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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再见,小狐狸

肩头爬着凄冷的月光,一个同样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人站在岩石上,全身散发出比冰雪更冷的气场,黑色的头发松松地系着随风飘荡,目光如深不见底的泥潭沼泽,让人深深陷入他三勾玉的血红双眸……

写、写轮眼……?宇智波鼬?!我完全僵在原地。我完全没有感知到这个人的查克拉存在!

“等你很久都没来,所以我过来找你了,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凉凉的声音响起。

“不愧是鼬君,效率真是快。”

周围雪花纷纷扬扬,似羽毛般轻轻飘落而下,仿佛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瞬间消融。白雪透着凉凉的白气,仿佛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便会被冰冷的温度冻伤。

现在形势不容乐观,我因中了幻术被反捆在天攻魁制造的陷阱里无法动弹,而天攻魁仅蝎一人就已十分棘手,现在一人应付两个晓的成员,胜率为零,但以他的本事,如果丢下我逃跑的话尚有一线生机。

因为当初怕蝎挣脱,天攻魁制作的陷阱是最严密难解、近乎死结的。虽然这段时间我向他偷师学艺学了不少,但也只是皮毛,根本没办法迅速解脱。而且我估计天攻魁在钢线上抹了麻痹的毒,因为自己的意识现在越来越不清晰了。

背后有脚踩雪地的声音,天攻魁现身了。

蝎微微勾起嘴角,但眼中却无笑意:“好久不见,天攻魁……我完美的人偶作品。”

我的傀儡?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向天攻魁,却只看见他脸色发青,好看的眉眼全部失去了血色。

“砂隐村里面有我的内应,你所得知的消息也是我故意派人放出来的,为的就是守株待兔,等你自投罗网,只是我不知道,你竟然还多了一个小女孩来送死。”一副少年模样的蝎笑得甚是冰凉,“我亲爱的傀儡,这次你可逃不掉了。”

“不要被任务之外的事情拖沓浪费无谓的时间了。”鼬冰冷地瞟过来。

“好,很快就结束了,”

大雪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从一望无际的天空中飘落下来。像柳絮的雪、像芦花的雪、像蒲公英的雪在空中舞,在随风飞。

人偶作品……傀儡……天攻魁……

巧夺天工、的傀儡?!!

我猛然意识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天攻魁…不是蝎制作的人偶傀儡吧……

——我是可怕的分割线——

眼前是冰雪的洞窟,头顶是倒挂的透明冰锥,醒来,我躺在天攻魁的怀里,身体因余毒无法动弹,只能静静听他说话。

天攻魁说的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我深深的兴趣:

“我本来是木叶暗部的人”

他将他的过往娓娓道来:“当初我因为做任务中了剧毒,去砂之国寻一个老朋友希望得到他的帮助,却发现他重伤倒地奄奄一息。他临死前用转生术救了我,但我也短暂地失去了记忆。后来遇到了蝎,我被抓去做实验,成为他的人偶傀儡,将生命给予傀儡。我是第一个成功的试验品,一开始他操纵着我杀人屠城干坏事,我也暗中学习他的傀儡术。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杀害了我朋友的人就是蝎,蝎求毒药不得,就杀害并把我朋友的尸体做成了另一具傀儡。我这次来找蝎,也正是因为我想夺回我朋友的遗体回去好好安葬。”

挨在天攻魁怀里,我才发现他已经没有了正常人应有的提问,更可怕的是,我感觉不到……

我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他没有心跳。天攻魁…真是的人偶傀儡。

地面猛地震了震,冰锥掉落,砸在天攻魁身上他却毫无反应。洞窟的寒气渗人,这不同于以前我被囚禁在千年冰洞里面的寒冷,这种冷是发自内心的寒冷。我突然有些可怜天攻魁的遭遇。

“燕雪,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我想你带着我的记忆,替我好好活下去,可以吗?”

什么叫替他好好活下去?他要死了吗?蝎和宇智波鼬呢?离开了吗?我们逃走了吗?可恶啊!太多问题想问却无法出声,着实是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天攻魁把我放在一边,颤巍巍地站起来,我用尽全力扭过头,却看见他没有了一条手臂!

他一拐一拐地走着,衣服上有烧焦的痕迹,就连他漂亮的银发也没了半截,是刚刚和蝎他们战斗时留下的痕迹吗?

“小狐狸,我最后有一样东西交托给你。”

一本小册子、一个卷轴。

想起昨晚休息的时候,躺在一个冰洞之中,天攻魁从卷轴拿出他的另一个傀儡,它的身上还留着黑秃鹫的啄印。

天攻魁说这个傀儡有个特别的名字就叫作“兄弟”。那可能是为了祭奠他死去的战友,也可能是因为他惦念某处天涯海角的亲生兄弟。

为什么是‘可能’?

因为他失去了记忆,他只有十四岁时在砂之国被人救起之后的记忆,然而之前的一切,他全忘了。

雪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颜色,所以是纯净的白。

每当他看到他的傀儡兄弟:黑黑的短发、木白的脸、永远上扬的嘴角、还有带着憨傻笑意的弯月眼眸…他就很开心,因为他也拥有一份羁绊,尽管这份牵绊只是念想,无法追究……

傀儡毕竟只是一个假人,天攻魁说只要杀了赤砂之蝎,他就可以获得自由,所以他想完成这次流浪的最后旅程。

思念像雪一般纯真洁白。

他说他很想念他的兄弟,他说他很想回去、回去木叶。

在我们离开木叶前,天攻魁在南边森林的悬崖地下站了两天两夜。他说他总觉得崖上面有什么吸引着他,那是一种类似于骨肉血脉的牵连。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那种心脏一震鲜血流动的感觉了。

我当时调侃道:“哈,心不跳血不流你可就死了。”原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却不料变故来的那么快,分别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意识再次失去的前一刻,我感受到了一个极为冰冷的怀抱,却好像想把人揉进沸腾的骨血里。

“小狐狸,不再见了。你要记住,下次见到我,已经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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