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觉突然间对陌锦城这个做‘哥哥’的,有了改观,明明长的和神一样,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盗墓!挖坟!他真的很不能理解。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他说。
“我的报应还少吗?”陌锦城敛眉,想不明白单觉会谈到这上面。
单觉目光一颤。
“对不起。”说着转身离开。
陌锦城看着那急匆匆的身影,妖娆的眉宇不由的轻蹙;这是怎么了?
“主子,你怎么了……主子……。”
‘嘣’的一声,林康撞上门口的柱子上,眼前冒着金花,模糊之中看着自家主子策马而去;等缓过神来,林康才踉跄着身子来到他的马前。
……
集市上车水马龙,有卖糖葫芦的小贩一路叫卖,又有卖包子、卖菜的商贩哟喝着;一排排青瓦砖房的每一条川流不息。
其中,一辆红缘木马车缓缓行驶着。
车内,一身殷红锦衣的妇人,眉宇间尽是温婉,一双秋水翦眸盈盈含着柔顺;而旁边的老妇人,一身褐色锦衣,黑白相间的头发上只佩戴着一直简巧的珠花。
没错,这两个人赫然是姜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乐芙及她的媳妇上官氏;乐芙就生了一子二女,不幸两个女儿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人憔悴了不少,索性,她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姜廉和媳妇上官氏,以及一个孙儿姜峙。
姜峙是姜国公府唯一的公子,自幼善武,不久前在太后姜氏的举荐下,去实行南下救灾,现在应该还在回归的途中。
对于这个孙儿,乐芙颇为无奈说着。“这次峙儿回来,皇上难免会对他进行封赏,我呀,最怕他拒绝了,不然,太后她老人家又得在我耳边唠叨。”
姜峙是姜国公府唯一的男丁,自然是暮国太后姜氏心头宝;然而姜峙为人懒散不羁,心思不在这朝堂上,让人焦急不已,更别说是姜国公府出生的太后。
“怪妾身不好,没把这孩子教好。”上官氏低头说着,话语里含带着无奈。
“这也不能怪你,你的性子好,峙儿有你这个娘是他的幸事。”乐芙拍着上官氏的手背,态度温和谦逊。
忽的,马车一震,两人身体同时向前倾去。
“母亲。”上官氏看着乐芙身体前倾的厉害,心下一颤,整个人扑倒在地,做上了肉垫子。
“母亲,你可还好?”上官氏面色担忧的问着。
乐芙有些不稳的起身,稳住自己后才伸手将上官氏扶起。“我没事,你可还好。”
上官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乐芙见此,面色缓和了不少,不过很快,她面色一变,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夫人,楼上砸下了一个花瓶,那马受惊了;不过看那砸瓶子的人,好像是奉恩侯府的小姐。”
车内,上官氏闻言,面色不可置信的变了又变,忧心的目光看着身侧面色铁青的乐芙,心里莫名担心的紧。
“又是奉恩侯府的人。”乐芙几乎咬牙切齿。
‘嗖’的一声,乐芙站了出去,正好瞟到欲从人群中偷偷离开的黄色小身影。
“五小姐这是要去哪里,砸完瓶子难道就想着要不了了之了吗?”没这么好的事。
乐芙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面上几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不过这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有多么的痛恨奉恩侯府里的人,就算是她的丈夫,姜国公也不会知道,她对奉恩侯府的恨是有多深。
人群中的曲倾合身体微僵,大概是做了坏事,让她本能的想要逃避;她缓缓回过头来看着乐芙,干笑着施礼道:“倾合见过姜国公夫人。”
“老身福薄,受不起曲五小姐的大礼。”乐芙含笑说着,刚刚那花瓶砸的可真是时候,若是在慢一点,那马难保会发狂,到处乱窜。
“老夫人,那花瓶我真不是故意的。”曲倾合慌忙解释着,刚刚她在楼上吃东西,突然脚上一痛,整个人就往一边倒去,没想到那里正放了一个瓶子,让她正好碰到。
不过还好只是砸在离马不远处的地方,如果真砸到马身上,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曲倾合心想着,虽然这姜国公夫人她不喜欢,可看到她身上的凌厉,她心口就颤的厉害。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清楚。”乐芙轻眯双眸,眼睛里泛着冷光。
曲倾合眉头轻蹙,小巧的唇瓣轻抿,眸光中尽是害怕与委屈,让在场的人心生怜惜;乐芙看到曲倾合那娇俏惹人怜的模样,心里的恨意越发的深了,一双眸子好像要活生生的撕碎曲倾合。
曲倾合在乐芙的冷眼下身子颤抖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是个孩子。”
“是啊是啊!没必要这样吧。”
“听说姜国公与奉恩侯府有些恩怨,不会……。”
“……。”
众人众说纷纭,乐芙心里一堵,双眸一黑,倒了下去;幸好上官氏眼疾手快,接住了乐芙;上官氏虽然温顺贤淑,但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这事情的严重;不过想到那些百姓们的话,上官氏也是气人的,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凌厉了不少。
“曲小姐,我母亲好歹是个老人家,可经不起什么折腾,你该庆幸这瓶子没有砸在马上,若是砸在马上,马受了惊,在这街上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我们姜国公府与你奉恩侯府固然有些恩怨,可是在这大街上,受害的可是我母亲。”
曲倾合面色越发的惨白,看着周围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面色越发的滚烫了起来,直到受不了才抿唇逃离开来。