那位短发美少女太子也不熟悉,据马舒说因为她们家就住在附近,一来二往一起上下学,便自然熟实了,才知道她是真正精英实验班的高材生,入学智商测试高达142。

杨树一怔:142!。

太子嬉笑道:“我的姑奶奶,兄弟见面必定要寒暄一二。这不,我们第一时间就赶出来的吗?”

耗子看到那位短发美少女,眼珠子的直了,仿佛在耗子眼里,全世界只有她一人。

短发美少女视而不见,似乎早已习惯了别人这样看他的目光。

“不是说去游乐园吗?年前开业的,一直想去玩,爸妈都不让去,非要等别人玩过,没有安全隐患才让我去。”马尾辫美少女显得特别的兴奋。

“我来打车”耗子非常的积极,不停地招手叫唤着。

哪怕在市里,早上出来的人也不多,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目的地。耗子非常大方的付完账,又迅速地跑到游乐园售票厅买了5张通票。

太子有些懊恼,本来是自己做东的,却被耗子把风头抢了去。

杨树更是忐忑,虽然在市里待了有半个学期。但当看到通票上的价格时,也不禁的抽絮一下,80元一张通票,是自己半个月的生活费。如果在农村老家,是一家五口人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有余。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土包子,想起当初桥洞的誓言,颇有感触。

“杨树,我们玩海盗船去。”太子叫醒了思绪中的杨树。

杨树收回思绪,定了定神:“好啊。今天一定要玩过瘾。”才发现其他三人呢?

“马舒和刘冰然去玩旋转木马,耗子就是耗子,大米在哪里,耗子就跟到那里。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约好12点钟我们到里面的农家乐集合。”太子鄙夷的说道,就朝海盗船方向走去。

刘冰然,杨树默默地暗念了一遍。

两人玩了一圈下来,杨树发誓再也不玩游乐场。从下海盗船开始就口干舌燥,特别反胃,一直想呕吐。一直蹲在地上打干呕,任凭太子唆使绝不动摇。

太子笑得前翻后仰。问候了杨树两句,便独自找乐子去了。

杨树独自一人在游乐场逛了逛,看到了两位美女玩得不亦乐乎,也看到了耗子打肿脸充胖子的坚持。刘冰然几个游戏玩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拖着马舒嚷嚷着要再玩一遍。杨树才发现这位有点冰冷的短发美少女有些可爱,也不是哪么的不食人间烟火。

中午吃饭时,耗子又一次超前买单,还没开始点菜就把钱扔给老板娘,说多退少补。太子只能苦笑一声,晚上算我的。

下午几人玩了一下碰碰车,摩天轮,划了一下船,天色便暗了下来。

耗子不想就这样放过这欢乐时光,提议到游乐场旁边的一家音乐吧去烧烤、唱歌。两位美女执祐不过两位热情似火的男子,便应下来,提出必须9点之前回家。

杨树负责烧烤,两个美女负责唱歌,太子和耗子两人都从小学乐器,一时间其乐融融,配合得天衣无缝。

正当大家玩得不亦乐乎之时,突然有人拍了拍杨树的后背,坏笑道:“哎哟,晓得泡妞了。”杨树听到声音有些熟悉,回过头去一看,正是包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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