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顾离一大早就醒了，可还是困得很，赖着不想起床。拿起床头的手机插上耳机听歌，躺在床上发了会呆，就这样过了半小时，又在被窝里滚了好几圈才勉强驱散了睡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起床。
顾离到厕所洗漱好，拿起梳子打理好自己鸟窝似的乱糟糟的头发，一头乌黑长发直直地垂挂直到腰际。顾离今天一身随性的打扮，里头穿了一件卫衣，卫衣外穿了件牛仔外套，外头套了一件烟灰色系的长款大衣。
下楼婶婶已经在做早餐了，顾离走到林嘉怡身后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婶婶，新年快乐！”
“怎么了，过了一年反而变小了？怎么这么粘人了？”林嘉怡笑着打趣她。
“是啊是啊，我在婶婶眼里可不就是个孩子嘛。”顾离把碗递过去。
“来，我看看，我们家阿离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我帮你端出去？”顾离接过林嘉怡手中端着的汤圆走到在餐桌前放好。
刚拿好碗筷顾平清就跑步回来了，知道顾离昨天睡得晚，今早他就没有叫顾离一起去跑步。
“叔叔，吃早饭！”
“好。”
“今天有客人吗？”顾离开口问道。
刚出锅的汤圆冒着白色的热气，顾离用勺子舀了一个，放在嘴边吹了吹才入口。糯糯的汤圆一咬下去破了个小口，里面的芝麻从小口处流出，瞬间席卷整个味蕾，唇齿留香。
“有。不是每年都一样，初一，初二有人上门吗？”
“嗯。”
到了中午时分就有人上门来拜年了，林嘉怡在厨房忙活，顾平清坐在客厅陪着客人们聊天。顾离就帮忙泡茶，在一旁逗小孩。是的，逗孩子。
在顾家和林家，顾平清、林嘉怡都是年纪都算小的，而和顾离、顾林同辈的人里自然大多都结婚有孩子了。顾离就负责陪着孩子们玩。吃过饭后他们就匆匆离开赶往下一家了。
到了下午，林嘉怡那边的亲戚来了。是林嘉怡的侄子，叫林深。他比顾离大许多岁，小时候常来家里玩，和顾离关系挺好的，顾离喊他一声哥哥。前几年，大概孩子还小没带来，今年却是一手一个抱着一对龙凤胎来了。
这俩孩子倒是不认生，一到这儿来就到处跑，追逐打闹。
“来，快过来，叫姑姑。”林深把两个小家伙叫住。
“姑姑好！姑姑好！”小家伙们倒是很有礼貌，小嘴很甜，一口一个姑姑的叫，把顾离都叫害羞了。
两个孩子长相都随了父母的优点，长得可爱极了。红扑扑、粉嘟嘟的脸蛋，水灵灵的大眼睛。顾离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行啦，去玩吧，茶几上有糖和零食，自己去吃。”顾离摸了摸他们的头笑着说道。
“几年没见，林深哥的孩子这么大了。记得上次我去看的时候两个孩子还躺在保温箱里，小小的两只呢！”
“是啊，已经有五岁了。本来以为两个孩子会像他们妈妈，文静一些。没想到倒是和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平日里调皮捣蛋的很。”林深笑着说道，虽话语间带着那么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喜爱和宠溺。
“嫂子呢？怎么没一块儿来？”顾离招呼着林深在沙发坐下。
“她去另一边拜年了，我们俩分头行动，年拜好了打算出去去旅游。”
“嗯。这主意倒是很好。我去给哥泡杯茶吧，你先坐一会儿。”
“嗯。”
……
林深本打算放下东西坐一会儿就走，顾平清和林嘉怡说是一年也就这么一两回，一定让他留下吃晚饭。林深也不好拒绝，然后画面就成了这样：顾平清和林嘉怡陪着林深聊天，顾离带着两个孩子在一旁玩。
“喂，季凡？”顾离正被两个孩子缠着一起玩游戏，季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顾离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个孩子让他们自己玩一会儿，走到窗前靠在墙上接起电话。
“嗯，在忙吗？怎么这么久才接？”季凡问道，话语温柔。
顾离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玩着自己的头发：“家里有客人，在和几个小客人玩呢！是小帅哥和小美女哦！”
季凡笑道：“哦？那我没有打扰你们吧，顾离同学。”
“不打扰，不打扰。”
“本来想找你出来的，看来你应该没时间和我玩，那就不打扰了？”
“好啊，好啊。有时间，季老师找我怎么着也要抽出时间来啊。”
“嗯，那我在离你家最近的咖啡厅等你？”
“好。”
挂了电话，顾离和正在和林深聊天的顾平清、林嘉怡打了个招呼：“叔叔婶婶，林深哥，我，出去一趟？”
“有事？”
“嗯，有人找，晚上回来吃晚饭。”
顾离刚准备要走，没料到两个小家伙听到了也吵着要跟出去，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人一边抓着顾离的袖子撒娇：“姑姑，姑姑，我们也想去，我们也想出去玩！带我们一起好不好！”
顾离实在无法抵抗两个小家伙的魅力向林嘉怡求救，询问她的意见。
“离离，恒恒、绵绵想出去，你就带他们一起出去玩一会儿吧，一会儿回来吃饭就行。”
“好吧！”顾离松了口，牵起两个小家伙的手。
“那就麻烦你了，阿离。”
“没事。”
林深又对着两个小家伙交代：“出去要听姑姑的话，不要乱跑让姑姑担心，知道了吗？”
“知道了。”两个小家伙保证，“哦耶，可以出去玩了。谢谢姑姑！”两个小家伙喜笑颜开。
“嗯，乖。”顾离摸了摸他们的头。
出了门，顾离打算先给季凡打个预防针。路上给他打了个电话：“季老师。”
“到了？”
“哦，还没，就是想问一声我能多带两个人吗？一男一女。”虽然你就算说不行我也带了，顾离心里默默地想。
“……”
“是我侄子侄女，两个小孩，长得呆萌呆萌的。”顾离解释道。低头就看见俩小孩如她所说的呆萌地看着她。
……
于是乎，顾离就“拖家带口”地来了，一路上还千叮万嘱：“要乖乖的啊。乖乖的姑姑就请你们吃东西。”
“季凡。”顾离一看到季凡就先上前给了季凡一个大大的拥抱，仿佛找到了组织。
“怎么了？这么主动？”
“叫……”顾离牵着两个孩子，开口却犯了难，两个孩子该叫他什么呢？叫姑父吧，好像不太妥当，他们还没到这种关系。叫叔叔？感觉也不对劲。
“哥哥！”绵绵，她的小侄女很自觉地开口叫道。
……
顾离很无奈，抬头看到季凡含笑看着她和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