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繁华的街道两旁那看似摇摇欲坠的片片金黄树叶抵不住秋风的撩拨一片片从树上掉落下来步了前辈的步伐,只是落叶有意,秋风无情,他们的命运也只是等待着被人扫入簸箕内而已,并没有那看似美好的随着秋风走向远方,去看那城镇外面的磅礴世界。
不知是秋天的缘故,还是其余什么的,原本应该是人来人往的街上并没有平常的那般热闹,显得有些萧条,些许行人或急或慢走着,有那调皮的孩童往一个个院子内扔石头,当然也有那诗人打扮的行人捡起路面上的一片落叶,伫立在树下,不知想些什么。
在这街道上有那有一座小院,这座小院虽然占地很大,但却并不怎么华丽,反而很是普通,如果是放在别的地方就如那种看一眼之后就会忘记的普通,可惜,这座小院却放在了这个城镇最为繁华的街上,这样就显得很是奇特,与四周的那些豪华宅邸相比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宽阔小院内,摆着一些剑,一些刀,一些各式武器,还有一些练武用的器材,但并没有人使用它们,空荡的庭院,缺少了一股莫名的生气,秋风吹过,挂在屋檐下的几个铃铛叮叮当当响着,如果在不久前,铃铛响起的话,在其内练武的那些孩童就会一阵雀跃,但是他们在五天前都被遣散了,现在这里也只是剩下了一名老头和一名十八岁左右的少年,不过,那名老头,也快要,走了。
“咯吱!”
随着一道沉闷的声音,大堂的门慢慢打开了,一名黑衣少年搀着一名如那秋天树叶般摇摇欲坠的老者从房内出来。
老人在少年的搀扶下踏着蹒跚的步伐走过庭院内的玲琅小道,最后坐在一张石椅上静静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庭院,随着秋风的不断撩拨,树上的落叶落下,随着地面的那些落叶在风中飞舞起,好似那一个个调皮的少年少女,铃铛声也是不断响彻着,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萧瑟,尤其是在这老者的眼中,显得多么多么的落寞,恍惚间,老者的眼中好似出现了那一个个被遣散的孩童的身影,也出现了之前在这里生活过但却已经成人离去的那些少年的身影,老者那浑浊的双目中出现了些许泪水,那不舍的情绪更是如写上脸上一般。
“我快要走了!”老头带着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去吧!我在,这里就没有人可以收走!”少年的目光同样是看着那庭院,只是目光透着冷漠,还有坚定!
“有你在,真好!多么希望你真的是我的孙子,哎!”
老者幽幽一叹抓起拐杖努力站了起来,少年立马是想要搀扶,但被老者拒绝了,他用那非常坚定的语气说“这最后一段路让我自己走,我走了之后,带我去看看这片天空之外的世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
老者慢慢走着,口中念着那首江湖流传广阔《好了歌》,他的步伐慢慢的加快,佝偻的身子也直了起来,抓起庭院内的一把长剑在风中舞起,那一式式剑招凌厉中透着一股霸道,彰显老者的实力,也如同在诉说老者的经历,一代枭雄,在暮年之时,不知为了赎罪,还是为了女人,又或者是为了一个诺言!举办了这间只有穷人才能上的武院!
“我走了,小言子!今后就去乱这风云吧!”
老者走了,带着他的不舍,带着他的留恋,在最后的最后,这个不愿服输的老人,依旧是站着……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敲门声邹然响起,站在院子内的季言缓缓睁开双目,拿起院内的一把剑,双目中透着凌厉的杀意!
“咯吱!”
大门打开,一身白衣的季言从大门内走出,冷漠的双目看着那一个个聚在门前如家丁打扮的人。
“呦呦呦,你这小鬼竟然拿剑出来,不会是想杀了我们吧,你小子会用剑吗?”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家丁看着季言这架势立马是开口讽刺道。
“季言!该交出房子了!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其中一名管家模样的人一脸的笑意扶着长须带着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季言看着这名管家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让步让这些来势冲冲的人进入院内,不知道几时,季言的剑出鞘了,季言此时的姿势是那攻击出剑的姿势,一半的剑刃在剑鞘外,一半的剑刃在剑鞘内,清晨的阳光照在剑刃上,一缕缕霞光通过那一半的剑身反射在两旁的木门上,只是下一秒,季言将剑收回到了剑鞘内。
“呵呵,胆小鬼,连剑都不敢出了!”看着季言将拔出的剑又收回到剑鞘内,其中一名家丁冷笑着说,他觉得自己叫的越凶,可能越会在管家面前留下好印象,以后就会得到管家重用。
“就以这具尸体为线!谁如果越过,就死!”季言看着管家带着冰冷的声音说道,说完之后,便走到一边抱着剑斜靠在门柱上,闭着双目好似睡着一般。
“哼,尸体,你连剑都不敢出,哪里有什么尸体,你不会是害怕的出现幻觉了!自我产生了良好的感觉,以为杀人了吧!”刚才那名家丁继续嘲讽着,只是在他说完这段话,还想要继续开口嘲讽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一人突然浑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身前中了一道很长很深的伤痕,一击毙命,血从那伤痕内噗通流出顺着门前那两步石梯上流下,流到街道上,而且他倒下的姿势正是横躺在门前,如一条线,见此,那一个个靠近那具尸体的家丁如鸟兽散般向后退去,而那出言讽刺的人更是连滚带爬向后退去,这时候还管什么在管家面前留下好印象,如果迟走的话,可能连命都会没有,按一般的剧情不是应该大家先说几句争一下,才动手的吗,而且也有必要杀人吗,这他妈真的是一言不合就杀人,不,应该说他出来就是杀人,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也完全不在意,杀了一个还不够,如果我们再靠近的话,搞不好真的都会成为门前祭品。
“原来刚才那是收剑式,不是出剑式,难怪之前看着感觉怪怪的!”一座酒楼之上,一名紫衣少年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发生的一切,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腰配的剑喃喃说道“这速度,我完全达不到!厉害!厉害!”
“公子,在看什么?”紫衣少年身旁有一名貌美女子,他看少年看的出神,不禁出声问道,同时也是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死了!”
“管,管,管家,我们怎么办?”一名家丁带着害怕的声音开口问道,虽然平时他们作威作福惯了,但真正遇上这些事,内心还是很紧张,很害怕。
管家脸色极为阴沉,瞪大了眼睛,看着门前,又看了看一众向他投来讯问目光的家丁,心想,老子哪里知道怎么办,老子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眨眼,就有一个人死了,而且好死不死的,正好躺成了一条线!
管家镇定了下心神,恢复下脸色开口说道:“你们觉得是季言这小子出剑杀了王四吗?按我心理的想法其实我是完全不信的,不是他出剑又是什么伤了王四呢?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曾经我听那族**奉的那位仙家修士说过,有一种仙家符箓,会产生一式很强的威力,不过这种符箓极为稀有,而且会让使用者耗费巨大的心力,所以我觉得他是使用了那极为稀有的符箓!”
“对,有可能,那管家按您所说季言这小子是不是不能用第二次了?”一名家丁双目一亮说道。
“恩,我觉得他是不能用第二次了,毕竟符箓很稀有,而且使用了一张之后,可能在一两天内就完全无法使用第二张!”管家一脸的高深回答。
“那还等什么,大家快上!为王四报仇!”刚才那名家丁立马是露出凶狠的脸色手抓紧腰系的佩刀,一副要冲上去的样子。
只是这名家丁摆出了冲上前的姿势,却没有行动,因为他心理也清楚,这只是一个可能,万一真的是季言出剑杀人的呢!又或者季言能使用第二张符箓呢!他在等!
“快上呀!”一名家丁看着他那模样急切的问道,这名家丁也在等,等一个出头鸟。
“妈的,一群胆小鬼!让老子去会会那小子!管家都说了那小子肯定不能用第二次符箓了!”一名长相比较粗犷的家丁拔出佩刀跨步向前。
见这名家丁向前,刚才那几名摆出冲上前的姿势却又在等的家丁也是跟着他走去,只是大家都故意放慢下了脚步,好像事先商量过一般!
“你们想好了!”季言睁开双目,慢慢的拔出剑说道。
“我,我,我!”看着季言这模样,跟在几人后面一名家丁立马是双脚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拿了季言者!赏银三十两!”这时管家一狠心大声喝道。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听到管家这一声大喝,就如强心剂一般,使那些一个个双脚有些打颤的家丁加快了步伐,纷纷拔出了刀,尤其是为首的那名粗犷家丁,更是大步向前,一刀砍向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