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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咫尺天涯

“霞妃醒了吗?”白炎问着红袖。

“娘娘已经醒来了。”红袖恭敬地答到。

听到赵畅已经醒了,白炎才走进晚霞宫,赵畅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每天都坐在床上发呆,神情恍惚,这让白炎很担心。

她很少去休息,就算是休息了,一有人把她吵醒,她就又不会睡了。所以,这几天,晚霞宫里面的人都很小心。

“畅儿。”看着赵畅有坐在床前发呆,两眼无神地直视前方,白炎真的很心痛。但是,有无可奈何。帖子已经发下去了,来应征的人也不少,但是,都不能之后她的眼睛……

“你就陪我说说话,好不好?”白炎坐在床边,眼神带着祈求地看着赵畅,可是,赵畅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知道你恨我,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白炎有些卑微地问到。他是皇帝,就算当年争夺皇位,他也不曾向谁低过头,可是,如今,为了赵畅,他什么也不顾了。没有赵畅,就算当皇帝,也没有什么乐趣……

可惜,一切都明白得太晚了。母妃曾经对他说过,千万不要对任何人动情,不然,受伤的,不仅是他爱的人,连自己,也会受伤。那时候,他一直没有把只些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明白,自己是一个冷情的人。那时候,他出从来没有想过,会爱上任何人,可是,如今方才明白,感情之事,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有时候,情难自已……

他也想过逃避,可是,就是他的逃避,把赵畅伤的更深……现在,他不想逃避了,赵畅,却不肯原谅自己了……

“这是你留下的荷包,我一直保存着,你还记得吗?”白炎从胸口掏出一个绣着鸳鸯的荷包,拿到赵畅面前问到。

赵畅的手指动了一下,虽然看不见,但是,听到荷包,赵畅就已经想起来了。那是……

“结发,是夫妻的意思吗?”白炎问到。认真地看着赵畅,希望她回答。其实,白炎早就猜到了。但是,他想听赵畅亲口说出来,让他明白,自己曾经有多么混账,自己到底伤得她有多深……是自己辜负了她的感情,辜负了她的期望……

赵畅没有说话,只是,眼泪,已经不自觉地花落。越流越快,慢慢汹涌成灾……

不管怎么流泪,赵畅都没有发出声音……

但,就是这无声的哭泣,伤了白炎的心,让他心疼……

终究,还是负了她……

白炎抱住抱着双脚哭泣的赵畅,静静地,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

日子还是照样过,只是,赵畅还是没有变,没有说过话,要不是知道赵畅声音没有问题,白炎都快担心她失声了。

日子,不再平静,因为,南国对着洛枫国开战了。

理由是,洛枫国杀了在洛枫国经商的南国商人。

南国皇帝也真够狠的,为了开战,竟然杀了自己国家两百商人,再嫁祸给洛枫国。虽然,这些很多人都明白,这只是阴谋,只是南国开战的借口。

可是,南国老百姓不知道啊!洛枫国人知道这是嫁祸,想申辩,但是,战争还是不可避免,无论洛枫国究竟有没有刺杀南国商人,两国之战,已经在所难免了。维持了多年的表面和平的面纱,终于揭开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杀戮……

“畅儿,洛枫国和南国开战了,今后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但是,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的白炎坐在床前对着没有反应的赵畅说到。他的眼眶早已通红,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

“畅儿,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白炎有些孤寂,有些卑微而期待地看着赵畅说到。

可是,赵畅还是没有反应。只是,刚才在听到南国之时,她的眼睛动了动。

“父皇在世时,就料到会有今天。但是,在他离世之前,还一直劝诫我,让我尽量不要发动战争,因为,战争里,受到伤害的,全是老百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现在,战争已经发动了。臣子们一直劝我大量征兵,抓壮丁……”白炎有些痛苦地说着。

“我不想这样的,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吗?你会觉得,我这样很残忍吗?拆散家庭,让人们妻离子散!我是皇帝,可是,皇帝也又无奈的时候,我有自己的责任,这些责任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白炎抓住赵畅冰凉的双手,神情有些悲伤,无奈……

“以前,我就知道,自己是皇帝,有自己的责任,为了这些我要放弃很多东西,来成全我的责任……我一直都承担着。可是,现在,我不想放弃自己的感情,你回来,好不好?你还是爱我的,对吗?”明明近在眼前,可是,白炎却感觉,他们离得很远,好像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遥不可及……

现在的白炎很脆弱,是赵畅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样子……

虽然看不到,但是,赵畅就是知道……

可是,这一切不都是报应吗?他害死了我的孩子,为什么他不去死?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活的好好的,而我的孩子要死?都活该,天下,关我何事?

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心情来管比而我,管天下?

白炎,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我要好好地活着,好好的看着你痛苦……

还有华妃,那些伤害我的人,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赵畅伸手摸着自己的眼睛,心里狠狠地想。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些扭曲了。

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有谁还能保持善良?

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全部为我而死,害我,伤害我的人,你们还有什么资格好好地活着?你们是罪人,你们应该为他们偿命!

“畅儿,你动了,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你在听我说话,对不对?”白炎看到赵畅用手抚摸她的眼睛,有些惊洗地问到。眼睛里,全是期待。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开心,你伤心关我什么事?你越伤心,我就越高兴……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更开心了!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也不不管,但是,你们,都要下去,为我的舒宝,为我的孩子赔命!哈哈哈哈哈……”赵畅有些疯狂地说到。她撤掉眼睛上的布条,表情神经质地说到。

“畅儿……”白炎有些担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大笑之后,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你别笑了,你别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别笑了!”白炎着急地扶着咳嗽不止的赵畅,祈求到。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呕!欧!”赵畅不听劝,还是大笑不止,笑着笑着,就呕出几口心头血……

其实,赵畅心里并不痛快,已经多久了?多久没有见到奕欢了?一年了!他怎么照顾自己?现在,天下大乱了,他在哪里?

这几天,赵畅的心很慌,现在有听到白炎说洛枫国好南国这两个大国开战了……

一想到在梦中奕欢的样子……

“呕……”赵畅又呕出一口鲜血,就晕倒了。

“畅儿,畅儿……”白炎焦急的声音,赵畅已经听不到了。

……

“奕欢,奕欢……”昏迷中的支持我,口中一直呼唤着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谁?”白炎问着昏迷不醒的赵畅。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赵畅的呢喃,只有我‘奕欢’这两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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